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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訊息的感覺是在是不好,權力在握是和情報聯絡時刻緊密結合的,沒有這些,只能感到無助和空落落。別人忙著紮營,楊晨毓就空得厲害,不得已,騎上北馬,“郝浩、郝敏,跟我遛遛。”
小傢伙沒有能力騎馬,各自騎了一頭淮北買的毛驢,晃晃悠悠跟在楊晨毓身後,老遠還有幾個騎兵吊著,大約是為了安全,又不想打擾楊晨毓,始終保持在十數以內。楊晨毓當然是夾弓帶箭的,當然為了安全,馬匹側面帆布套子內還插著一把長柄大刀,柄足有一米半,刀也還是吳越長刀那種細細的樣子,不過刀鋒明顯是吸過血的,磨光的刃口上有很多黑點。大刀有個竹籠套住,免得傷人。乘著陽光西回,還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到,也算消磨時間最好的辦法。一路上行來楊晨毓的箭法大有長進。
幾頭黑黃的母鹿在河邊蘆葦灘上吃草,看著肥肥的黑鹿,楊晨毓不忍心射殺之,向四處遙望,公鹿在不遠處互相角鬥,估摸著為了雌鹿而廝殺呢。楊晨毓一個手勢,倆小孩策驢驅趕包抄。來的路上楊晨毓好心收留了幾個小孩,到也就郝家兄妹最為乖巧,楊晨毓不需要怎麼說,他倆就明白該幹嘛。
黑鹿角鬥的同時也看著有沒有危險,小孩們兜了個老大的圈子,開始現身驅趕,楊晨毓在下風口,躲在草灘的大樹後面搭弓準備。黑鹿受驚,飛快奔跑過來,楊晨毓也沒怎麼瞄,憑著平日鍛鍊形成的手勢,嗖一箭出去。由於裝了偏心輪和瞄準器具的弓本來就比一般的直拉弓射得準,黑鹿這麼大目標也自然不在話下。三稜的箭頭刺穿了鹿的左胸和大腿結合根部,大約是射到鹿的韌帶,跑動中的黑鹿根本就停不住,一下子就滾到在地,向前方打了十幾個跟斗,把草灘上的野草壓出一條道來。
只一下,黑鹿在劫難逃,楊晨毓策馬上去,弓已經搭在馬背上的弓囊中。手上的大刀毫不猶豫滑過剛剛站立起來的黑鹿脖子,動脈被一下子切斷,鮮紅的鹿雪順著切口噴薄而出。黑鹿繼續向前踉蹌幾步,轟然倒下。命運讓本來有機會留下自己基因的黑鹿變成吳越大王的晚餐加菜。儘管這裡離吳越尚有千里之遙。倆小屁孩很會看顏色,拿出繩索一人一個腿綁住,邊騎著毛驢邊拖動黑鹿。幾百斤的黑鹿讓小毛驢很不耐煩,有罷工之意向。小孩子只能是不斷用大棒和青草哄騙著毛驢,畢竟小孩子使大棒,毛驢也未必覺得痛。楊晨毓看到遠處的萬妹和萬倪倆姐妹帶領護衛趕了過來,“你們先停下,他們有馬來拖。”
“護衛聽令,快去幫大王把那頭黑鹿拖回營地。”
“諾,大王神武。”小護衛們看到黑鹿後順帶拍拍馬屁。要說黑鹿平時也難以獵到,只是楊晨毓運氣好罷了。當然再過幾百年,這裡別說是黑鹿,就是麋鹿也難以獵到了,當然黑鹿很快就會退居南方,這些只是殘存在北方的,在氣候變冷後,只有過了淮河過了長江才能看到呢。中國古代氣候變遷其實也蠻大的,要不怎麼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氣候一直在變,如果國家政策一直沒有大的變動,那麼在自然面前要吃很大的虧,農業也使然。可以種植時當然要種植,當氣候變得不那麼適應糧食作物時,還因循老路是沒有出路的,哪怕你種的是超級土豆也沒用,只有順著氣候才能有所作為,以楊晨毓原來和一些農業教授討論過這個問題,在中國河北最好就是牧區,在河谷內、湖泊邊少許種些雜糧,河南到淮北還是農一牧二的好,正好輪流讓土地休息,淮南到江水間,農牧對半,這樣也不會過於依賴人口,牧業始終能起到平衡飲食和增加收入的作用。江南那就無所謂了,可以種冬麥夏稻,或者冬草夏油,這個就不是大問題。這些不光有氣候邊冷邊熱的關係,還有一個雨水的關係。在古代雨水始終是決定農業產量最重要因素,沒有足夠的雨水,哪怕是超級土豆也會得病死掉。當然以前教授講的最有意思的事就是為了奧運,北京某地引進南方的楠竹,教授勸諫幾次都不成功,以教授的看法還不如種陝南四川的箭竹和方竹,當然這類工程無非就是浪費錢財,最後楠竹都凍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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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掉血的肉吃口要比血留著的好多了,也沒那股子味,鹿被剁成小塊放在各個鍋裡煮豆子菜羹。當然為了吊鮮味,也加入了鹹肉和蛤蜊乾粉鮑魚粉。熱湯冒出的熱氣讓營地充滿快樂祥和的氣息。楊晨毓等著肉食,內臟已經讓人給那些揀來的孩子們補補身子了,在這個年代人和野獸都知道內臟的價值,內臟比肉的營養和吃口要好多了。由於離梁國城近,周邊也有農人挑了蔬菜牽了豬羊來營地交易。
楊晨毓在閒等的時候,讓人把販賣豬羊和蔬菜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