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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扶蘇特科的一系列運作,在這短短不過一兩日的時間差內,的確讓東胡王帳改成了一副被亂兵洗劫過的樣子。而對冒頓而言最為關鍵的東胡王屍身便赫然在王帳內擺著,除去滿地的血跡以及散亂四周的飾品,再無其他。
擁有了如此大殺器,冒頓卻不動用,反而和東胡大將律谷談起了買賣。儘管隔得有些遠,讓扶蘇只能看見幾個黑點挪動。可光是想,也知道冒頓這種梟雄不會是去聊天打屁的。
戰陣之上,面對數倍於己的優勢,冒頓能夠藉助突襲而來打掉東胡王傲氣的勢,壓著收服律谷,這種氣度便是扶蘇也是歎服的。捫心自問,要是東胡沒有律谷這種心性堅定之人,換上一個大將,恐怕也就降了。
畢竟,東胡王帳被擊破之事是眾人皆知的。而今,冒頓又只帶著三萬人過來迎敵攔著不讓去九原東胡王帳,東胡王的結果能是如何,實在堪憂。
這種情況之下,冒頓光憑藉前面掀起的大勢便讓東胡軍心再次動搖,若不是那個探騎突然上報後路大敗被劫,使得東胡人士氣一振,恐怕此刻的東胡在萬騎第一回合的衝擊之下堅持下去已經夠嗆了。
說到那個探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伏承,目光已然有些不同。要說扶蘇的歷任親衛,在期澤沒來之前是伏承。作為扶蘇貼身親衛的頭頭,期澤負責外圍,伏承負責內圈。按照親疏而言,扶蘇當然是更加信任伏承的。而期澤作為在邊疆之中歷練過的騎軍軍侯,則被扶蘇看中了其軍事素養。
等到扶蘇在咸陽初創特科之時,不少人是心中反對的。比如蕭何,這個老摳,對扶蘇大把大把錢財往特科裡撒是十分不滿的。雁門要發展建設,光是對付均田後農戶的扶持就需要近千萬的錢財。
這樣的情況下,蕭何幾乎對每一筆錢財都反反覆覆審查。而扶蘇卻分外堅定地批了八百萬作為特科的經費,而這些才堪堪足夠特科維持秦隴、內史、雁門三郡情報網路的深入,還有燕齊之地情報系統的初步鋪墊。
對於扶蘇這般大手大腳,蕭何的怨念可想而知。
但此刻,特科先期鋪下的棋子驟然之間便打破了冒頓的算計,讓東胡和冒頓互相殘殺成為必然。特科的效用,讓其餘人對當初“被貶”的伏承多了一份感慨。
注意到了諸人的目光,伏承道:“此事還是有些冒險,若是能將此人妻兒全部抓到,應當不會出現反悔了。”
眾人頓時有些為匈奴人感到頭皮發麻。
而扶蘇顯然頗為贊同道:“可惜蒙帥不能率先於九原出師龍庭,不然,我們的壓力就要小上很多了。”
眾人無言,扶蘇這顯然是要綁架整個匈奴啊。
我叫分割線
冒頓沒有帶兵衝鋒陷陣,這種事情,交給匈奴中現任第一勇士虛題連諸更加合適。高額賞格的激勵下,匈奴人爆發了所有的戰鬥激情,向東胡人發起了衝鋒。
轉眼之間萬騎便和東胡本部來回衝殺了數個回合。但局勢,卻並未朝著匈奴有利的趨勢發展,進展依舊不大。
兩翼之間的拉鋸仍在繼續,冒頓高額賞格激勵後讓匈奴甲騎在兩翼的戰鬥更加白熱化。兩萬匈奴甲騎在兩翼爆發的強大戰鬥力讓東胡人不得不一退再退甚至威脅到了律谷本陣的安全。不得以,律谷冒著削弱自己的本陣抽去了三萬人到了兩翼。這才繼續保持了東胡對兩翼的強勢。迫使爆發的匈奴甲騎再次回到了原地。
但冒頓依舊無視兩翼可能帶來合圍的危險,而是看著遠山,似乎有什麼山神鬼怪能夠隨時殺向自己。
冒頓的感覺不錯,扶蘇的確在某個角落注視著這裡。但看來看去也沒瞅見一絲痕跡的冒頓卻對胡亥的情報有了懷疑,南國這廝難道是害我的?這哪裡有甚麼伏兵,白白害的我失了時機,萬騎也白白折損了數百。
要知道,冒頓為了等這所謂的伏兵出場,一舉一起打掉,這萬騎可是拼了老命和數倍於己的東胡騎兵廝殺啊。便是萬騎再是勇猛無畏,甲冑再是堅固精良,在數倍匈奴人的對拼之下,光是一個回合就能讓萬騎死傷數百人。畢竟,東胡人不是紙糊的!
十數個回合殺過來,虛題連諸大氣也不喘,盯著冒頓道:“單于,這哪裡有甚伏兵。若真有伏兵,此等時機正是突襲的大好機會。而今萬騎已經廝殺了十七個回合,折損近千了啊。要是在這般等下去,匈奴子弟就要折損大半了啊!”
虛題連諸的話引起了共鳴,顯然,冒頓有底牌能夠扭轉此刻僵持的戰局。但硬是等著所謂伏兵這才沒敢出牌,可這僵持的局勢卻是每一個匈奴大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