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的一條。還有幾個,莫不是重要無比。
此次蒲鑫浮出水面,那究竟是什麼驚天駭人的情報傳出來?
石姜開啟錦盒,他是有這個許可權的。
錦盒極盡精巧,四處渾然一體好似沒有蓋子一般。但石姜對此早有預料,錦盒置於手掌上,上下覆之,左右稍稍一動,赫然便感覺到了變化。
這錦盒,竟然是有密碼設定的。
只不過這個密碼,是要靠著扭動來達到的。石姜扭轉錦盒,先是逆時針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又是順時針旋轉了六十度。上下一拉,嘎吱一聲,錦盒上下分開,裡面一方錦帛顯現。
“王離欲計殺蒙帥!”
石姜瞳孔猛然擴大,迅速蓋上,登時咆哮:“來人,十路信鴿,急傳晉陽!”
膚施。
“病人呢?”蒙月芷在郡尉府走了一圈,卻只發現一圈圈都是恭順的女僕。莫說一個病人,便是一個看起來氣色不好的人都沒有。
無人回話,這讓蒙月芷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墨家各處傳道之所自從大秦統一之後便呈現了萎縮的趨勢,而在因為坑術案發生之後,更是加速了這一趨勢。墨家的教義儘管美好,但在大秦嚴厲的管制之下難有發展。故而,蒙月芷決心先行醫術,以己身帶動墨家醫穀子弟行醫天下,在救死扶傷之中傳揚墨家教義。
果然,隨著蒙月芷這一想法的推行。墨家的情況得到了好轉,數個原先脫離聯絡的墨家小團體都有迴歸的趨勢。
此番蒙月芷之所以出神農山到膚施,就是因為王離之親子求見蒙月芷,說膚施之地有一急病之人求醫問藥,若能行,可使秦地北方墨家之名傳揚四方。
這話本身錯漏不少,但偏生蒙月芷對朝中局勢並無察覺,再加上王離一力請求便答應了下來。又因王離親子說那急病之人和王離關係親近,十分急切,於是便匆匆帶著行囊包裹遠走膚施。
剛剛到了膚施,蒙月芷卻並未看到病人,便是要見王離,也被再三推脫。只是殷勤讓蒙月芷先行休息,治病救人之事,暫緩推行。如此一來,蒙月芷心中便升了警惕,幾次要求見病人,卻答覆越發冷淡。
到了此時,蒙月芷哪裡還聽不出來對方是在推脫?
當下,便想要離去。但誘騙成功的王離怎麼可能答應,數百軍士,登時從四處冒出,弩箭上弦,弓弦緊繃一副緊張局勢。蒙月芷明白了,無論如何,她此番,陷入困局了!
泗水郡蘄縣大澤鄉。
此刻去往漁陽的道路上,數百人在道路上行走,煙塵滾滾,各色叫喊聲起,各色細語聲雜,褐衣粗布,盡是窮苦人家。一個五百主的公大夫皺著眉頭看著行走的戍卒,搖頭道:“便是這麼個走法,何時才能到漁陽?”
一個百將模樣的軍官看了看道路,道:“按照眼下這個腳程,去漁陽不成問題。”
五百主點點頭,似乎放鬆了下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兩名軍官這話說了,隱藏行走道路中的兩人卻注意了下來。首當一人,臉型頗長,面色紫紅,發散披肩,只是簡單一挽。看著不似個循規蹈矩之人,此人容貌不顯,多有傲氣。腰間掛著一柄短劍,只是粗布衣裳,偏生天氣甚惹圖著爽快打了赤膊,活似半邊袒胸露乳的半掩門子。
後面那句調侃陳勝是不在意的,他自持有風度有氣魄,說這是叫大氣。便是他的好友吳廣,也調侃說他日後上陣殺敵了,光為這赤膊廝殺的勁頭,也當是個以一當百的勇將,
至於另外一人留意五百主說話的,就是陳勝的好友吳廣了。
吳廣字叔,是陽夏人。和陳勝在這戍卒之中相識後,便引為知己彼此交情極好。吳廣不同於陳勝那般,披頭散髮引人注目。如尋常屯長一般,吳廣至多披了件披風,很是氣派。頭上一個藍巾扎著挽頭髮,身上甲冑武器都是披帶整齊。炎炎熱夏,也是如此。
只是眼睛一吊,眼神一凝,看起人來,極是攝人。
“吳叔,你如何看?”陳涉領先麾下戍卒幾步,走到了一旁的不遠處的吳廣身邊。
吳廣面色多有沉鬱,道:“陳涉,你我都是楚人。此處將近的大澤鄉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會不知道?”
陳涉輕哼了一聲,道:“當然知道,此間六月末了。再過不久,便是雨季。一旦來臨,大雨難行,還談何按期抵達?”
“咸陽的胡亥殿下發的這勞什子戍令也太惱人了,這種時節發兵,也虧他想得出來。哼,按期不至,難道要斬了我等嗎?”吳廣面多不忿,對那個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