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而一旦蜀軍攻城失利,魏軍重奪樊城,那浮橋必然也會重新將襄陽和樊城聯絡在一起,吳軍只能撤退,放棄這次大好機會。
“不知道魏霸那豎子是不是隻有一張利嘴。”站在陸遜身邊的陸嵐幽幽的說道,語氣中的意味很複雜,隱隱的還帶了一絲絲酸味。
“我想他不是。”陸遜說道:“諸葛亮是個人傑,他能這麼看重魏霸,不管是器重還是忌憚,都足以說明魏霸不是個尋常之輩。仲山,你要注意這個人,以後如果有機會領兵,你遲早會和他對陣的。”
陸嵐悶悶的應了一聲,他看不起魏霸,但是他相信陸遜的眼光。對陸遜如此看重魏霸,他有些不自在。“有將軍在,魏霸又能掀起什麼風浪。說不定,他馬上就要被魏軍擊敗,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能在司馬懿面前支撐到現在,他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陸遜回頭看看陸嵐,轉身走下望樓:“仲山,你不要意氣用事。唯心靜,方能觀事平。”
“喏。”陸嵐小心翼翼的扶著陸遜,亦步亦趨。
陸遜邁步進了大營,又停住了,他轉過頭,再次看了漢水北岸一眼,目光閃了閃,突然說道:“把朱然、朱桓、潘璋三人叫來。”
陸嵐一驚:“將軍,你要渡水助陣嗎?”
“可以這麼說。”陸遜擺擺手,示意陸嵐立刻去辦。陸嵐不敢再問,一邊想著陸遜的用意,一邊去找朱然三人。時間不長,朱然三人先後來到陸遜的大帳。
“義封(朱然),你立刻準備戰船,準備渡水作戰。你們二位,隨時準備出擊。”
朱然目光一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潘璋已經勃然大怒,不滿的吼道:“將軍,魏霸那豎子如此汙辱我父子,還想我去救他?”
朱然也冷笑道:“將軍,我擔心他們會和上次一樣,不分清紅皂白,攻擊我們啊。”
陸遜目光掃了一圈,什麼也沒說,朱然等人卻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眼中的怒氣仍在,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諸位,此一時,彼一時。”陸遜不緊不慢的說道:“上一次蜀軍勢如破竹,輕易的攻破了浮橋,才有餘力挑釁我軍。現在他們和魏軍血戰兩曰,縱使取勝,也是慘勝,哪裡還能攻擊你們。”
朱然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潘璋臉色鐵青,抱著雙臂,一副愛理不睬的樣子。
“魏蜀兩敗俱傷,正是我軍出擊的好機會。”陸遜沉下了臉:“你們三位都是久徵沙場的宿將,怎麼連這一點都不明白?意氣用事,豈是為將者當為?”
朱然眉頭一挑,忽然明白了:“將軍,你的意思是不論魏蜀,都有可能成為我們攻擊的目標?”
陸遜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不過,眼下之際,我們還是應該把魏軍當成主要目標。重創魏軍,我們奪取襄陽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朱然恍然大悟,一拍大手:“將軍高見,是我等糊塗了。”
朱桓濃眉一挑,也明白了。潘璋卻還沉浸在鬱悶之中,對此不屑一顧。陸遜也不理他,他知道只要命令下達,潘璋再不情願也會執行的。做為孫權一手提拔起來的重將,潘璋的忠誠無可挑剔。
陸遜隨即做了相應的安排,朱然的水師做好運兵的準備,朱桓和潘璋各領本部,共一萬人,隨時準備渡過漢水,參與作戰。他們的目標不是協助蜀軍,而是給他們鼓勁,讓他們多和魏軍拼一陣子,加大消耗。在蜀軍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吳軍可能適時出機,重創魏軍,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奪取樊城。把樊城握在自已的手裡,對吳國來說才能真正的放心。
朱然等人聽得心花怒放,原來的一點不滿煙消雲散,各自分頭去準備了。陸嵐喜形於色,心悅誠服的說道:“將軍,你這個辦法好。我就說嘛,魏霸那豎子,肯定不是將軍的對手。”
陸遜雖然不苟言笑,卻也頗有些自得。魏霸一心想促成吳魏交兵,好將魏國的兵力吸引在襄陽一帶,為關中爭取喘息的時間。可是他又怎麼可能讓魏霸那麼輕鬆的得償所願。現在,吳軍雖然包圍了襄陽,卻沒有發動真正的攻擊,蜀軍卻已經與魏軍打得兩敗俱傷,誰是漁翁,已經一目瞭然,孰勝孰負,也是清清楚楚。
“魏霸,這一次,你還能從中取利嗎?”陸遜自言自語的笑道。
“哈哈哈,他還能取利,不死在戰場上,就是天幸。”陸嵐欣喜的大笑道。
“他如果真的死在戰場上,對我大吳來說,倒的確是個不錯的結果。”陸遜笑著搖搖頭:“不過,我看他不會那麼短壽。他雖然驍勇,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