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聽到後面的太史慈在那兒大叫,魏延卻是很沒有火氣的轉過生來,用灼灼的眼睛望著他,問道。
“這個?”看見魏延那十分平靜的眼神,太史慈一下子也焉了。若是魏延回過頭來不給自己好臉色的話,自己還有理由拉的下臉把他給留下來,但眼下人家那樣的平靜,那樣的溫和,倒是讓自己有些尷尬起來。本來嘛,他太史慈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很記恩情的人。當下他不好意思再糾纏魏延,只是擺擺手,說道:“沒沒什麼了?”
“哦?”看出了太史慈臉上的尷尬,魏延頓時想起太史慈的身份和任務來。他明白太史慈究竟是為自己擔待了怎樣的風險頓時很有幾分感激:“多謝了!希望下次見到,我們不再是敵人。”在眼下雙方還是各為其主互為敵人的情況下,魏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太史慈說得太多。儘管他心裡已經很喜歡上對面的敵人,對他總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情,但說出口的話,也只能婉轉到這個地步。
他揮揮手,讓自己手下的殘兵聚集起來,頭也不會的就帶著自己的人馬快跑而去了。雖然他對太史慈這個心中預設的朋友有幾分不捨,但他不是不分輕重的人,自然清楚的知道,眼前最最關鍵的事情是將自己的太守和隊伍帶走,突出重圍而去。於是,他快步趕到後軍,見孫雷擒了諸葛玄,便自己出手製住了孫邵與之交換,也便有了眼下的這種局面。
“退開?”孫雷微微一愣,還在思考之中。雖然他也感覺到了魏延話語中那不可抗拒的意味,但他還沒落到僅僅憑著對方的一句話就後撤的地步。就他而言,魏延是很強沒錯,但究竟是強到怎樣一個地步,那還需要幾分考證的。他沉吟著,心中一做好了看看他的本事再做計較的打算。
那想他這邊一沉默,魏延那邊便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臉上顯出一絲惱怒的神情來。他稍稍了向後了些許,將手中的諸葛玄交給身邊的近衛保護,便緊緊握住了手中長刀刀柄,更多驚人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他抬起了手中的刀,將刀刃直直的比向對面的敵人,其中挑戰的意味是那樣的濃烈。
“既然不退那就來交手一番吧。”魏延正式向對面的孫雷發出挑戰。
“交手?”聽見了魏延的挑戰,孫雷猛地就想就這樣衝上前去。畢竟個性相當勇猛地他,還不曾在哪個人的挑戰面前退縮過了。然而,他才向前走了幾步,就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再也不肯有任何行動了。因為此刻的他想到了一個問題:“眼下這個分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是我啊。”
由於上次戰鬥的失利,孫雲被貶為一名隊長,離開了軍隊的高層。眼下整個孫紹的部隊能夠稱得上是指揮官的也就只有孫紹和孫雷兩人而已。眼下孫紹昏迷不醒,敵人又不不逼近,孫雷不得不顧及整個大局而對魏延的挑戰置之不理。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是容不得有半點閃失的。一旦失敗,或是被殺,或是被擒,那自己這邊唯有潰敗一條路可走。這是他孫雷決不願意見到的事情。所以,他選擇了等待,等待西面張英隊的攻來。
這是他作出的無奈抉擇,但卻不被對面的魏延所理解。或許魏延是看出了他眼下如此佈置的用意,而覺得有些不妙吧。總之魏延在發現他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卻是越加囂張的往前策馬了一丈道:“爾等如此退縮卻又不讓路是何道理?難道你們劉繇軍的人除了太史慈以外都是懦夫麼?”
如此的喝問還沒讓孫雷發怒起來,卻偏偏惹起了孫雷帳下的一名裨校。只見他身高七尺有餘,其本身不顯得如何魁梧,但立於馬上卻顯得另有一股堅韌的氣質。但看他從眾人之中冒竄出來,提起了手中的長刀就對魏延應到:“誰言我劉繇軍中皆是懦夫了?孫將軍不合你打是給你加幾分面子,少來這些個給臉不要臉的行當了。既然你要打,就讓我於青來接你的高招罷!”說著,他便縱綽刀直朝魏延這兒奔來,一邊策馬狂奔著,一邊口中發出嘶吼。他在倚靠這叫喊來提高自己的氣勢,一絲絲狂野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人覺得他也是一個不容小視的人物。
或許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叫於青的小校很厲害,很勇敢,是應該能夠同魏延教量一番的,但魏延自己卻不這麼認為,面對衝來的於青,他嘴角微微的翹起,臉上自然而然的浮起一絲嘲諷的微笑。
“就你也想與我挑戰?”魏延不屑一顧的開了口。當下雙腳微微的一夾身下坐騎肚子,讓它就這樣竄出去正面迎上了於青的身影。他並沒有抬起手中的刀,而是讓刀刃朝下,擺出了一個拖刀的樣式。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在這個位置上於青提起了自己的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