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這天氣還真是奇怪啊!不到五點就黑了,這還是初夏的江南麼?沒有辦法,乾脆先找個山洞睡一覺。這麼想著前面果然看到了一個山洞,浙江這種地帶,這樣的山是很難看到山洞的,也來不及多想了,進去再說!
他剛走進右邊的洞,便發現了洞壁上的一些文字,而且是些古代的文字。他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心想現在那些古蹟早就被人踐踏地不像古蹟了,怎麼可能他的運氣會那麼好,竟然發現一處旅遊景點?他仔細讀起這些文字來,雖然很是模糊不清,但他畢竟也是大學生,而且有一個舅媽是考古的,對古文還算有點研究:“政和元年,誤入此洞。大聖在世,毛髮似針。”阿嚴一邊讀著,一邊竟有些慌張了起來.
那個東西慢慢地靠近他,他渾身顫抖著,雖然身經百戰,不過那是和人打架,哪裡遇見過這種情況?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揮手中的火把,大聲嚷道:“別過來!”
怪物裂開了大嘴,嘿嘿一笑,阿嚴瞪大了雙眼,“別以為你裝扮地像個怪物我就會怕你!”他已經近乎瘋狂了。
它冷漠地哼了一下,大吼了一聲,頓時它胸前的如鋼針般的“毛髮”一齊像子彈一樣射向阿嚴,阿嚴左右逃竄,可是哪裡逃的過這種襲擊,他被射得渾身的毛孔都滲出血來,他極力想掏出手機求救,可身體根本已經不能動彈了。它嘿嘿又笑了下,緩緩地離去。
阿嚴痛苦地呻吟著,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慢慢地離他遠去。他知道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應該做點什麼,然而他渾身戰慄,肌肉無聲抽搐著,動一根手指都是那麼艱難。
三天後,三男一女,四個青年,找到了阿嚴最後到達的村莊;這個村子人口少;面積卻很大;要想找到阿嚴;真不是件容易事。他們找到唯一的一個旅館;說是旅館;其實和租了間農房沒什麼區別。匆匆卸下行李;四人馬上投入到勘察地形中去了。經過打聽;找到了阿嚴最後出現的地點;是一個老伯告訴他們的;那位老伯很遺憾地告訴四人:“哎;這可是一座鬼山啊;我們這裡的人已經幾十年沒上去過了;那天傍晚我看到那孩子一個人上山了;我叫他;可是隔得太遠;他哪裡聽得見啊!”
四名青年,為首的一人,名叫吳鴻飛,其他兩個小夥子分別叫魯志承、易節,女的名叫櫻子,是吳鴻飛的女朋友。?
正文 第三章求救
農家的小院裡,陳龍靠在躺椅上,微閉著眼睛,享受著夏日難得的清涼。
手指間夾著一封書信,這是以宇文煜的名義寫來的密信,信上大概的意思是說,玄機老前輩已經放出了話來,稱陳龍是他的弟子,因此寫信前來祝賀。關於遇伏一事,宇文煜解釋說可能是黨內的激進派人士做出的愚蠢事情,那次的坦克是陸軍方面的99式主戰坦克,正在追查當中,另外伏擊的執行軍官遇害,因此調查陷入困境云云。
雖然心有不甘,不過在現在這種敏感時候陳龍按捺下了報復的衝動。想起那些枉死的軍人,他細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軍隊是沒有任何思想的,自古以來如果軍隊有了思想,那就是亡國之兆,國家需要的軍隊,只要服從命令就可以了,但是那些軍人是有思想的,他們有父母,可能還有妻子、孩子,然而卻喪命在陳龍的手中。陳龍內心並沒有任何內疚感,任何人要殺死自己,那麼自己殺死對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然而他畢竟有些嫌隙的,如果對方不是那麼著急殺自己,再等待幾天,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了,玄機的徒弟不是那麼好動的。可以說,伏擊中被陳龍殺掉的幾十個人,都是不必要死的。
他的眼中射出危險的光芒,再讓他們活些天吧,如今事情都過去了,不急於處理那些人的,而且自己的顧慮太多,只要再給自己幾年緩衝期,那麼一切後顧之憂處理好後,再秋後算賬也不遲的。
這麼想著,手指上火星一閃,將來信燒成了灰燼。
前門口傳來了喧鬧的聲音,他站起身,看著天色昏暗下來,皺了下眉頭。
“俞伯,是您來了,屋裡坐會兒?”走到屋子裡,發現是隔壁的老農,陳龍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胖子和俞伯正在說著什麼,俞伯看陳龍出來,上前拉住陳龍的手說:“哎呀,小陳,儂雷了朽好(你來了就好),到儂港個識體(我和你說個事兒)。”
胖子對陳龍攤開手,聳聳肩:“語言障礙啊,老伯好像挺急的,你和他說。”胖子是北方人,南方小城裡的老伯的方言實在讓他吃不消,在這裡的幾個洪門兄弟都不是浙江人,一般和青年人交流還可以,和只能說方言的老人家交流就太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