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不擔心我魏延沒有誠意嗎?”

“那那又待如何?”劉琰更拿不定主意了。魏延說的兩個理由的確有些道理,要想消心頭之怒,當然是親手擰斷魏霸的手指,再狠狠抽他幾個耳光才解氣,如果由魏延動手,他能真下手嗎,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可是一看到魏延身上的甲冑和遠處影影綽綽的人影,他又有些心虛,生怕自己一出營,仇沒報成,反被魏家父子再羞辱一陣。

至於傅興的事,他想來想去,覺得魏延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情況。他讓人送傅興到輜重營等死,是因為輜重營由魏延的死對頭楊儀負責,魏霸白天剛剛還和楊儀發生了衝突。楊儀就算不幫他,也不可能幫著魏家父子,魏家父子得到了訊息,也無法從輜重營搶人。

難道魏延真是來道歉的?劉琰有些拿不定主意。

魏延目光敏銳,看到了劉琰猶豫的神情,他哈哈一笑,抬起右手招了招。在遠處的十來騎排成一排,緩緩的壓向營門,暴露在火把之下。“後將軍,莫要緊張,只是一些隨從親衛而已,我是來講和的,可不是來打架的。後將軍不請我入營便也罷了,莫非連這十幾個人都怕,不敢出營一敘嗎?”

劉琰看清魏延果然只帶了十幾個人,這心安了些。他想著魏延雖然身為鎮北將軍,曾經鎮守漢中十年,稱霸一方,可是現在丞相已經到了漢中,魏延不再是唯我獨尊了,這裡又是丞相的中軍大營,諒他也不敢亂來。自己如果龜縮在營裡不敢出去,未免太沒面子。他關照身邊的衛士們小心戒備,這才讓人開啟營門。

在吱吱咯咯的響聲中,劉琰小心翼翼的走出營門,在門外兩三步的地方站定,只要魏延有一絲異動,他隨時可以退回來。他仗著膽子,大聲叫道:“魏延,讓你兒子來受罰吧。”

魏延翻身下馬,給魏霸使了個眼色,魏霸雖然不願意,卻也只能下馬,亦步亦趨。兩人來到劉琰面前,魏霸已經能清晰的聽到劉琰身後那些弓箭手拉弦的聲音,想到他們要是一不小心,自己就可能嗝屁,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油汗。

這層油汗在火把的照耀下亮晶晶的,劉琰看得分明,不禁心中大快。他咬緊了牙關,又扯到了腫痛的麵皮,心頭怒火更是旺盛。他從親衛手中接過馬鞭,迎了上去,用力一抖,馬鞭發出脆響,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爽利。

“豎奴,沒想到會有現在吧?”劉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高高的舉起馬鞭,就向魏霸迎頭抽了下來。魏霸眼神一緊,剛要暴起反擊,負手站在一旁的魏延忽然上前一步,一抬手就握住了劉琰的手腕。

劉琰大驚失色,一邊用力將手腕往回扯,一邊尖聲叫道:“魏延,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亂來,我殺了你。”

魏延握住劉琰的手腕不放,微微一笑:“後將軍,你是不是太急了點?我們父子就在這裡,還能跑了不成。可是你要責罰我兒子之前,是不是應該把事情說清楚?”

劉琰一邊用力掙扎著,一邊舉起包得像個布球的手,指指自己腫得像豬頭的臉,嘶聲吼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看不到啊?”

“他打你,我早就知道。”魏延輕輕一扯,劉琰就收不住腳步,一跤跌進了魏延的懷裡。魏延將他推在身前,面對從大營裡如潮水般湧出的弓箭手,冷笑道:“我想問的是,我兒子為什麼打你,打得究竟該不該。”

劉琰已經知道自己又上了當,他驚恐萬丈,哪裡還有心情和魏延說打得該不該的事,只是用力掙扎著,同時聲厲色荏的吼叫道:“魏延,你敢劫持我?小心丞相知道了,軍法不容。”

“無故打傷屬下,還不讓人給他治傷,那才叫軍法不容。”魏延臉一沉,不再廢話,一手挾著劉琰的脖子,一手護著魏霸,大步向後退去。那些弓箭手一看劉琰被劫持,大驚失色,連忙跟了過來。魏延回過頭,一聲斷喝:“站住,再跟一步,就扭斷他的脖子。”

弓箭手們“譁”的一聲全站住了。他們都是劉琰的親衛,按照軍令,劉琰如果斃命,他們都會被斬首。雖說現在不是對敵,可是魏延是什麼人,他們還是清楚的,他既然敢劫持後將軍劉琰,憑什麼就不敢扭斷他的脖子?

弓箭手們面面相覷,不敢再前進一步。有機靈的軍官立刻派人去中軍報急,請諸葛丞相出面處理這件事,以他們的資格,是解決不了這件事的。

魏延根本不理那些人,他扯著劉琰退到安全距離,翻身上馬,將劉琰橫在馬背上,揚長而去。魏霸緊緊的跟在後面。雖然從弓箭手的威脅下全身而退,可是他卻沒有一點輕鬆的感覺。老爹做事果然是有軍人風範,簡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