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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廢寨圍牆上,數以千計的蒙古兵渾身血汙地倚著牆垛疲勞地靜坐著。初冬的夜風,把四周曠野裡清新的空氣送到這些早就骨痛欲裂計程車兵鼻端。蒙古兵們長長地伸著懶腰,恨不得能靠著圍牆睡上一陣。可王爺早就有命令傳下來,今夜任何人都不得懈怠,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守,如有偷懶打盹者,一律殺無赦!
廢寨中唯一一座完好的土屋,現在被僧格林沁臨時徵用做為議事廳。僧格林沁甫一進入廢寨,立刻傳令手下堅守各處要衝,並派出得力護衛四下突圍請援,擺出一副欲坐地死守的架勢。馬家駒、全順等親信一見王爺竟欲憑寨死守,當下慌了神。誰都知道,以不足萬人的殘兵敗將對陣硬拼數萬火器威力遠勝己軍、而且又以逸待勞、士氣高漲的敵軍,是極為不明智之舉。當下紛紛上前勸說王爺,言說困守此地的不利之處,要王爺早做突圍的打算。結果貼身副總管馬家駒被僧格林沁抓過來結結實實的抽了幾個嘴巴,眾人一見王爺動怒,無不三緘其口,識相地沉默不語。
僧格林沁斜靠著靠椅,身後是數支兒臂粗細的巨燭。他早已經累的脫了形,瘦骨嶙峋的身軀被燭光一照,在地上投射出一道狹長的黑影,如同一頭蹲踞著的老狼。他瞪著血紅的小眼睛掃視著整個屋子裡的文武親隨,目光中透露出不甘與憤怒。
此刻的議事廳中站滿了有幸逃出生天的文武幕僚和僧格林沁的衛兵。白天一戰,五萬多蒙古精騎幾乎被一鼓而殲,舒倫保、舒通額、恆齡所帶領的三軍部屬竟然被全數殲滅,而僧格林沁親自坐鎮的中、後兩軍由於綠營兵的陣前倒戈,也是人仰馬翻,被太平軍趁勢一陣衝殺,大受損傷。以至後來拼死衝進廢寨時,中、後兩軍近兩萬人只剩下了一萬不到。更慘的是,後軍的輜重、糧草也在亂軍之中全部被燒。屋子裡的文武幕僚和親兵們一個個提心吊膽,哪裡還敢多嘴?他們不敢來回走動,也不敢碰出一點聲響。
正在眾人沉默時,一個被僧格林沁派去打探長毛動向的親兵匆匆奔進屋來,向王爺稟告長毛挖掘壕溝、壘築土牆的情況。眾人一聽長毛欲以重兵圍困己軍,不由得大驚失色。綠營兵的陣前反水,將後軍的輜重、糧草全數燒盡。如果被長毛困在此地,欲出不得,援軍再不能及時趕到,等待大家的只有全軍覆沒一途。眾人偷偷地抬起頭,揣測著王爺的想法。
很奇怪的是,僧格林沁聽到這個壞訊息之後並沒有暴跳如雷,相反的,反倒笑了起來。僧格林沁冷笑著,滿臉不屑的神色,低聲道:“哼哼!這群長毛不過是一群草寇,沒有見過世面!他們竟然真的以為我要困守此地!”
全順等面面相覷,心中似乎明白了王爺的真實用意,但他們不敢說破,假裝糊塗地靜侯吩咐。
僧格林沁站起身來,一掃先前慘敗的頹喪之氣大聲喝令道:“全軍除固守寨牆之上者,所有人等立刻集結,迅速佈置隊形,集中所有洋槍火器開路,憑藉數量佔優的火器在長毛的防線上狠狠地撕開一個口子!突破口選在東南寨牆,突圍的方向是廢寨東南的楓林!”
僧格林沁一語激起千層浪,屋子中的眾官員驚異不定,議論紛紛。
幾個文官上前道:“王爺!聽親兵稟告,似乎在西北角通向中派、上派方向上的壕溝尚未來得及完成,咱們不若集中兵力從那處突圍,豈不是便利?!”
“飯桶!”僧格林沁怒道,“兵書有云:‘圍師必闕’長毛四面開挖壕溝,為何單單在那處留下缺口?這分明是個圈套,這麼淺顯的意圖都看不出來,真是有失體統!”
幾個文官被王爺一頓苛責,訓的滿臉通紅,趕緊退了回來。馬家駒遲疑地道:“王爺!如果長毛反其道而行之,虛虛實實,正好將伏兵設在東南,那咱們如此行動,豈不糟糕?”
僧格林沁瞪了馬家駒一眼道:“我看你是太過看重這些長毛賊寇了!先前我軍屢次為其所乘,很大原因在於咱們輕敵!我倒不認為長毛會有你說的那樣心機叵測!要知道,我僧格林沁的蒙古鐵騎可不是這樣容易就全軍覆沒的!”
“嘿嘿!王爺明鑑!”馬家駒低聲下氣地陪笑道,“不過,王爺,若是在楓林深處再遇到長毛。。。。。。”
“混帳!!”僧格林沁怒斥道,“如此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長毛挖掘壕溝,壘築長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