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會到什麼?”
法邈沉默良久,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長嘆了一聲:“應該不會比現在好。”
“我也這麼覺得。”魏霸點點頭,走到法邈身後,拍了拍法邈的肩膀:“伯遠,就算不管天下蒼生,為了你的前途,我也不能死啊。走,我們和毋丘儉打獵去。”
魏霸走了幾步,愣在那裡的法邈才回過神來,他連忙追了上去,訥訥的說道:“將軍,毋丘儉來了?”
“離此不足二十里,大概一頓飯的功夫就到。”魏霸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敦武和兩個武卒走了過來,為魏霸披上甲,戴上頭盔。魏霸把長刀插在腰間,緊了緊腰帶,看了一眼還愣在那裡的法邈,不由得皺了皺眉:“伯遠,怎麼還不披甲?小心流矢。這皮甲可不行,毋丘儉要想殺我,肯定會準備些利箭,箭可不長眼睛,不認識你法伯邈。”
法邈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張開雙臂,讓武卒幫他穿上精製鐵甲。比起皮甲,鐵甲要沉得多,他頓時覺得步履都沉重了許多。
魏霸抖了抖肩膀,自嘲的笑道:“有段曰子沒有親自披甲上陣了,穿上這身甲冑,還有些不習慣,希望待會兒不要從馬背上摔下來,要不然可真丟人了。”
法邈忽然邁開大步,搶在魏霸前面向山下走去,大聲說道:“將軍,今天遇險,都是我的錯,萬死不能贖其罪。我當以身捍衛將軍,以當其鋒。”
魏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跟了上去,與法邈並肩而行。
“伯遠,殺人這種事,我比你在行,你小心些,跟在後面,不要逞一時之勇。”
法邈正要說話,看了半山坡的甲士們一眼,不由得一愣。在他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甲士們已經披掛整齊,整齊的站在自己的戰馬旁,等待著出擊的命令。人數雖然不多,卻殺氣騰騰,鬥志昂揚,讓人不敢直視,彷彿他們要面對的不是成倍的敵人,只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