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黑白兩道,幾乎壟斷了幷州、河東的大片生意。
本來,蔡邕有些看不起改行為商人的衛家,並不允許衛仲道的求婚。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衛仲道竟然說動了何後,讓何後親自下旨將蔡琰許配給衛仲道。
蔡邕不敢違背何後的意旨,只好答應。不過,後來隨著時間的相處,蔡邕漸漸發現衛仲道的才華,又與他交談了幾次,蔡邕漸漸被衛仲道的才華、修養所折服,便同意了接納了衛仲道。
至於,蔡琰同不同意,就不是她的事情了。自古嫁娶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蔡琰也沒有任何理由反對,更何況說親的人是何後,那就更加不允許蔡琰擅做主張了。
喜房內蔡琰穿著大紅的喜袍,畫上了淡淡的粉裝,顯得更加美豔,不可芳物。她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囔囔道:“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也躲不了。”語氣中充滿了失落,遺憾。
自從那次從雲霧山回來後,她就對衛仲道異常的冷淡,原本幾天月前就應該上花轎的她,想近了一切辦法拖延,現在即便要拖也沒有任何藉口了。
她想衛仲道對她死心,換來的卻是對方的棄而不捨;她想拒婚不嫁,可是又怕皇后的追究。
她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拖。可是“拖”並不算是一個辦法。拖得了一日,未必能拖第二日第三日終究有拖不下去是時候。
好比現在。
衛家已經下了死命令,今日無論任何都要將她娶過門去。如今的她,除了嫁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一旁的小環是唯一知道蔡琰心事的人,見蔡琰如此難過,忍不住說道:“小姐,您還是不嫁了吧?去找孫公子去。”
蔡琰聽了小環的話,多麼想說一聲“去”,她長嘆了口氣道:“人海茫茫,世界那麼大,你要我去哪裡尋找?”
小環道:“我知道,是太傅府,孫公子是太傅孫哲的公子,叫孫燦字子羽。”
蔡琰雙眼一亮,道:“就是那個以一萬士兵大破五萬黃巾賊軍,又在朝堂之上為麾下將士求賞的討逆將軍孫燦?”她在雲霧山回來後,就一直呆在家裡,不敢外出,生怕再次遇到那人,徒增傷感。雖足不出戶,但還是從閨中密友,以及父親的口中得到一些孫燦的事蹟。
小環確定道:“是啊,小環在孫公子凱旋歸來的時候,在大街上見過他一面,為了不想讓小姐傷心,所以一直沒說。”
“討逆將軍,他才這麼年輕就當上了討逆將軍,應該是大漢的第一人吧,果然不同凡響,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平庸之輩。”蔡琰笑了,笑得比花還甜,只要知道對方過的很好,她就很開心,很滿足了。
小環勸道:“小環知道孫公子也喜歡小姐的,只要你去找他,那你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
蔡琰淡淡一笑,說道:“小環,謝謝,但是這件事情你就別提了。何後的懿旨並不異於陛下的聖旨,我若是走了父親如何交代?還有他是大漢最年輕的將軍,也是最出色的一個,我相信他將來的成就不會低於大將軍衛青和驃騎將軍霍去病,如果我去找他,就等於要他放棄所有的前程,放棄他的一切,如此一來,那我算什麼?!!該來的終究要來,該忘的始終會忘。我既不能耽誤他似錦的前程,也不能讓他受到孝義的指責,同時也不能丟下自己的父親不管,你說我有什麼理由去找他?”
愣愣的看著銅鏡,輕笑道:“有了他的訊息,知道他過得好,一切就足夠了。”
“小姐”小環有些哽咽。
蔡琰笑道:“替我上妝吧,已經沒有必要逃避了。該知道的,我現在都知道了,不需要奢求什麼了。”
上好了妝,蔡琰在小環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向院外走去。
蔡府外,早已經人潮蜂擁,湊熱鬧是我們中國人的獨特天性,洛陽第一才女出嫁,引起的轟動,並不亞於孫燦當年的凱旋而歸。
衛仲道有些焦急的望著府內,一心想將蔡琰早一步的迎回河東,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終於,一條靚影緩緩的走了出來,蔡琰低著頭一步一步的向花轎走了過去。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唐代詩人白居易的這句詩,正好可以表達衛仲道此刻的心情,他多麼希望他可以看到蔡琰此刻的穿著衛家喜袍的模樣,可是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正應了蔡琰的那句話,該來的始終要來,你想躲也躲不了。
就在蔡琰準備上轎的時候,一聲高喊傳了過來。
“慢著所有無關的人都站在兩邊,不然一律按照防礙公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