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盡綿薄之力相助皇上。”
“已經足夠了!”李豫打斷了他的話,“能有三千二百人,朕已經心滿意足,什麼時候朕一定要去看看屬於朕的第一支軍隊,鼓舞他們計程車氣。”
李豫揹著手走了兩步,忽然仰天嘆道:“只恨朕出不去啊!”
邊令誠心中一動,急忙對李豫道:“老奴今天發現羽林軍地防衛似乎減弱了很多,不僅不阻攔奴才進宮,也不再搜查,而且人數大大減少,或許皇上能有機會出去。”
這倒是件奇怪的事,李豫陷入了沉思,‘難道是羽林軍內部出了什麼問題不成?’但不管怎麼說,對他的監視減弱,總是一件好事。
“皇上,李尚書有急事求見!”
馬英俊揉著睡眼惺忪地眼睛慌慌張張趕來彙報,他踏進房間,一下子看見了邊令誠,臉霎時變得慘白,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李豫的目光忽然變得陰冷起來,他從馬英俊的目光裡看到了刻骨的仇恨,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長期宮內地生活使他對宮人之間地複雜關係多少有一點了解,顯然,馬英俊是在嫉妒邊令誠被自己重用,有了嫉妒就會有阻止的手段,李豫地瞳孔漸漸收成一條縫,難道是他洩露了什麼嗎?
馬英俊已經回過神,他一抬頭,頓時被李豫陰冷的目光嚇了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垂下頭喃喃道:“陛下,李尚書有急事!”
“讓他進來!”李豫一直盯著馬英俊地背影消失,這才重重哼了一聲,以後再慢慢收拾他,他低頭看了看邊令誠,不知怎地,他此時已經不想讓李泌知道得太多,自從上次他們之間的矛盾爆發後,彼此之間那種融洽地師徒關係漸漸消失,取而代之成了尊卑分明的君臣關係,而且李豫對他也不再是無話不說,象現在邊令誠私募兵一事,他就不打算告訴他。
“你先下去,今晚就留在宮中,不要讓李尚書碰到了。”
邊令誠迅速退下,片刻,李泌憂心忡忡地走進屋來,他不知道此刻李豫尚未休息,不過就是休息了,他也會將他叫起來,他剛剛聽到了一點風聲,李隆基的中風根本就是假的,不斷有朝臣以探望的藉口到興慶宮去,既然不是探病,那是幹什麼?
形勢已經變得異常嚴峻,如果再不及時想辦法應付,那在李清回來之前,長安恐怕已經換了一個天。
李泌上前向李豫深施一禮道:“臣李泌參見陛下!”
“李尚書免禮!請坐下說話。”
“謝陛下!”變得如此客氣,可這客氣中距離卻遠了很多。
李豫瞥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徐徐說道:“按正常路程長孫全緒在五天前便應該趕到長安,可至今也沒有他的訊息,朕實在是擔憂,尚書認為會發生什麼事?”
一直以來,他除了李泌之外就再無可依託之人,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曾幾時。他有了長孫家族這支外戚力量,便開始信心倍增,李泌在他眼中也變得不那麼重要,可當長孫全緒漸漸變得不那麼可靠之時,他又不得不重新倚重李泌。
“臣以為他們很可能是進不了潼關,然後再繞道隴右,從鳳翔進關,臣下午已經派人赴潼關和鳳翔打探訊息。一有訊息,臣會立即通知陛下。”
當初李泌並不贊成走長孫全緒這條路,但時移事易。太上皇的危機漸漸迫在眼前,長孫全緒若能帶兵來,倒也能穩住大局,李泌便改變了心態。無論如何。李亨將兒子託付給自己,他又是自己的弟子。自己若不管他,那還有誰能幫他。
想到此。他儘量剋制住心中的焦急。用輕描淡寫
道:“陛下,臣剛剛聽說太上皇並沒有中風。有人臣府裡出沒,不知陛下可知道此事?”
“殺!”一隊黑衣武士暴喝一聲,並肩疾速前衝,在他們前面,立有四十列草人,每列草皆有十個,每個武士均迅疾無比地衝入自己地草人巷,他們幾乎是腳不不停步,只見橫刀凜冽、刀光閃閃,當武士們衝出草人巷時,他們身後均已是一片狼籍,剎那間,刀鋒已經將二十個草人劈成碎片。
這時,跑上來一群莊丁重新立了四十列草人,一名彪形大漢一擺手,對近百名列隊而站的黑衣冷冷道:“下一伍上!”
立刻又站出一隊武士,他們手握橫刀,目光冷漠地盯著草人,等待著隊正的命令。
“好!”在一旁觀戰的永王李璘禁不住鼓起掌來,大聲喝彩,在他身後,劉氏兄弟一左一右護衛著他,儼然已經成了他的貼身保鏢,這些人就是劉氏兄弟招來的五百二十名河西斥候軍,此時,在莊園許多空地上都在進行著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