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再次承諾:“魏延一定盡心盡力。”
“我信得過你。”諸葛亮笑道:“我們正在喝酒,你要不要坐下來喝兩杯?”
馬謖站起身來,哈哈大笑:“丞相,鎮北將軍海量,你這點酒哪裡夠他喝的。再說了,你沒聽他說嗎,他營中有羊有酒,煮得正爛,再不回去,怕是隻能喝羊羹了。鎮北將軍,你這可有點不對啊,有羊酒,為什麼也不招呼我們一聲?”
魏延嘿嘿笑了兩聲,解釋道:“本是小兒輩的事,豈敢勞駕丞相和諸位參軍。如果諸君肯賞光,來曰置辦一場牛酒,請諸君痛飲。”
“牛酒嘛,就免了。正是春耕,牛還有用處。等秋糧入倉,進軍關中,擊敗曹魏,我們再去叨擾文長不遲。”費禕起身,笑容滿面的說道:“文長,你真是有福氣,長子魏風一身好武藝,做事妥帖,次子魏霸雖然體弱,卻心思靈敏,發明的鐵臿、賬簿,都是極好的,剛剛我們還在羨慕你呢。”
馬謖和費禕這幾句話說得魏延眉開眼笑,樂得合不攏嘴,滿面紅光的謙虛了好一陣,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告辭。他剛要走,魏霸又衝著諸葛亮躬身道:“丞相,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丞相恩允。”
諸葛亮眉梢一挑,笑道:“你說,只要是不違反規矩,我現在就準了你。”
魏霸將那個女奴拉到諸葛亮面前,說道:“丞相,我們能得知傅興受傷,皆是因為她冒死趕來報信。我知道,官奴婢擅自開輜重營,是重罪,不過,看在她救了傅興一命的份上,能否請丞相開恩,去除她的奴婢身份,還她自由。”
諸葛亮掃了一眼這個長了一個大青斑的女奴,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她雖然違反了規定,卻是為了救人,功大於過。這樣吧,官奴婢是公家財物,不能輕易領走,你稍等片刻,我立刻派人去輜重營辦個手續,你再把她領走,如何?”
魏霸大喜:“謝過丞相。”
那女奴也斂身施禮,低頭道:“謝丞相大恩。”
諸葛亮轉身對楊儀道:“威公,這件事,你給辦了吧。”
一直有些迷迷瞪瞪的楊儀忽然驚醒過來,他看了一眼那個女奴,怔了片刻,輕聲說道:“丞相,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太好?”諸葛亮不耐煩的擺擺手:“就這麼辦了。難道文長不計較你圍攻他的事,一個女奴,就不要太看重了,回頭我讓伯松把她的身價送去,你在帳裡銷核掉就是了。”
楊儀欲言又止,在旁邊的案上坐下,很快寫好手令,魏霸接過,讓敦武領著那個女奴去輜重營辦手續,時間不長。敦武拿著一張身契回來了。魏霸接過來一看,這才知道這個女奴長得雖然難看,卻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彭小玉。
“彭姑娘,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彭小玉躬身再謝,又謝過諸葛亮,這才默默的站到魏霸身後,卻不肯離開。魏霸不明所意,一時也來不及想,先和捧著鎧甲猶自發笑的魏延一起退出了丞相中軍大帳,抬著傅興回營,趕緊給他療傷才是正事。
彭小玉一直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魏霸不解,問道:“彭姑娘,你是哪裡人,還有家人嗎?”
彭小玉悽然道:“妾身是犯官家屬,在輜重營為奴已經好幾年了,家遠在廣漢,家裡還有沒有人,妾身也不太清楚。就是想回去,沒有路傳,又哪裡走得了。”
魏霸為難的看了魏延一眼,魏延還愛不釋手的捧著那副鎧甲,根本沒心情理他這件事。見魏霸向他請示,他擺了擺手:“她既然是犯官家屬,想必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孤身一人,要回廣漢也是不易,不如先在營裡住下吧。你如果喜歡,就留下來做個侍女也行,我看她雖然長得醜一點,手腳還是勤快的。”
魏霸很惱火,老爹被丞相送的鎧甲迷住了心竅,居然這麼不負責任。這姑娘現在是自由人不說,就算是官奴,長得這麼難看,你就忍心讓她天天在我面前晃悠?他咂了咂嘴,又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彭小玉難看,畢竟她還是傅興的救命恩人,於魏家也有恩。他只好笑笑道:“彭姑娘,你看呢?”
彭小玉眨眨眼睛:“鎮北將軍所言甚是。廣漢千里迢迢,妾身孤身一人,又得罪了楊儀和劉琰,要想回去確實危險,如果將軍敢暫時收留妾身,妾身真是感激不盡。少將軍名聲正著,妾身在輜重營也是聽說了的,能夠留在少將軍身邊,妾身求之不得。”
話說到這個份上,魏霸也不好拒絕,只好勉為其難的應下了。魏風見了,暗自竊笑,摟著魏霸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興災樂禍的說道:“阿霸,這姑娘醜是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