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炮,我一箭”的方式打著。在彼此對轟的過程之中,時間又過去了一段。幾輪不停的轟擊到現在,已經將雙方的戰損比降到了九十九比十一的地步。海盜方面又損失了八艘戰艦,而士弘這邊也損失一艘。儘管戰損比差得不象話,但依舊是蔣休那邊佔據了上風。
“不過這個戰鬥是如此的無聊但我也不想就這樣無聊下去,所以選擇變陣吧。”沒有一名軍人喜歡長冗的對峙,儘管那在某些時候是必要的,可在有一絲希望來避免這一切的情況下,卻是總想著放棄,即使是蔣休也是如此。在承受了數倍於敵人的打擊之後,對眼下的戰局有些無法忍受的他,最終下達了命令:“右翼突前左轉,全軍變為鶴翼陣。”——這是相當有利於江東軍的陣型,一旦蔣休完成了這樣的變陣,那麼那就可以突顯自家艦隊的數量優勢,集中更為強大的火力來對付士弘。
“諾!”一道命令下去,海盜軍的艦隊開始了轉向。一切都如同正規的艦隊那樣,他們進行了一通緩慢而整齊的變陣。
“還真和部隊沒什麼兩樣呢!雖說他們是海盜,可紀律遵守成這個樣子,也真是沒有一群海盜氣息的海盜!”海盜軍的變陣很快就反應到了士弘的水晶筒中,他冷冷的看著對方所做的這一系列的舉動,卻是輕輕的撇了撇嘴,以一個旁觀者的做出十分客觀的評論。
這很明顯是一個證據,一個說孫吳方面和海盜軍有聯絡的證據。但士宏知道這樣的證據,像自己這樣高層的人士說說就會明白,可要把這些記錄成文字展現給所有人說明,卻又會被人指示為證據不足的——情況就是如此的詭異,也是如此的無奈。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卻因為這樣或是那樣的緣故而無法公開,還真是令人扼腕呢。
“不管了,反正我們現在做的也就是要把對方給打敗才是。”面對蔣休的變陣,士弘倒是無所謂的很,他似乎並不害怕蔣休會這樣做,在估算了一下此刻海面上風的方向和自己手下另外兩支分艦隊將要接近的時間之後,他迅速的下達了命令:“全艦隊左傾轉向!”他卻是要與蔣休的艦隊相對的。
“你想怎麼做?”聽到士弘如此的下達了命令,參謀孔衡對此頓時有些好奇起來。說實話,孔衡雖然對戰術、戰略都有一定的瞭解,但這種瞭解僅止於紙上和一些平時的思考罷了,幾乎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他,根本就沒有獨自統兵的經驗,對於這現場臨兵變陣的事情卻是沒有什麼想法,自然也就很不理解士弘的做法了。
“怎麼做?這麼說實在是很難令人理解呢。”士弘被自己的參謀一問頓時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說辭,便苦笑起來:“簡單的說就是我們要在蔣休把我們給合圍起來以前,先行跳出這個合圍的包圍圈罷了。”
“那詳細的呢?”孔衡還是有些不太瞭解,卻是繼續追問道。
“詳細的?那就是這樣了。”士弘命人取來筆紙,直接在紙上劃出了一道弧形的軌跡:“蔣休是用艦隊佈置成一個鶴翼,那我能做的就是與他相對,讓自己艦隊的軌跡也劃出一個鶴翼的形狀,直接繞到對方的外側去。鶴翼陣的優勢便在於他對自己所圈起來的那個位子有集中攻擊的能力,如果我們脫出這個位子繞出去的話,只怕蔣休最終要白忙一場了。”
“原來如此。”孔衡得到了這麼一番解釋頓時了會意過來。當下,他不在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聽蔣休不斷的下達命令,“左滿舵!”,“左半舵!”
命令不斷的被下達下去,艦隊執行的軌跡也不斷的發生著變化。由於唐軍這邊戰艦的靈活度大大超過海盜軍那邊戰艦的靈活度,所以當蔣休看到了這一切,明白了士弘的企圖,並迅速的做出反應之後,情況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有所好轉,反而因為戰艦轉向度不如對方的緣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一點一點的逃掉——技術上的差距,在這裡又一次的變成了一方的笑容和另一方的無奈。
兩刻鐘之後,士弘的艦隊終於完成了轉向。此刻他佔據了偏風的位子,將十一艘微微冒著青煙的正正的對著敵方鶴翼的兩個翼尖,佔據了一個非常有利的位子。之後射擊,幸運在此刻又一次的關注了士弘,已經將艦隊編組為鶴翼陣的海盜軍因為陣型和風向的緣故不可能擁有太高的速度,儘管他們也都明白自己處境的不佳,而迅速的做出了轉向的決定,讓艦隊開始轉移,但較慢的航速,還是讓士弘的艦隊得以在其艱難轉向的過程中發生了五輪的炮火,近兩千發炮彈呼嘯著籠罩向蔣休的兩翼。在這個攻擊不能的位子上蔣休所做的也只有默默的承受了。即使他看到最後的那個十艘戰艦沉沒,六艘戰艦戰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