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軍事方面的問題。”張既則道,“首先是西涼馬騰與韓遂向來關係極好,馬騰的實力,顯然在韓遂之上,但韓遂的官職卻在馬騰之上,二人若是一同進攻長安的話,將來由誰來統制,則成了一個頭痛的問題,搞不好甚至會因此而把關係鬧韁,這也是他們遲遲沒有出兵的原因。”
曹休聽完也覺得很有道理,虛心求教地問道:“那麼巴蜀方面,是否因為劉璋剛剛接替了父親的位置,人心不穩,所以”
張既道:“巴蜀士族向來團結一致,哪怕是劉焉病逝之後無人接替,也不至於出現什麼問題,因為他們之中亦有許多獨擋一面的出色將領,加上後方補給方面極為充足,若打算取下長安,絕對難事。”
曹休不解道:“那他們為何沒有采取行動?”
“末將雖非謀才,但也知道巴蜀過不了陽平關之說。”徐榮幫忙解釋道。
“不愧是洛陽主帥。”張既點了點頭道,“漢中乃巴蜀咽喉,如今由張魯坐鎮,張魯雖然沒有什麼強大的軍事實力,也沒有十分出色的猛將或軍師,但是漢中百姓們對於張魯卻出乎尋常的尊敬,甚至是膜拜,若是有人膽敢侵犯的話,必然是舉城皆兵,加上漢中易守難攻,拿下的話必然損失極大。”
“加上又有陽平關這道難行的關口,所以巴蜀方面就算最終能拿下長安,其結果也是得不償失。”曹休介面道。
“既然排除了周邊情況的因素,”夏侯淵聽完他們的分析之後,便說道,“那麼我們攻打長安,應是十拿九穩的了。”
“但為了把損失降到最小,”張既道,“關鍵在於速度。”
周揚道:“夏侯將軍素以兵貴神素著稱,所以曹公才派遣他擔任此戰的主帥了。”
彭義源在一旁聽著覺得不妥,便接著說道:“無論夏侯將軍速度再怎麼樣快,始終都是腳力,就算全部換上了騎兵,要抵達長安也得一段時日。”
周揚自然明白,便幫忙解釋道:“彭大哥的意思是長安必然也有自己的情報團,而且夏侯將軍還要路經函谷關和潼關,到時候李?必然早已做好了迎戰的準備,恐怕該損兵還是得損兵,該打消耗戰還是得打消耗戰了。”
張既卻道:“在下的意思,不是在李?發現到敵情之前快速攻城,而是在西涼軍發現之前。”
周揚恍然道:“先生是擔心西涼軍乘火打劫?”
張既道:“沒錯,巴蜀方面倒不用擔心,但西涼軍行軍極快,若是發現了我方開始攻打長安的話,馬騰與韓遂必然會立刻妥協,迅速作出攻城的決定。”
周揚看著大家一臉費神的樣子,知道再厲害的統帥,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別說西涼軍不可能覺察不到夏侯淵攻打長安了,哪怕是遠在河北的袁紹,或是江東孫策,必然都是情報網極為靈通的,只不過等他們知道洛陽打長安的時候,就算要想從中分一杯羹,也是鞭長莫及了。
但西涼卻不一樣,他們不僅行軍極快,而且離長安也近,這才是張既擔心的事情。
“難道我們就這麼放著不管了?”夏侯淵倒迫不及待地道,“長安也不打了?”
“夏侯將軍且莫著急,先聽聽我城的主帥有何看法?”周揚說著,便把目光再次落在徐榮身上。
徐榮心裡知道,他是有意讓自己在曹族這批將領心中建立份量,於是也不多作推辭,起身說道:“依末將看來,張既先生提出的問題,的確是此戰要點所在,同時也是任何軍事天才也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但我們卻可以退一步以求其次。”
夏侯淵只是略略看了他一眼,反倒是身旁的杜襲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榮,問道:“徐將軍當年能夠設下足以擊殺孟德的突騎兵,又曾在董卓帳下任職,對於此戰的看法,應會有一番獨特見解才對。”
徐榮倒沒有馬上提出自己的意見,而是向大家拱手說道:“末將希望本次議事帳中能多一個女將。”
“女將?”杜襲奇道。
徐榮以目光徵求了一下週揚,後者則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他才說道:“有請曹琳――曹參軍。”
只見帳門掀開,一身輕盔的曹琳走了進來。
洛陽本部文臣武將們對她並不陌生,夏侯淵自然也知道她是曹操的私生女,唯獨曹休的神色顯得不太自然。
他雖然不是曹操的親子,卻長期居住在陳留、許都,幾乎曹操住宅搬到哪裡,他便會跟到哪裡,自己亦屬於曹族內部人員,對於曹族上上下下的人員已是十分熟悉,卻從未聽過有曹琳這麼一號人。
如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