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丁夫人道:“母親,父親現在何處?”
丁夫人聞言先是一奇,接著心下便開始暗自歡喜,道曹昂這孩子真是個孝順的孩子,一回許都,並不是先去看望府內的嬌妻美眷,而是先來看望父母,當真是懂事的緊。
想到這裡,丁夫人便衝著曹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言道:“你父親他就在後花園裡,你吃過飯後,就可以去看他了”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曹昂轉身就衝著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言道:“不吃了,我現在就去看化 ”
來到後園的小湖之旁,但見白髮已是鬢生的曹操坐在軟榻之上,斜靠在一座假山之邊,雙目半睜半閉,似在假寐,一旁有五六個下人端著盆香等物侍候。狀態極為安詳舒適。
曹昂邁步來到曹操身邊,畢恭畢敬地彎身行禮道:“父親,孩兒南戰東吳歸來,江南的水軍大都督周瑜已死,但孩兒無能,卻使得關羽乘機奪了江陵和南郡,讓您老人家失望了。”
說完,曹昂便開始抬眼偷悄曹操的反應。卻見曹操垂頭閉目不語,恍若未聞,再說到關羽奪江陵時,曹操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見曹操沒有反應,曹昂又斟酌了一下詞語,笑著言道:“父親,想必您也知道了吧,孩兒把二弟從塞外接回來了,他這些日子有沒有來看您?”
但見曹操突然睜開眼睛,曹昂渾身微顫,不想曹操卻只是長長的打了個哈氣,接著又把眼睛閉上了,在左右僕人的面前,給曹昂來了個置之不理,尷尬之極,曹昂心中不由苦笑,接著揮手讓侍從下去,只留下自己和曹操兩個人在後園之中。
少時,等待左右無人後。曹昂輕輕的走上前去,對著曹操低聲言道:“父親,孩兒還有一件事要向你稟報。郜城的銅雀臺已經建成還請父親自前往主持銅雀臺落成大典,以便向天下甚示恩威名望!”
曹操聞言依舊是沒有反應,曹昂眉頭微皺,心道都這個時候了,您老人家是不是就別跟我裝了?
“父親,銅雀臺建成啦!!你要不要去主持!!”曹昂心下一橫。對著好似睡著的曹操突然大聲一呼,卻見曹操猛然一顫,接著睜開昏聵的雙目,愣愣的看著曹昂,哇的一聲居然哭了?!
“父父親這這”曹操這一哭。只把曹昂弄礙手足無措,無所適從。卻見卞夫人此刻已經正廳來到後院。正巧望見這一幕,慌忙快步走來,詫異的言道:“子修,你這是做的什麼?!”
“我 唉”曹昂無可奈何的一擺手。卻見卞夫人一邊扶著曹操的背。一邊輕聲言道:“哦哦不哭,不哭。別怕,別怕”
曹操滿腹委屈,指著一旁的曹昂。衝著卞夫人低聲嗚咽道:“他是惡鬼。要害我!”
卞夫人一邊輕輕的給曹操扶摸背順氣。一邊悄聲言道:“惡鬼不敢進咱們相府,更不敢來害咱們相爺,不怕,不怕”說到這裡,卞夫人轉頭看著曹昂,皺眉言道:“你這孩子,真的失禮,如何這般嚇唬你父親。有失體統。”
曹昂長長的嘆了口氣,言道:“姨娘,孩兒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問問銅雀臺大典,父親是不是應該去主持一下。”
卞夫人聞言,搖頭言道:“你父親都這般樣子了,如何能主持什麼銅雀大典,最多也就當個觀眾而已唉,還是你全權操辦吧,辦的隆重一些。也好圓了你父親的心願。”
“諾”曹昂無奈的點了點頭,看著卞夫人將受了驚的曹操扶起,一搖一擺的向著後園走去,安慰道:“咱不怕惡鬼,不怕惡鬼,相爺進屋歇著去,進屋歇著,好不好?”
但見曹操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咕嘟著冊。”惡鬼最可怕,他總是要在背後害人,會超我睡著時下僻能睡,不能睡”
看著曹操一搖一擺的向著府內走去,曹昂卻是站在原地,皺著眉頭言道:“惡鬼會乘著別人睡覺時下手。
靜靜的站了一會,卻見曹昂突然苦笑一下,搖頭道:“老爹,這惡鬼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如今天下之人都已經睡著了,唯你獨醒可是你要害的人又是誰呢? 難不成,又是我想多了?”
廷尉府大牢之內,
徐庶站在牢房之內,衝著牆壁高聲唱道:“天地反覆兮,火欲狙”
囚犯們:“喂,你別唱了,煩死老子了。
“大廈將崩孕,一木難扶”
囚犯們:“這是誰家的酸儒,唱的如此之酸,酸!酸!酸死,了!”
“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
囚犯們:“獄吏,能不能讓他閉嘴!”
“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