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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蔣琬一把拉住他,他可能就這麼錯過去了。
“嘿,魏將軍。”蔣琬眼尖,一下子認出了魏霸。
魏霸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說實話,他現在有些煩。戰事結束以後,不僅從成都來了不少人,本地也有不少人聞風而來,有要求進學堂教書的,有想在他手下謀個差事的,開始覺得挺威風,大權在握,真爽啊。可是人太多了,這才體會到周公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哺是多麼不容易,真的很煩啊。現在看到蔣琬,他下意識的又以為是哪個求職的。
“蔣參軍?”認出了蔣琬,魏霸大吃了一驚,連忙上前,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拱手行禮:“蔣參軍,回家看看?”
“是啊,託將軍的福,離鄉十多年,終於又可以回家了。”
魏霸連忙謙虛了幾句,客氣的把蔣琬讓進門,一直引入內堂。蔣琬是丞相府參軍,說起來現在地位還不如他,可是蔣琬是丞相府的老人,是丞相的親信,而且為人很忠厚,厚道得近乎無用。與那些欺軟怕硬的年輕人不一樣,魏霸前世就是一個與人為善的姓子,對這種忠厚人,他懷有一種特殊的敬意,並不因為對方忠厚就放肆。相反,對楊儀那種囂張的人,他才會奮起反擊。
夏侯徽正抱著孩子在堂上哄,一看到蔣琬進來,不禁詫異的看了魏霸一眼。如今魏霸位高權重,雖然賞賜還沒有下來,加官進爵卻在意料之中。這麼年輕就封爵,他就是再禮賢下士,也不可能把人隨便都往內堂領。
一見夏侯徽的眼神,不等她發問,魏霸就連忙介紹道:“媛容,這是丞相參軍蔣琬蔣公琰先生,真正的零陵賢達。”
夏侯徽冰雪聰明,一聽到蔣琬兩個字,就立刻露出了笑容,連忙抱著孩子上前行禮。蔣琬還禮,看了一眼夏侯徽懷中的孩子,撫著鬍鬚笑道:“這孩子生得好福相,將來必是國家棟梁。”
魏霸哈哈大笑:“先生過獎了,這才多大,能看出什麼啊。”
蔣琬一本正經的說道:“看看他的父母不就知道了,嚴父慈母,俱是人傑,這孩子又能差到哪兒去?”
夏侯徽抿嘴一笑:“就衝著先生這句話,今天就應該好好的擺一席,為先生接風洗塵。夫君,你陪著先生說話,我去安排一下。”說著,欠身行禮,走了出去。經過魏霸身邊的時候,她衝魏霸使了個眼色,嘴唇動了動,雖然沒有發出聲音,魏霸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心點,來者不善。”
魏霸當然知道來者不善,他才不相信蔣琬只是回鄉探親呢。蔣琬在丞相府雖然算不上位尊權重,只是一個參軍而已,可是他的地位卻不容置疑。要論和諸葛亮的私交,恐怕除了以前的馬氏兄弟之外,就要說這位蔣琬了。
蔣琬早在諸葛亮駐臨烝的時候就與諸葛亮相識,後來隨劉備入蜀,任廣都長,對政務不感興趣,大白天的在縣寺裡喝酒,結果被出來遊觀的劉備抓住現行。劉備大怒,要殺他,諸葛亮不僅為他解釋,還贊他是社稷之器,做縣長太委屈了。以諸葛亮的脾氣,以當時的情況,說出這樣的話,可謂是絕對的力挺了。。
後來,諸葛亮幾次出征,蔣琬雖然未必擔任留府長史的職務,實際上卻掌握著丞相府的大權,這在丞相府掾吏中是不多見的。而現在,蔣琬突然來到零陵,要說是探親這麼簡單,誰也不會相信。
夏侯徽提醒他的目的也正在於此,魏霸心裡當然也有數。
雙方入座,客套已畢。魏霸開門見山的說道:“先生是零陵賢達,不知道這次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蔣琬略作沉吟:“魏將軍,我是奉丞相之命來零陵的。”
魏霸點點頭,對這個原因,他早有預料,並不奇怪。
蔣琬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年輕人:“這位是故太常賴恭之子賴厷賴公佑,也是跟我一起來的。”
賴厷上前行禮:“丞相府西曹令史,零陵賴厷,拜見將軍。”
魏霸眉頭微微一蹙,一個丞相府參軍,一個太常之子,丞相府西曹令史,諸葛亮對江南還真是重視啊,一下子派出兩個大人物。當初劉備取江南四郡,就安排諸葛亮駐臨烝都督四郡民事,可見對零陵的關注,現在他剛剛拿下三郡,諸葛亮就把他的影子蔣琬派過來了,還搭了個年輕助手,又都是零陵人,這分明是想把零陵甚至整個江南都掌握在手中的架勢啊。
“賴君客氣了,請入座。”
賴厷謝過,平靜的入座。蔣琬接著說道:“關中的戰事僵持,目前還看不出什麼時候能結束,對糧草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