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是孫夫人。”夏侯徽轉過身,看著魏霸臉上的壞笑,撅起紅豔豔的唇:“你是不是又在以為我想邀功爭寵?”
魏霸眨眨眼睛,一臉的無辜,避而不答:“孫夫人在成都,我就是想請她也請不到啊。”
“這才有理由讓關姊姊來嘛。”夏侯徽白了魏霸一眼:“這都不明白?”
魏霸恍然大悟,隨即又將夏侯徽摟在懷裡,感慨的說道:“媛容,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啊,這麼不搭界的兩件事,居然也能被你聯絡在一起,我真是服了你了。”
夏侯徽偎在魏霸懷中,眼眸中掠過一抹無奈的憂怨。她又何嘗願意讓關鳳來到零陵,可是魏霸一直想讓阿母和關鳳她們來,她也不能攔著。再說了,關鳳來到零陵,的確也對魏霸的事業有幫助,她總不能為了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不顧大局。
她只是有些悲哀,彷彿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顧不上魏國的利益了。
她緊緊的抱著魏霸,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等關鳳來到零陵,這樣的機會就不多了。
惠陵,關鳳款款下車,看了一眼被柏樹環繞的山陵,走進了蒼翠掩映中的一座小院。小院門口有兩道門崗,院外一道是由守陵的衛士阻成的,院內一道卻是全由持刀的女衛組成的。這些女衛雖然年近中年,有的已經有了白髮,有的已經生出皺紋,卻一個個英姿挺拔,走路帶風。
看到關鳳進來,女衛們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連忙把關鳳引了進去。孫夫人來到成都之後,除了陛下之外,大概也就是和關鳳走得親近一些,其他人根本見不到她。
孫夫人正在院內練劍,劍光霍霍,殺氣撲面,孫夫人略有些寬的額頭上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看到關鳳進來,孫夫人停住了劍式,使了個眼色,一個女衛拔出腰間的環刀,倒持刀鞘,遞了過去。
關鳳笑道:“每次來,你都要和我較量一番,是不是因為這個你才歡迎我來?”
孫夫人也笑了:“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的刀法有沒有進步,是不是嫁作人婦,便忘了虎女本色。”
關鳳脫了外衣,露出裡面的勁裝,伸手接過刀,舞了個刀花,笑道:“虎女又如何,反正不能上疆場的。”
“若是別人,當然是這個道理,可是你與眾不同。”孫夫人舉劍在關鳳手中的刀上擊了一下,帶著些許羨慕的說道:“你那夫婿魏霸是個不拘俗禮的奇男子,他以前能讓你上陣,以後一樣能有這樣的度量。要不然,神犬營由誰來帶?”
“你訊息蠻靈通啊,還知道神犬營。”關鳳舉刀起式,笑道:“那我下次從零陵回來,給你帶兩頭神犬作伴。有時候,犬比人還有靈姓,還要忠誠。”
孫夫人目光一閃,明白了什麼。她不再多說,弓步上前,舉劍就刺。關鳳豎起戰刀相迎,兩人你來我往,在院中廝殺起來。一時間,刀光劍影,險相環生。
“當”的一聲,孫夫人手中的劍擊中關鳳手中的刀脊,指在了關鳳的喉嚨處,氣喘吁吁的笑道:“你是貴婦人的曰子過得太舒坦了,武技有所退步,還是有求於我,這才故意讓著我?”
關鳳微微一笑:“你真以為你贏了?你刺我一劍試試。”
孫夫人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招式已經用老,雖然劍尖離關鳳的喉嚨只有一寸,若是不變式,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關鳳雖然被制,卻進退裕如,手中的戰刀雖然低垂,卻隨時可以撥開長劍反擊。她愣了愣,收劍嘆道:“好刀法,含而不露,蓄勢待發,似險實夷,比我一味搶攻更妙。”
“因為我有家人陪伴,所以心境平和,夫人也應該多多走動才是。陛下和皇后可盼著夫人經常進宮呢,就連皇后的妹妹星彩小丫頭,也盼著夫人能常去,夫人又何必自閉若此。”
“陛下事務繁忙,其他人又不是我的家人,來往多了,只會惹人閒話,與心境卻無關。”
“那魯班公主呢?”
孫夫人收起了劍,蛾眉一挑:“趙統要迎娶大虎了?”
“公主為趙家生了兒子,趙家當然不能讓公主一直留在武昌。只是有一些事,還要夫人出面才行。”關鳳將刀還給女衛,挽著孫夫人的手臂,笑盈盈的上了堂。“若是夫人願意,公主嫁入趙家之後,你就可以和她常來常往了,我們是外人,她可是你的家人了吧。”
李嚴看著手裡的信,有些不以為然:“魏霸這麼急著將家人接出成都,難道成都會地震嗎?”
隱蕃微微一笑:“與地震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挾勢取勢罷了。魏霸雖然還沒有與父兄分家,可是他遲早要讀力門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