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在族中也定要失勢。
所以,這是魚制最後的機會了。若是魚制不能抓住時機將這武庫佔領將暴徒分子一舉肅清,他就將要失去一切。
他已然被逼到了懸崖的尖端,退無可退。再退就只有亡命一途了!
前面三局,好像田忌賽馬一般。扶蘇第一局用下等馬對拼對方的上等馬,這一舉是扶蘇自己放棄的。算作扶蘇失敗,不過實際上扶蘇也沒什麼損失。相反,用第一局的放棄扶蘇很快就獲得了第二局的勝利。左翼的解圍使得扶蘇彌補了第一局的失利,隨後,扶蘇又拼死一搏組織軍官團和親衛將右翼的重灌材官打得滿頭是包。扶蘇的這一番絕地反擊成功將右翼的一百多重灌材官幾乎給打殘掉,這樣,扶蘇就避免了兩面夾擊的困境。第三局,當然是扶蘇勝利。
雖說三局之中扶蘇獲得了兩場勝利,但一番激戰下來,面對守陵軍這算作正規軍的戰鬥,扶蘇手中三百號人已然這折損了數十上百。實際上也就這一百多人能有戰力了。但守陵軍不同,守陵軍儘管左右兩翼這加起來三百名重灌材官都在扶蘇手中吃了大虧,可事實上死亡的不過數十餘人,輕傷百餘。大多數還留有戰鬥力,只不過在失敗的陰影下失去了戰鬥意志。有戰鬥意志,扶蘇便能用弱兵擊敗數倍於己強軍。沒戰鬥意志,儘管魚制能徒然神仙附體成了絕世智將也挽回不了頹勢。
故而,雖說等到扶蘇撤退時,儘管救援右翼的守陵軍仍舊留有主力。可在一個膽怯畏戰的主將影響下,士氣低落,戰鬥意志也是薄弱。
魚制想要改變這些,想要抓住最後翻盤的機會。只有提起軍卒們計程車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那個他最仇恨的暴徒頭子學習:身先士卒。
於是,重甲披身腳步沉重的衛隊率先衝向了剛剛開啟的武庫大門,追向了警惕不已的暴徒斷後部隊。主將和衛隊居先,身後緊跟著的就是還村留下的兩百餘重灌材官。最後,就是提供遠端火力支援的弓弩手。
將近六百餘人在空曠的廣場上跑動起來,聲勢頗大。此刻魚制的舉動總算挽回了一點軍心,畢竟是一軍主將,軍法如山的情況下也沒有誰會違背命令。魚制能夠作出表率,挽回一些軍心士氣,這支守陵軍還是有足夠實力擊敗已經兵力不多的扶蘇的。
魚制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拿出僅剩的勇氣作出最後一搏。這畢竟關係到他日後的命運,若是真的敗了,甚至導致武陵不能為前線提供軍需糧秣,失勢是定然若是前線局勢更加糜爛他那一房縱然是萬死也難贖其罪。
魚制接連的幾次打擊之後消磨掉的戰意終於冒了出來,手中的衛隊也終於捨得放了出來。兩軍對陣,除非不到最緊要的關頭,不然一定會有一支預備隊。就如蕭何防守冀縣,儘管城牆之上的戰鬥再如何激烈,也不會將全部兵力都放上去。只有等到危急城防緊要的時候才會將預備隊派出,一舉奪回失地將防線逼回去。
魚制雖說不算一名合格的將領,甚至也未必知道預備隊的作用。事實上魚制甚至一開始就打算著一擊就將對面這群暴徒擊潰;根本就沒有預備隊留存的概念。可實際上魚制手中用來保命的衛隊就是守陵軍的預備隊。
魚制兵少,導致一次性派出所有重灌材官後連線下去進攻中路的兵力都沒有存餘。可魚制有同樣是重灌材官的衛隊做守護,若是一開始魚制就將衛隊拍上去衝擊扶蘇所在的陣列,然後再讓弓弩手換裝近戰,也許戰局在那時已然讓他取得了勝利。
可歷史從來沒有如果,魚制沒有這麼聰明地考慮到這些“十分危險”的策略。同樣,扶蘇也並沒有放棄過蹂躪魚制不甚強大的心靈。
但此刻,魚製出擊。那支一直雪藏起來用來保命的衛兵出擊了。戰局打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一個時辰,持續廝殺兩個鐘頭縱然就是專業化訓練過計程車卒也未必吃得消,更何況還是扶蘇手下這些並沒有受過持續專業化的訓練?扶蘇最多隻能祈禱隴西郡對民兵訓練足夠上心讓這些人體力還能多些了。
開戰至今,魚制手中的衛隊一支沒有參與進攻。儘管這一百名精銳戰士被魚制前進後退來來回回不知凡幾,可就是沒有接觸過戰鬥。同樣,開戰至今就算扶蘇也是戰鬥的汗流浹背了,可魚制和手頭的一百人體力依舊是滿滿的。
扶蘇的三百討逆軍是全程參與戰鬥,尤其是親衛和武官體力消耗更是巨大。這樣狀態下的討逆軍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是生力軍的魚制衛隊。
看到守陵軍主將腦袋開竅地領著生力軍衝了過來,扶蘇頭也不回撒丫子就開始跑了起來。此刻扶蘇甚至還將身上沉重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