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驕陽讓人虛脫,在日中這些叛亂者被從底艙內趕出來,在甲板上或座或躺著。吳越海軍押送這批騷亂中堅往棉郡去,在楊晨毓的意見中,發往新亞才是最合適的懲罰。但是棉郡的船廠需要很多工人來獲得雨林中的硬木,所以臨時就有馬豔麗簽署了送往棉郡各個開發農場為債務奴隸的命令。馬豔麗考慮到船廠沒有人力來看管這些暴民,就準備拆散暴民送往各個農場,這樣農場主也高興,棉郡的開發一直缺乏人力,有新的人力來補充最好不過了,尤其是男勞力在這個年代最為看重。不過目前看來暴民們也知道被髮配往南疆,只是不知道去坐牢還是做苦力了。當然楊晨毓批准這個更改的命令也是出於對那幫購買土地的移民信任。做主人的他們會好好替吳越政府給這幫暴民洗腦的。
又熱又悶的天氣讓來自北方的暴民們幾乎透不過氣來,不過吳越海軍計程車兵水手們還是堅持讓暴民們在甲板上曬人幹。
“注意了,下面是發給你們的肥皂,注意了,每人一小塊,等下下雨的話馬上往身上摸,然後等著雨水沖刷乾淨。”
“靠,這種天氣會有雨?天上連雲也沒啊。”有不服的傢伙嘟囔著,只是話音比較大而已。
“住嘴,叫你幹嘛就幹嘛,這裡不是北方,在吳越的土地上就要按照吳越法律規矩行事。”某個船員上去就是一腳,暴民不敢反抗,只是哼哼表示不滿。當然按照以前的脾氣也是要鬧將一番的,只是一上船最厲害的幾個暴民就給拉到甲板上閹割了,大家都害怕也落得斷子絕孫的下場,也都不敢出氣。
不過不滿總是有的,“這裡不是在大海上麼,和吳越土地關何事。”這次雖然聲音小了,但還是給船長聽見。
“把他吊船尾去。”船長不想搞階級鬥爭,只要你服帖了,他就什麼事都不管。不過這類刺頭還夠不上閹割的條件,再說了上面也希望不要過分,那麼吊船尾這種骯髒的懲罰也給發明出來。吊船尾就是把需要懲罰的傢伙吊在船尾處,腳離海面兩米不到,頭上正好面對船尾的廁所,每次有拉屎撒尿的就會被海風吹散到臉上。一般而言三天船尾吊過,最暴力的傢伙也服服帖帖的。
雨水果然在下午時分如期而至,被曬脫皮的暴民們立刻清潔起來,畢竟海船上的淡水還沒多到讓他們可以洗澡的程度,一切洗漱就得靠雨水,大雨足足下了一個時辰,船員們給他們只有一個沙漏的時間約一刻鐘,然後就是下底艙待著。剩下的時間就是船員們輪流洗漱起來,當然這個時候被關押的女流民們也給押上來清洗身子。年輕的船員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是一起擠在甲板上吃吃豆腐,藉著身子碰撞揩油而已。裸體的女人讓船員們接著發洩了不少火氣,偶有偷腥的勾著大膽的女人在看不見的地方苟合。當然船長也裝作不知道,否則他麻煩就大了。畢竟船上還有南洋開發商社的科員,他們負責運送勞力一切事物,這類事情在吳越是最為被禁止的,不過年輕的船員吃豆腐這類,他也裝作不知。至於那些船員用什麼手段勾女人,他也不想管,反正到棉郡後她們就是被分配下去的命運。
海風夾雜著雨水吹過甲板,最後的時刻到來了,遠處的海岸讓船員們大聲呼叫,連著一個多禮拜沒有看到陸地大家都有點沉悶,這下大約是棉郡外海的島嶼出現在視線中,左右各有綿延無際的海岸,看來港口就在前方。船長也露出笑容,“吩咐下去,今晚加餐。”
“諾,”水手很快把船長的命令傳達到廚房,廚子們也知道馬上就要到陸地了,也蠻開心,起勁得把存貨開始整理歸類,準備在靠岸前好好撮一頓。最高興的是被吊船尾的傢伙,看來他馬上要擺脫吃屎喝尿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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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密林中整整三天了,潘玲不斷抱怨著天氣和食物,是啊,什麼待遇麼,簡直拿她當豬狗。在船上,那些不要臉的都為了一口好吃的賣掉自己的清白,好在她家原來也是可以的,還覺得不值得,沒有理睬海軍那幾個蒼蠅。他們自然也不敢用強,為了一時快樂要付出十倍罰金大家還是會算賬的。女奴現在價格日益下降,尤其是野人女奴,只需要兩千就能買一個,船員一個月收入也有三千,還犯不上浪費錢財。在這裡北斗七星越發淡漠,簡直就要掉到地平線下。她那個死鬼丈夫在漢庭官府做事不小心犯法後攜家小逃亡到吳越,原指望著對貴族有良好待遇的吳越政府會好好安排他們。想不到連飯都吃不飽,男人一怒之下就糾集大夥討要說法,開始確實有點眉目,等事情平息後,吳越王下令打擊報復,她男人被殺頭于山陰城下,自己也就此守活寡。被死鬼拖累的結果,就是全家財產被充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