兵力的圍攻下,儘管孫二桿子一手長槍舞得虎虎生威,戰起勇猛無比卻依舊在數十個白痕的刻畫下被執法官拉了下去。
雁門郡兵敗了。孤注一擲下進攻本就是放棄蛇頭下換取的機會。也就是說,原本一字長蛇陣的蛇頭在孫二桿子離開的時候已經可以宣佈失敗了。本就是斷後送死拖延時間的罷了。
這是慘敗,雁門郡兵又一次慘敗在了扶蘇親衛手下。這次,敗得甚至比前面幾場都要酣暢淋漓。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就這麼敗了。
原本在高臺上目不轉睛盯著的一眾人就這麼直愣愣傻呆呆地看著,敗了?就這麼敗了?這麼迅即,甚至連仔細觀察觀察都沒有就這麼敗得乾乾淨淨了?
原本還在想著到底是誰能夠撐到援軍到來,卻不想,雁門郡兵的情勢就這麼急轉直下到毫無挽回餘地地敗了。而且還是如此慘敗,三個小戰場,全部失敗,無一例外。
此刻軍營的氣氛有些古怪。雖說失敗的心緒籠罩在每一個人頭上,但並非沒有人看到揚武曲負責部分的迅速潰敗。
反應最激動的是孫二桿子,這個幾乎可以說直腸子的基層武官十分得人心。撥開一眾眼神桀驁的豪族私兵走到司馬舒面前,孫二桿子幾乎可以說相當無禮地按住司馬舒的兩個肩膀。
這樣的舉動換得的是一種豪族士兵的刀兵相向:“告訴我,你為何要放水?”
孫二桿子的聲音壓得極低,低到彷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司馬舒的神色淡淡,甚至十分寫意地透著一股子憂傷,這個豪族世家子此刻依舊流露著一股貴族氣息,即便是一場狼狽的廝殺下來依舊能保持儀表的整潔。退開孫二桿子,制止住想要動作的私兵整理有些散亂的著裝,儀態依舊從容的司馬舒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