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白麵你不會吃。”柳鳳睜大了眼睛,“莫不是你瞧不起我們,也把我們當賊看。”
“那倒不是。”孟有田搖頭道:“咱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種地還行,拿槍掄棒就草雞了。”這明顯不是他的心裡話,他真的不想和這些來路不正的好漢們呆在一起,雖然他很佩服這些膽大豪爽的人,但他有自己的打算。要參軍也要進八路,歷史證明他們還是最後的勝利者。
“誰讓你拿槍掄棒了?”柳鳳說道:“當我們的師爺,好吃好喝供養著你,平常寫寫算算,還給你發工錢。”
“我有手有腳,幹嘛要你們供養。”孟有田站起來,將裡屋的門簾子放下,又走回門口繼續看書。
“你別不知好歹,很多人哭著喊著要加入我們,我們都不稀罕呢!”柳鳳氣呼呼的隔著門簾子說道:“等我腿好了,把你的破書一把火燒個乾淨,我最恨唸書人,個個都是花花腸子。”
“你這人,唸書的又怎麼得罪你了?”孟有田也有些生氣的說道:“還哭著喊著要入夥,我聽柳爺說過,你們滿打滿算也不過百八十人,這都折騰多少年了,不擴充到萬八千的,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你懂個屁。”柳鳳鄙視道:“俗話說:人多亂,龍多旱。母雞多了不下蛋,媳婦多了婆婆做飯。樹大了招風,兵多了亂營。兵不在多而在精,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一套一套說得挺順溜,要按柳鳳的道理,後世的軍營裡哪還有那麼多人,孟有田撓著腦袋想找出幾句反駁的話。
柳鳳聽孟有田沒說話,以為他理屈詞窮,愈發得意起來,繼續說道:“我們招人都是嚴格挑選的,有家室的一律不要。你想啊,我們都是提著腦袋幹事的,沒準哪天就撞上槍子。打死一個丈夫,便多一個寡婦;打死一個爹爹,便多幾個孤兒。誰養活他們?打仗還是身無牽掛的光棍子,腿一抬,全家上路;屁股一坐,到處是家。你要不是獨身一人,就是求著我們還不要你呢!”
“這麼說的話,我還真不合適。”孟有田笑道:“我有個未過門的媳婦兒,就在這個村裡,一天不見就想得慌。要是入了夥,我能不想她嗎,想她我就得跑,跑了就容易洩密,太危險,太危險了。”
“你真有媳婦兒?”柳鳳的口氣裡盡是懷疑。
“當然了,我挖的地洞就是通向她家的。”孟有田肯定的回答道。
裡屋半天沒有聲響,然後“砰!”的一聲,柳鳳把什麼東西扔到了地上,忿忿的罵道:“唸書的就是沒好心眼,都是花花腸子,沒過門的,那就是小情人了,挖了地洞搞這個”
孟有田搖了搖頭,不想聽她咕噪,便拿了張麥秸編起的草簾,將房門關上,躺在院子的大樹下乘涼休息。
迷迷糊糊間,院門一響,孟有田睜眼一看,柳無雙穿著自己的衣服,戴著個大草帽,揹著個包袱,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這傢伙昨晚趁著夜深人靜跑了出去,說是聯絡部下,沒想到這麼快便回來了。
孟有田趕緊跟著柳無雙進了屋,關上了房門,低聲問道:“這麼快就聯絡上了,你不是說你的人都在縣城北面,離這裡很遠嗎?”
柳無雙嘿嘿一笑,說道:“我出了事,弟兄們肯定四下尋找,我從黑松林開始,直到你們村,一路上留了不少暗記,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找過來的。”說著,開啟包袱,拿出兩隻燻雞、幾根肉腸和一瓶酒,衝著炕上的柳鳳笑道:“鳳兒,看爹給你買的東西,清湯寡水可把我閨女熬壞了。”
柳鳳輕輕皺了皺眉,問道:“爹,你哪來的錢?可別讓人給盯上啊!”
“放心,爹是老江湖了。”柳無雙揚了揚眉毛,得意的說道:“我在黑松林正碰見把馬牌擼子,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順手牽羊把他廢了,往草窠裡一扔,神不出鬼不覺。”
“馬牌擼子?在哪呢,給我看看。”孟有田好奇的問道。
柳鳳白了他一眼,伸手撕了條雞腿啃起來,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莊稼巴子,老鄉熊。”
“馬牌擼子是我們的行話,就是男人的意思。”柳無雙不知道柳鳳為什麼對孟有田生氣,有些過意不去的拍了拍孟有田的肩膀,說道:“等你入了夥,慢慢就明白了。”
“他不能入夥。”柳鳳趕緊嚥下嘴裡的東西,用雞腿指了指孟有田,說道:“他有媳婦兒,不能要他。”
“媳婦兒?在哪呢?”柳無雙詫異的問道。
“沒過門呢!”柳鳳沒好氣的說道:“他挖的地洞就是通到他媳婦兒家的。”
柳無雙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