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洗塵,還請大人賞光。”待到肅順在堂上坐定後,開封知府吳景之上前一步訕訕地說道。底下的一群官員們自然又是一陣附和了。
他們都是官場老油條了,雖然聽說咸豐派了軍機中堂肅順下來督辦振災之事,但在他們心裡一致認為這只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只要把肅順招待好了,那什麼事都好說了。說到底,對於這些當官的來說,這河南山東之地緊靠黃河,每年都是有的。
而相對於平民百姓們的苦難來說,這些當官的卻是高興異常。因為每當黃河發大水,朝庭必然是要下詔安撫民心的,振災當然也是少不了的。這卻正好中了他們的下懷,好從中大撈油水。
“混帳!”肅順見吳景之如此說,不由沉下臉來斥道,“如今洪災當前,你等不思盡心竭力安撫災民,卻花費銀兩在這酒席之上,該當何罪?當今聖上,心憂難民,見國庫空虛競發內帑之銀振災。你等卻如費捕張,如何對得起皇上,如何對得起城外的百姓?”
肅順一番言辭,說得眾人啞口無言,不由齊齊跪下,口稱死罪。肅順見目的達到,嘴裡“哼”了一聲道:“既有如此休餘財,何不捨與災民來得實際?”肅順說完,雙眼精光四射地盯著下面的群官們,精光之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