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推算民國時代曾經累計餓死過2億以上人口。解放前的嬰兒死亡率是170-200‰(侯楊方),而人口的平均壽命則是35歲!!
《西行漫記》的作者埃德加斯諾在報道中寫道:“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人有一個多月沒有吃飯了?兒童們甚至更加可憐,他們的小骷髏彎曲變形,關節突出,骨瘦如柴,鼓鼓的肚皮由於塞滿了樹皮鋸末,象生了腫瘤。”
而他夫人1981年整理出版的《斯諾的中國》一書(EdgarSnow’sChina,RandomHouse,1981。這本書好象沒有中文譯本)中提到,“饑民的屍體經常在埋葬之前就消失了,在一些村莊,人肉公開售賣。”
即便是解放後,還有三年自然災害的襲擊,雖然各方所說死亡人數相差甚大,但據作者瞭解,應該是不在少數。
孟有田前世作為農業科技工作者,自然對這些資料不陌生。而且這個身體裡的記憶又給了他身臨其境般的人吃人的觀感,更是強烈的震憾了他的心靈。
只要盡力了,就沒有遺憾。這是孟有田前世非常讚賞的一句話,說是座右銘也不過分。是啊,來到這個時代,總要做點什麼?他不是個好高騖遠的人,那就腳踏實地,從眼前做起吧!他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雖然自己當過兵,但既不是特種兵也不是軍事技術特過硬的那種尖子兵,說實在話,他在部隊是坦克兵,可現在哪弄坦克給他開呀!想憑著點對抗日時期事件的瞭解,就想去當什麼大將軍,那是對士兵的傷害。他更是個知足常樂的人,在他想來,抗日肯定是要抗的,但不一定非要去正規軍嘛,當個民兵也不錯,守著家裡,邊種地邊打鬼子,混個小官兒噹噹,等解放後,那也是離退休老幹將的待遇。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想有個家,前世就是孤單一人,缺少親情,所以特別渴望過那種平淡親和的日子。
大家都來鄙視孟有田,哦,應該是孟昭宇,太沒出息,太沒王霸之氣。要是上天給我一次穿越的機會,我定要縱橫天下,我定要妻妾成群,我定要金銀滿屋,我定要名滿天下,我定要算了,歇會兒吧,嘴都冒白沫了。
原野開始脫去枯黃的外套,各種植物吐出綠色的嫩芽。對春意反應最敏銳的,是楊柳。那一溜溜隨風擺盪的枝條,露著淡綠,變得柔韌了。春野裡到處都散發著被那雪水漚爛了的枯草敗葉的黴味,融混著樹木、野草發出來的清香。
“大伯,這麥子要密植或只留這一拃的窄行,現在這樣有些稀了,雖然地力有些不足,但我有辦法。”孟有田很專業的抓了把泥土,仔細看了看,捻了捻,又聞了聞。
“密植?不留種苞米的種行了?”老玉保抽著菸袋,疑惑不解的問道。
“不留,但是苞米還是要種。”孟有田解釋道:“麥收前十天左右套種玉米,麥收時,玉米正好出苗。到時候再間作大豆,這樣既緩和了麥收和夏種勞動力緊張的矛盾,還有利於小麥和玉米雙獲高產。”
“這倒是特別,平日裡可都是收完麥子再種苞米的。”春兒問道。
“華北地區的雨季一般從6月下旬開始,麥茬夏玉米容易發生芽澇。因此,搶早播種或採用套種方法,促使幼苗在大雨到來之前拔節,可避開和減輕澇害。”孟有田胸有成竹的說道:“這叫平播套種,可以有效解決高效作物與小麥爭地的矛盾,而且延長了用地時間,高效率地利用有限的土地資源。”
“爹,石頭哥說得有道理。”春兒見老玉保還有些猶豫,趕忙勸說,反正在她心裡,孟有田說什麼都對。
“得,就照你說的辦吧!”老玉保很無奈的說道:“那就再補種些,好在沒誤了節氣。”
“來,大家一起幹。”孟有田挽了挽褲腿,笑著說道:“幹完了回我那破窩,在院子裡挖兩個漚肥池,不是吹啊,我做出的土肥料,比化肥的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要想獲得高產,種子和化肥是很關鍵的,現在可沒有什麼雜交、早熟、抗倒伏等等的品種,孟有田也只好因地制宜,充分利用利用作物生長的“時間差”、“空間差”和“植物光合作用差”等條件,達到一季雙收或三收,一地兩收或三收。克服秋趕夏、夏趕秋的惡性迴圈,實現夏秋兩增產。
而且在後世,購買化肥成為農民在農業生產中的一項較大的投入。但如果自制土化肥,可大大降低成本,而且自制土化肥原料廣泛,方法簡便,經濟實用,其肥效不亞於化肥。農技站還專門向農民們推廣過此項技術,以減輕農業成本。
第七章 進縣城(推薦票的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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