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輕輕的應了一聲,他心中那一片陰影似乎被彭嶺的話給打散了,他自信的微笑起來:“看來我得努力了啊。”
“是啊!”看見李晟的笑容,彭嶺覺得十分的欣慰,他燦爛的笑了:“一起努力吧!讓這個天下不落入那群只故自己之人的手中。”
“嗯!”李晟重重的點了點頭,胸中頓時湧起萬丈豪情。他抬眼往向東方的天空,靜靜地注視著那裡,看著那一片與四周並沒有什麼兩樣的黑色。儘管那裡現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李晟清楚地明白在一個多時辰之後,那裡就會成為光明最先出現的地方。
“這一切,都和眼下的我很像呢!”他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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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東邊升起用自己那燦爛而溫和的光芒撫照著這片大地。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軍營隨著那屬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的出現,重新擁有了活力。經過了充分休息計程車兵們從各自的營帳裡出來,緊張而有秩序的投入到新一天的訓練之中。
“在敵人的面前,只要不曾與敵人交手作戰,那麼一些平時該做的訓練,還是要做。”這是李晟下達的新規定,是從他接管這軍隊的一開始就要求大家執行的。他並不是想讓這些士兵能在與敵交手之時還能提高些什麼能力,而是想用這個命令告訴那些士兵:“只要你穿上這身軍服,你就不能放棄訓練,除非你把這軍服脫下。”
“真是一個麻煩的命令呢!”有計程車兵不愉的想道。然而命令就是命令,無論他們是否真的願意,只要命令下來了,他們都必須去執行它。沒有辦法,他們只能這樣無可奈何地做了,只是一邊做著,一邊小聲的嘀咕咒罵著自己的長官:“沒事,出這怪點子做什麼?”
對於這樣的咒罵,下達這個命令的李晟自然是不清楚了。昨夜思考了近乎一宿他在天亮前的半個時辰裡,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眼下的他雖然堅持著按時起來了,但精神卻顯得不怎麼好。總是一臉倦困地坐在大帳內的帥位上打著哈欠。即使下面的人根據他的習慣早早的將他所需要的早餐呈了上來,他也絲毫打不起精神。
“真的好想再去睡下啊。”他掙扎著眼睛想道。
這時,大帳的門簾被人掀了起來。在一陣清脆的鎧甲撞擊聲中,兩員身披鐵甲的威武戰將有那隱隱透著清晨眼光的帳門裡走了進來。他們一見上頭那坐著的李晟,臉上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抖了兩抖,十分艱難的就這麼穿著盔甲跪拜下去。
“嗯?怎麼回事?”李晟對此覺得十分奇怪,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驚詫地前俯過去,想看得明白一些。但對方低著頭,將整張臉完全都隱藏在頭盔前沿的陰影之中,讓李晟始終無法看得真切。
“這兩人到底是誰?”李晟怪異著。因為對方穿著鎧甲,形體和行動上都與平常有了很大的不同,李晟自然認不出他們。他只好就這麼怔怔的看著,臉上儘可能的維持那似乎已經有些維持不住的平靜。
“臣!”跪拜在地上的人開口了。那彷彿是經過了千百次錘鍊一般的話語整齊的從他們的口中發出,聽得李晟一時驚喜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臣,黃忠(魏延)參見主公!”
“啊?”歡喜迅速過後的李晟眨了眨眼睛,最終定下神來。他連忙離開帥位,來到自己這兩位老師的面前,一把用勁的將兩人扶起,然後輕輕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道:“老師怎可對我行此大禮?又是甲冑著身,又是跪拜的。你們肯來幫我,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如何還能接受得了這些呢?”
“所謂‘天地君親師’!我們既然打算幫你,就必須定下這君臣的名分來。從此之後,你為我君,我為你臣,這應該要有的尊敬,還是不能有所偏廢的。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嘛!”黃忠微笑的解釋道。他那略略有些深沉的話語,讓人一下子就從其中感受到了他那發自內心的真誠。
“唉呀呀!我才不管那麼多了。師父就是師父,我以後還是要這麼稱呼你們的。”李晟有些賴皮的說道。他看了看身著重甲的兩人,眼珠滴溜溜的一轉,問道:“你們不把這身累贅脫掉嘛?我在這兒看著也覺得有些累呢。”
“我也不想啊。”魏延嘟著嘴,“還不都是漢升兄說的。他說這樣正式一些。”
“可這也太正式了吧。”李晟一聽這頗令人發笑的解釋,不由得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來我得用這新得來的主君身份對你們先下達一份命令了。”
“什麼命令?”魏延追問道。
“從今天開始,至我帳下,一律廢除跪拜之禮!有軍職在身者,這一律行軍禮!”說著李晟用他那原本就不是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