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魏霸跑完步回去,便拿著草原去了輜重營,把輪椅車和足浴盆的草圖交給木匠,又詳細說明了要求。木匠滿口答應,保證在兩天之後就交貨。魏霸回到自己的營帳,先去看了傅興。
傅興剛剛吃完早餐,正和魏武說閒話,彭小玉在一旁侍候著,眼圈有些紅腫。見魏霸進來,傅興笑了起來:“魏兄”
“哈哈哈,你還是這麼客氣。”魏霸打斷了傅興的話,笑道:“你我既是鄉人,你父親和我父親又是好友,我們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兄來兄去的,實在拘謹得很。你有表字嗎?”
傅興說道:“有,草字仲簡。你呢?”
魏霸摸摸下巴:“我還沒行冠禮,沒表字,你就和我兄長一樣叫我阿霸吧。”
傅興猶豫了片刻:“也好。那個我剛剛聽彭姑娘說,你幫我做了個輪椅車?”
魏霸看看彭小玉,點頭道:“是啊,我剛剛安排下去,估計要到明後天才能拿到。以後有了輪椅車,你可不用總悶在帳裡,可以四處走走,曬曬太陽,對傷勢恢復有好處。”
“真是感激不盡。”傅興非常感激,“你這麼忙,還要為我艹心,我真是過意不去。”
“這就見外了吧。”魏霸握著傅興的手笑道:“既然是兄弟,當然應該互相照應,以後這些客氣話就不要再說了。”
傅興笑笑,果然沒有再提。他想了想,又對魏霸說道:“阿霸,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劉琰父子不成器,你打了也就打了,想必丞相不會因此有什麼芥蒂。可是其他人可不是劉琰父子這樣好對付,你以後要小心些,不要動輒出手傷人,以免惹出禍事。”
魏霸眉毛一挑:“怎麼,還有誰要來對付我?”
傅興搖搖頭:“倒未必是有心對付你。只是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難免會有所衝突。長輩們為權利而爭,我們這些小輩的還沒到那一步,卻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家族的影響,互相之間鬥鬥氣,比個高下,也是很自然的。”
魏霸眨眨眼睛,“只是鬥氣?沒有別有用心的人在其中挑事?”
“你想得太多了。”傅興忍不住笑了起來:“年輕人鬥鬥嘴,打打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只不過”他頓了頓,笑容漸淡:“像你身邊那個親衛出手那麼狠的,還真是不多見。以後再發生類似的衝突,你可要關照他幾句,畢竟不是生死仇敵,要不著這麼狠厲,一出手就把人打成殘廢。”
魏霸沒有吭聲。他知道傅興說的話並不完全是這麼回事。那天劉鈺明顯就不是僅僅鬥氣這麼簡單,如果不是敦武出手及時,只怕受重傷的就是他魏霸了。傅興這麼說,好像有別的意思,只是他暫時還沒猜出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原本以為劉鈺來找他麻煩,是馬家那丫頭在其中生事,現在傅興一口否決,倒讓他很意外。他一直注意觀察傅興的臉色,傅興一直很鎮定,應該沒有說謊的成份。
“多謝仲簡兄提醒。”魏霸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離開,正準備去老爹的大帳處理公文,迎面看到諸葛喬和一個年輕人快步進來,一看到他,諸葛喬便笑道:“魏兄,跑步回來了?我沒打擾你吧?”
魏霸停住了腳步,客氣的拱拱手:“諸葛兄這是說的哪裡話。不知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諸葛喬哈哈大笑,摟著魏霸的肩膀,用力晃了晃:“我能有什麼指教,來介紹你一個好朋友認識,另外送一份請柬,邀你明天參加一個聚會。”
“是嗎,不知這位是”魏霸笑盈盈的看著那個年輕人。
“他是我大漢名將趙子龍趙老將軍之子趙廣,草字仲德。”
趙廣笑著上前拱手行禮:“久聞魏兄大名,特來拜見。”
魏霸上下打量了趙廣兩眼,心道這就是趙子龍的兒子,果然長得一表人材,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本事,為什麼後來的歷史上根本沒他出場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不光是趙雲的後人,關羽、張飛的兒子也只是在三國演義裡威風,真正的歷史上也是沒什麼名氣的。正如敦武所說,趙雲自己就名聲不顯,遠不如三國演義裡那麼響亮,他的兒子繼承他的家風,明哲保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仲德兄客氣了,你在成都,哪裡會聽到我的名字,要聽到我的名字,應該也就是這兩天的事,而且我這點名聲和溫良恭儉讓可是一點也沾不上邊。”
趙廣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接魏霸的話。諸葛喬見他這副模樣,笑得更開心了。“我早就告訴你,魏兄生姓灑脫,你不要拿他當個俗人。你就是不聽,如何?”
趙廣笑著搖搖頭:“伯松所言甚是,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