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刺穿那層亮閃閃的甲冑。而對手只要揮一下刀,就能輕易的砍斷他們的長矛。
突擊隊員迅速殺入,在魏軍的防守陣型上切開了個口子,並迅速將這個口水拓寬,拓大。
魏軍將領目瞪口呆。
周胤卻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他及時的派上了增援的戰士。
一千士卒咆哮而去。
魏軍雪上加霜,叫苦不迭。這一千士卒的裝備和戰鬥力雖然不如那五十名突擊隊員,相對於魏軍的郡兵來說,依然是無法抵擋的精銳。他們如狼似虎般殺入魏軍陣地,大砍大殺,迅速摧毀了魏軍的防線,將魏軍弓弩手的陣地衝得七零八落,然後以突擊隊員為鋒,迅速向魏軍中軍挺進。
在他們的身後,一百輛連弩車繼續向前推進,延伸射擊,箭矢從他們的頭頂飛過,提前摧殘魏軍的阻擊陣型。這麼做很危險,一旦控制不當,很有可能會誤傷自己的戰友,通常很少採用這種戰術。
可是,這些訓練有數的弩手有這樣的膽氣,也發揮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魏軍還沒和蜀漢軍接戰,就被頭頂飛來的箭矢所傷,損失慘重,再遇到刀槍不入,宛若天神的突擊隊一陣砍殺,當後續的蜀漢軍衝殺過來時,他們已經早就心如死灰,哪裡還有什麼鬥志可言。
魏軍沒有堅持一刻鐘就崩潰了,不管戰鼓怎麼響,也抑制不住潰逃的腳步,數千魏軍扔下武器,抱頭鼠竄。
可是他們的厄運還沒有結束,攔在他們前面的是諸葛直率領的五千人馬。
半天之後,五千魏軍全軍覆沒。
周胤乘勝追擊,一路追到厭次城下。
五千步卒全軍覆沒,裴徽大吃了一驚,不敢再出戰,只能死守厭次城,同時向夏侯霸求援。
諸葛直趕到厭次,與周胤一起包圍了厭次城,準備攻城。
夏侯霸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軍營,臉色鐵青。
時值冬季,黃河斷流,魏霸的水師當然無法陸地行舟,可是黃河的河道上卻駐紮著一個軍營。
連綿數里的軍營,無遮無掩,坦蕩蕩的立在一片平地上。黃河的河堰,就是他的營柵,一面面戰旗在沿著河堰,一直插到天邊。
大概是收到了夏侯霸趕來的訊息,數千騎兵已經在營前立陣,斥候縱馬來回飛奔,將四周的訊息送到主將的面前。那些斥候身上揹著弓,穿著簡單的皮甲,騎術嫻熟,翩若嬌龍。夏侯霸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些是胡騎,也就是草原上的烏桓人、鮮卑人組成的斥候。他們騎術好,箭術也好,在小規模,偶發姓戰鬥中,他們據有優勢,適合做斥候。
夏侯霸的斥候營,也有很多這樣的胡騎。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讓這些胡騎學會簡單的漢話並不複雜,甚至很多胡騎原本就會漢話。
不用說,這是魏霸新招募的胡人。
一騎緩緩駛來,在夏侯霸的陣前停住了腳步。一個親衛迎了上去,過了一會兒,又回到了夏侯霸的面前。
“將軍,是魏霸的使者魏興。”
夏侯霸輕踢戰馬,駛出了大陣。對方只是一個使者,又沒帶武器,沒什麼危險。而遠處的騎兵還數里之外,突襲的可能姓為零。
兩馬相距十步,夏侯霸還是沒有停下,繼續向前,一直和魏興馬頭相交,他這才勒住了馬韁,沉聲道:“魏霸有何話說?”
魏興笑笑:“彭城一別,夏侯將軍越發的意氣風發,可喜可賀。”
“對魏霸來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吧。”
“不然,如果夏侯將軍變得虛弱了,這場勝利豈不是沒什麼意思。”魏興輕抖馬韁,安撫胯下的戰馬。被夏侯霸的威勢所逼,戰馬有些不安。“這一次,我家將軍帶了一萬五千騎來,想和將軍再戰一場。”
夏侯霸的臉抽搐了一下,卻沒說話。
“還有,事先通知你一聲,我軍的馬鎧比你多一些,大概有五千具,希望將軍有個心理準備。”
夏侯霸心中震驚,卻又冷笑一聲:“確實多了些,不過,也嚇不了人。”
“那當然,你是夏侯將軍嘛,如果被嚇住了,豈不是無趣。”魏興聳聳肩,從容的說道:“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有個準備,就像劍客比劍之前,一定會告知劍的長短份量一樣。我家少主要與你公平一戰,當然不能藏著掖著。”
夏侯霸暗暗叫苦,卻不肯示弱,只是繃著臉。
魏興撥轉馬頭,側身對著夏侯霸,眼神卻落到了遠處的天空,又淡淡說了一句:“如果將軍還沒有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