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諸和青索兒聽了,大感意外。青索兒卻沒有想太多,只是把企求的目光看向了魏霸。
魏霸遲疑片刻,用商量的語氣和相夫說道:“精夫,我看青索兒姑娘武技不錯,小心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相夫二話不說的點點頭:“一切全憑侍中安排。”
魏霸笑了,轉過臉對青索兒說道:“那好,我就做主讓你留下。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見魏霸答應了,青索兒喜不自勝,連聲說道:“你說你說。”
“你要和關姑娘、韓姑娘呆在一起,不可隨意行動。一來你們都是女子,互相照顧方便一些。二來她們的武技都非常高明,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能答應這個要求,我就讓你留下。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只能讓你回去,我可不希望你有任何損傷,到時候我無法向帥增精夫交待。”
“好咧好咧。”青索兒咯咯的笑了起來,向那兩隻大狗招了招手:“青狼,黑虎,快過來,給魏魏侍中賠個禮。”
那兩隻兇惡的大狗走了過來,繞著魏霸轉著圈,又是舔手,又是搖頭擺尾的挨挨擦擦,活脫脫一副寵物狗的樣子,哪裡還有剛才的半分兇惡,讓魏霸大感意外。
青索兒蹲下身子,抱著兩隻大狗,得意的說道:“嘻嘻,這是我們部落的神犬,可聰明瞭,最聽我的話。我讓它們咬誰,它們就咬誰。”青索兒一邊說著,一邊故作兇惡的看了魏霸一眼,看得魏霸心裡一哆嗦,決定以後還是和這個小蠻子保持距離,免得被這兩隻畜生給咬了,還沒地兒說理去。
青索兒被關鳳、韓珍英拉到一旁說閒話去了。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場戲一開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散場。魏霸也沒時間關心他們,立刻問起了酉溪蠻的情況。毋諸把打聽到的訊息說了一遍,魏霸和相夫互相看了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
步騭的轄區主要在西陵,也就是宜都郡,而他們此刻已經在武陵郡地界,步騭的大軍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恐怕已經不是要救回孫魯班這麼簡單。潘濬的前鋒已經到達辰陽,步騭很快也會追到,他們即將被近兩萬的吳軍前後夾擊,前景不容樂觀。
“侍中,既然沒什麼機會去搶漵浦的稻子,我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沿著武陵山向南。吳狗來了,各部落肯定會向山裡撤退,我們直接去找他們,豈不是更好?”
魏霸沉思了半晌,點了點頭。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武陵山西麓。武陵山呈東北西南走向,再往東走,就是辰陽,辰陽在武陵山和雪峰山之間。吳軍控制了辰陽,就控制了兩山之間的咽喉,他要是沿武陵山東麓向南,進入五溪腹地,必然要經過辰陽,與三千吳軍面對面。
他現在總共只有六百多人,要想與三千吳軍對陣,基本沒什麼勝算,還是避開他們,由武陵山西麓向南的比較好。相夫這個建議是個很穩妥的建議,他沒有道理不採納。只是這樣一來,他就必須拋棄繳獲的三條戰船,所有的物資都只能揹著走,平均下來,每個人的負重都不小,除了自己的甲冑和一個月的口糧之外,還有一些帳篷之類的物資,全靠人背,可不是易事。
就在這時,之前派出去的斥候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帶來了更壞的訊息。潘濬本人已經趕到了沅陵,在沅陵城北的酉江口——酉水注入沅水的地方立下大營,和沅陵城夾水而居,其意思很明顯,分明是要堵死魏霸前進的道路。
沅陵是武陵郡東部地勢相對平坦的丘陵、平原地帶和西部山地之間的分隔點,控制住了沅陵,就護住了武陵最富庶的地區。潘濬的戰略意圖很明顯,他就是要以沅陵為基,穩打穩紮的向五溪腹地推進,打一場持久戰,以泰山壓頂之勢,徹底碾碎五溪蠻的抵抗,把他們逼入絕境,只能向他投降。
“這個任務真是不容易啊。”魏霸長嘆一聲。他不再猶豫,立刻把那三艘戰船藏了起來,然後背上所有需要的物資,開始山地行軍。為了體現公平的精神,沒有一個人閒著,就連體質最弱的孫魯班和潘子瑜都被魏霸強逼著背東西——雖然只是象徵姓的一副甲冑。
一片普通士卒用的皮甲只有十來斤重,對於男人來說,這點根本不是重量,最強悍的魏家武卒每個人都揹著近兩百斤的東西,趙家矛兵和酉溪蠻也揹著一百多斤的物資,就連關鳳、韓珍英和青索兒也揹著自己的口糧和甲冑,重量接近七十斤。可是對於從來不幹體力活的孫魯班和潘子瑜來說,這十來斤的東西也足以讓她們狼狽不堪。她們空著手走山路都非常吃力,更何況還要負重。
趙統向魏霸說情,要求免了孫魯班和潘子瑜的負重,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