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是一定要去絳星閣了,要不然貞妃以後的日子可能就不好過了,真是的,身為天子能坐擁天下,卻不能隨心所欲地跟自己喜歡的人朝夕相對,這世間之事啊,沒有道理可言啊!
“皇上,臣妾早上就接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在這候著皇上呢,連娘娘送來的吃食也都沒動呢。”貞妃半是小跑出來接駕,看著威武高大的皇上,羞澀的低下了頭。
“是嗎?”自己在皇后那還能談笑自如,想到萱兒早就想好了把自己往哪裡送,都不知道面對這些妃子該說些什麼了。“那就趕緊吃吧,別枉費了皇后的一番美意。”
這絳星閣也不知道是哪個能工巧匠佈置的,屋子裡都是異域風情,沒有帷帳又比較低矮的床上鋪著淡綠色的床布,整個屋子全部都是打通的,沒有一絲的遮掩,只是在內室和大廳處加了木質的屏風,上面漆畫的都是大安的秀美風景,這屋子也只有性格與眾不同的西疆女子才能勝任主人了。
“皇上,快坐吧。”貞妃雖然穿著大安的衣服,骨子裡卻透著引人發狂的嫵媚。
“貞妃啊,朕吃過了,你自己吃吧。”皇上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可人兒上,卻發現她已經是滿眼的淚光。“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皇上,你我成親三日了,你第一次跟我說話。難道夫妻只間連頓飯都不能吃嗎?我雖然跟了太后的姓,可是,若是皇上不喜歡我還是送我回西疆吧。”貞妃身世可憐,又無權無勢沒人給她撐腰,心中難免悲傷,更是顧不上什麼禮節了。
“爍兒不要誤會,朕是真的吃過了,在皇后那裡吃的。”皇上見眼前的女子哭得跟淚人似的,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貞妃不再說話,只知道皇上昨夜駕臨思暖園,皇后今日回孃家歸寧,又怎麼會在皇后那裡用膳呢?皇后看著雖然有些凌厲,可是不都說咬人的什麼東西不叫嗎?想來這惠妃的手段可是不尋常呢,心中無奈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那臣妾就自己吃好了。”說罷,拿起碗筷,面對一桌子精良的飯菜卻沒有絲毫的胃口,面前都是皇后賞的自己家鄉的風味,一股思鄉之情湧上心頭。
皇上見她不說話,眼中帶淚,卻也不停的微笑,心中難免心疼,“爍兒啊,你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說我的時候。”
貞妃嚥下口中的飯菜,笑道“皇上,臣妾剛才一時失禮了。”
“沒有,爍兒,朕是說真的,以後你跟朕在一起不用老是臣妾臣妾的,都麻煩啊!”皇上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自己打量才發現這貞妃竟與皇后有一絲的相像,便把在皇后那兒賞賜不出去的的特權賞給一個耳朵很像皇后的女人,這是不是不正常?皇上心中暗問自己。
“可是這些禮節,又怎麼能不守呢?”
“什麼禮節,不都是為了朕嗎,你聽朕的就是了,不會有人難為你的。”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敖詩儒難免不捨和心疼,這免了一句“臣妾”,卻不知給日後帶來了多少麻煩。
“謝皇上。”這宮中的禮節沒有誰能不守,怕是皇上的特許只給了自己連皇后都沒有呢。“來人啊,收拾了吧。”
“怎麼?高興的連飯都吃不下了啊。”看見貞妃一副活潑的模樣,疼愛便又多了幾分,忍不住調笑道。
“是很開心,皇上都不知道學這些禮節又多煩人啊!”貞妃笑盈盈的起身拉著皇上離開了飯桌。
貞妃拉著皇上走到冒著熱氣的木桶前,回頭嫵媚的望了一眼敖詩儒,抓起一把花瓣撒到水裡,素手輕解外袍,又抬手摘下了頭上的釵釧,烏黑的秀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背對著敖詩儒,讓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身後的皇上卻是已經呆住了,還從來沒有女人在自己面前寬衣沐浴,這貞妃是第一個,恍惚間,眼前的貞妃已經片縷不著了,她是西疆女子,身體較高,及腰的長髮遮住了原本細膩光滑的脊背,兩腿修長,如玉般剔透,沒有一點瑕疵,貞妃卻是頭也不回的進了浴桶。
敖詩儒有些不適,從來沒有女人在自己面前沐浴的,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大膽?而種種的疑問全都在貞妃回頭的那一瞬間消失了。
“皇上,”貞妃諾諾的開口道,雙手靈活的綰起了及腰的長髮,隨手拽來一件紗衣凌亂的遮住了胸前的春光,顧不上擦拭身上的水珠便從浴桶裡走了出來,欺霜賽雪的雙臂,精緻的蝴蝶骨靜靜的盤在她牛奶似的肌膚上,貞妃靜靜的走到敖詩儒的面前,看到眼前男人的眼中有一絲顫動,心中不由得欣喜,“皇上,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邊說雙臂邊纏上敖詩儒的肩頭,“皇上,求你給我一點溫暖好不好?”
敖詩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