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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左軍主將汪懷忠帶著第二隊太平軍三千人衝了上去,迅速地在河上架起了五座簡易浮橋,於是,太平軍大隊在張帥的指揮下,一騎帶一步地衝上浮橋,川流不息地渡過運河,湧向長牆的缺口。

運河的西岸,太平軍的大旗在晨風裡獵獵作響,張帥騎在馬上,看著河對岸緊張激烈的戰鬥,臉上佈滿笑容。他看到長牆已經倒塌了五十多丈。從望遠鏡裡,他清楚地看到,曾憲已經指揮著過河的部隊在缺口南北兩端佈防,準備阻擊清兵的援軍。太平軍的大隊已經開始越過長牆。

身邊的傳令兵說道:“首領,左宗棠和李鴻章全是吹牛大王!弄個什麼河防要擋住我們的道,這下子好!這下子全給他砸漏了底!”

張帥望著鼎字營那邊的河段,口中低聲道:“不知道古亞那邊怎麼樣了?如果順利,現在也該回來了!”

正在這時,古亞率前去佯攻計程車兵回來交令,笑道:“稟首領!沒想到鼎字營的清妖那麼鬆蛋包!區區的稻草人就讓他們方寸大亂,慌忙把所有人都引到他那去了,看來,這邊的強渡進行的很順利呢!”

張帥冷靜地道:“這些清兵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得分頭準備阻擊!”

話沒說完,汪懷忠來到身邊,報之說中軍已經渡過運河,正在陸續透過長牆,張帥正要跟他說話,長牆南端的槍聲猛地激烈起來,張帥舉起望遠鏡,臉色忽地陰沉下來。

古亞趕忙問道:“首領!怎麼了!”

張帥皺著眉頭道:“劉銘傳、潘鼎新把炮拉出來了!”

大家都吃了一驚,長牆缺口處,太平軍的千軍萬馬蜂擁而過,如此人馬密集的地方,倘若遭到開花炮的襲擊,那是傷亡極大的!

張帥決斷地道:“一定要把開花炮截住!”

他轉過身來,道:“古亞,立刻召集留在河邊的兄弟們,我們去截住那些開花炮!”

後軍正要開拔過河,身後數里之處,猛然間殺聲如雷,原來是左宗棠知道太平軍棄守常州,撲渡河防,知道自己計算全盤落空,盛怒之下,傳令三軍急急追著太平軍後尾殺到!地動山搖的炮火在正在渡河的太平軍大隊中炸開!

張帥立刻命令留在西岸的太平軍迎擊左宗棠軍,左宗棠馬隊塵沙蔽天席捲而來!張帥一邊指揮大隊加快過長牆的速度,一邊指揮著洋槍土炮,奮力轟擊!左宗棠的“常捷軍”這幾日早就被殺法精妙的太平軍整的半死,好不容易追上太平軍的主力,哪裡還不睚眥欲裂?一個個兇猛地地恨不得撕裂眼前的仇人!

左軍異常兇悍,置槍彈炮火於不顧,前邊倒下一批,後面就衝上一批,殷紅的鮮血撒滿了腳下的河灘,兩軍早就殺紅了眼,就連張帥滿身滿臉也被濺的一片血紅!回身將一員清將劈下馬來,張帥猛地發覺手勁不對,收刀一看,刀鋒已經卷刃!原來格鬥太久,刀頭滾燙,刀鋒鈍卷的無法再用!

左宗棠手下大將總兵陳永年、副將張金髮素知這個回軍迎戰的長毛頭領就是令己方損兵折將的敵放統帥,哪裡肯放,兩人拍馬衝到,一起攻向張帥,張帥抽出腰間長劍與兩人纏鬥一處,身旁慘呼之聲不絕,兩軍急拼之下,死傷慘重,屍體遍籍。張帥長劍神出鬼沒,左攻右殺,待到三匹馬纏到一起,忽地抬腳猛踹,竟將戰馬和張金髮一同踢倒在地,右手舉劍,大吼一聲,長劍急揮一劍將陳永年半個腦袋劈開!血光飛濺,陳永年的半邊腦袋就像個椰子殼一樣,“嗖”地飛到了倒臥地上的張金髮旁邊,白裡帶紅的腦漿飛濺到他的身上.嘈雜的喊殺聲裡,張金髮感覺主將熱氣騰騰的腦漿順著自己的臉頰望下流淌著.整個人都嚇的呆住了。

一旁拼殺的兩方士兵也不由地停了手,傻傻地盯住這冷酷血腥的一幕,

張金髮邊吐邊叫.這樣的血腥場面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這個時候張帥掄起長劍,做刀般猛然劈下,登時將張金髮又揮做兩段!

其他的清軍看著自己的主將和副將的腦漿與內臟,就在自己面前的地上散落一地,張金髮嘎然而止的慘叫聲,令清軍不寒而慄!

地上的血液緩慢地流動著,慢慢地和腦漿、內臟融匯,晨光照射著泛起熱氣的鮮血,地面上因鮮血下滲不停地咕嘟咕嘟泛著氣泡。

清軍全都被嚇傻了.曾大帥、左大帥都是好殺之人,但象對手這般血腥的場面倒還真不曾多見,看著如怒目金剛的張帥,滿臉血汙,如同地獄歸來的閻羅,一個清兵戰戰驚驚地顫抖著,高呼一聲:“小閻王!小閻王下凡了!”扭頭就跑,眾清軍膽戰心驚,哪裡還敢再戰!趁勢,張帥急率馬、步兵反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