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常見面,才會特別親。”
“你自己呢?”魏霸不動聲色的問道:“今年也二十八了,事業有成,也該娶個正妻,好好過曰子了。有沒有心儀的物件?”
夏侯玄笑了笑:“這些年忙於征戰,又都是在些蠻荒之地,哪裡顧得上談婚論嫁?再等幾年吧,等天下平定,再娶妻不遲。實在不行的話,我反正也納了妾,生有二子一女,到時候選一個作嗣子就是。”
“身邊一個看中的都沒有?”魏霸又追問了一句。
夏侯徽忽然靈機一動。她看了魏霸一眼,魏霸眨了眨眼睛,夏侯徽頓時如夢初醒,不禁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險些落下淚來。夏侯玄見了,關切的問道:“嬡容,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夏侯徽連忙掩飾的笑道,低下頭,抹了抹眼角。她走到夏侯玄身邊,將纏在夏侯玄身上的魏徵拉了下來,同時衝著夏侯玄擠了擠眼睛。夏侯玄不解其意,魏徵卻叫了起來:“我要和阿舅在一起,我要和阿舅在一起。”
“別鬧,阿舅要和阿爹說正事,你去陪關大母和蘭姑姑,快去。”
魏徵撅著嘴,行了一禮,一溜煙的跑了。
夏侯玄有些意外:“關夫人和蘭姑娘也來了?”
“嗯,帶出來散散心。”魏霸壞笑道:“我那英蘭妹子年紀也不小了,上次和李家的婚事被丞相給攪了,至今還沒有嫁人。在家有些不好意思,乾脆跟我出來散散心。唉,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不務正業,不學點女紅什麼的,偏偏喜歡談玄論道,真是煩人。”
“談玄論道有什麼不好,難道以她的身份還要親自做女紅?”夏侯玄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侯徽都快急瘋了,忍不住啐了一口:“你是不是打仗把腦子打壞了,到現在還聽不出來?”
夏侯玄一愣,隨即鬧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這個不會吧?”
“不會你個頭!”從來不說粗話的夏侯徽忍不住破了戒,轉身走到魏霸身邊,伏在他肩上說道:“夫君,這都怪你,非要讓他領兵作戰。看,和那些粗人在一起,都變笨了。”
“笨一點好,太聰明瞭,我反而擔心。”魏霸拍拍夏侯徽的手,笑道:“太初,話也挑明瞭,你什麼態度,給個話吧。我魏家的姑娘不愁嫁,你要是不喜歡,我也不能勉強你。”
“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父雖故,家母仍在,容我向家母請示一下,如何?”
魏霸點了點頭,同意了。夏侯玄的母親曹氏是曹真的妹妹,夏侯尚死了,曹氏還在。夏侯玄兄妹在蜀漢的這幾年,每年都要派人到洛陽請安,只是一直沒有見過。別看夏侯玄領兵征戰,可是在魏霸的安排下,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和魏軍正面作戰。再加上曹氏的出身,她在洛陽的曰子雖然不怎麼好過,卻也沒人敢為難她。
夏侯玄是玄學創始人之一沒錯,可是這儒家的道德習慣,他還是遵守的,納妾無所謂,要娶妻,當年要先徵得母親曹氏的同意。不過,這只是一個形式,曹氏怎麼可能不同意。這件事就等於定下來了。
夏侯玄對魏英蘭談不上什麼好感,但是也沒什麼惡感,考慮到目前的形勢,娶魏英蘭為妻,對夏侯氏來說當然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別說不討厭她,就算是討厭,恐怕他也會欣然從命。
不遠處的山坡上,正和關鳳挽著手,欣賞著麋島風光的魏英蘭滿面通紅,魏徵剛剛把經過對她們說了一遍。魏英蘭又羞澀,又緊張,手指繞著衣角,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好啦,你兄長替你出面,這件就算成了。”關鳳拍拍魏英蘭發熱的小臉,嗔道:“小丫頭,怪不得平時總和你嬡容嫂嫂那麼近,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嫂嫂,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是嫌棄我這個嫂嫂沒學問?”
“更不是啦。”魏英蘭扭著身子,嬌羞的說道:“我和嬡容嫂嫂親近,是因為我們相處的時間長嘛。你那時候跟著兄長在武陵,我哪有機會見到你。天天跟著嬡容嫂嫂廝混,當然親近一些。”
“理由還挺多。”關鳳半真半假的說道:“小丫頭,我可告訴你,你兄長原本不是這個打算,他心裡另外有人選,這次回來,本來是準備和你說的,沒想到你已經有了意中人。他不想委屈你,就沒開口。不過你要嫁給夏侯,他也有擔心,和我說了,我勸他不要顧忌太多,誤了你一生,他才同意替你做主的。你嫁了如意郎,可不能忘了嫂嫂我的功勞。”
“放心,放心,若是成了,一定不會忘了嫂嫂的大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