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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左衝右突,所向披靡,圍攻的戰船上不斷的有人落水。春寒料峭,漢水依然刺骨,可是那些水卒卻沒有一個退縮,落水後,爬上船,脫掉溼透的戰袍再戰,寒風一吹,刺激得他們哇哇怪叫,氣勢更狂。

馬謖看著那艘奇怪的戰船,笑了:“這就是讓孫權坐立不安的戰船?”

魏霸微微一笑:“是,又不是。”

“哦,此話何意?”

“參軍所說的孫權坐立不安,大概是因為曹魏有了比他們更強的戰船。如果是這個意思,那我只能說不是。因為曹魏那個船,是不成熟的方案,與這艘船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馬謖眉頭一挑:“那你說的是,又是什麼意思?”

“我說是,是因為不久前,把朱然的水師打得狼狽不堪的,正是參軍眼前的這艘船。”

馬謖一怔,略作思索,恍然大悟:“你是說,這艘船,潛行到吳魏之間”馬謖有些興奮,兩隻手握成拳頭,互相撞了兩下。“所以,他們就開打了。”

魏霸得意的一笑,指了指正在指控的馮進:“執行任務的,就是他。”

馬謖笑著搖搖頭:“這倒是出人意料,不僅孫權沒想到,就連丞相也沒想到。怪不得你沒把這裡的情況上報,原來這是個說不得的秘密啊。不過,你還是向丞相透露一下你的計劃吧,他很關心這裡的戰事,也很關心你。”

魏霸心照不宣的點點頭。丞相關心你,關心什麼,卻不說,這裡面當然有提醒的意味。

“怪不得向公對你青眼有加。”馬謖饒有興趣的觀看著水師演習,開啟了話匣子。“我離開隴右之前,和向公深談了一夜。聽說向公曾建議你瞭解一下晏子,不知你可有留心?”

魏霸笑了。這句話才是正題。向朗當然不會親自來問他答案,最合適的人,要麼是他的子侄,要麼是他最看重的人。讓馬謖來問,也是在不經意的表明馬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在荊襄人的年輕一輩中,馬謖還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看了一些,對一個故事特別有感覺。”

“哦,說來聽聽。”

魏霸頓了頓,講了一個晏子治東阿的故事。

晏子為相前,曾經在東阿試用。三年後,政績斐然,百姓稱道。可是齊景公對他的政績非常不滿。於是晏子說,請主公再給我三年,我一定能證明自己。接下來的這三年,晏子根本不用心治理東阿,反而欺上壓下,貪汙受賄,把前三年的名聲毀於一旦,但是他把貪汙來的錢用來打點景公身邊的人,那些人幫他說好話,於是景公反而以為他治績出眾,大大的誇獎了他一番。

這個故事,馬謖當然也知道,不過魏霸專門講這個故事,卻不是為了講故事而講故事,這其實是向向朗交作業,交學習體會。要不然他看了那麼多關於晏子的故事,也不會專門挑這個來說。

馬謖點了點頭:“你很聰明,舉一反三。”

魏霸搖搖頭:“可是我很不喜歡。”

馬謖詫異的看看他,頓了頓,又道:“你可以不喜歡,但是你不能不這麼做。除非”他笑了笑:“除非你能憑一己之力,橫行天下。否則,你就只能先忍著。”

魏霸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點點頭。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又不是神仙,能憑一己之力打遍天下無敵手。真要有那個實力,他可以不需要任何妥協,也不不需要拉攏任何人,誰擋道,殺了便是。可惜,就算是號稱三國第一猛將的呂布也做不到這一點。是人,而不是神仙,就必須團結果更多的力量才能取得勝利,要想團結別人,就要做出必要的讓步,機會不成熟的時候,就只能忍氣吞聲,耐心等待。

“子玉,你還年輕,年輕人血姓有餘,沉穩不足。你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基本沒有什麼大錯。”

魏霸心頭一動,連忙請教道:“還請參軍指點。”

馬謖的嘴角一歪,心道魏霸果然是一點就透。“子玉,聽說夏侯尚的女兒在你身邊?”

魏霸遲疑了片刻,點點頭。

馬謖一指那艘裝甲船:“新戰船的技術洩漏,是你故意的還是她洩漏的?”

魏霸眼神一閃,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故意的。”他頓了頓,又解釋道:“我是為了給吳國增加壓力,然後好用這個技術和他們討價還價。”

馬謖無聲的笑了,魏霸畫蛇添足的解釋,正說明了他在說謊。不過他也不點破,繼續說道:“丞相說,少年戒之在色。要想成一番事業,就不能太沉迷於女色。夏侯徽留在你身邊太過危險,不僅是容易洩密,更容易危及你的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