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環顧一眼四周,一群人都在緊張而又擔憂的看著他,他回來了。
“你剛才在什麼地方?”狐狸皺眉看著唐一川,“我叫了你很久,你都沒有回應我。”
“忘川河底。”唐一川淡淡的說道,一回憶起在水中的感覺,他就心有餘悸,分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他卻覺得自己一直都是站在一個萬丈高的懸崖上面隨時都有可能跌落死亡的深淵一般,太過於恐怖了,甚至於可以說那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感覺。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話不是沒道理的,往後你再去地獄,我絕不幫你。”狐狸還在生氣,悶悶不樂的樣子,頓了頓又問道,“忘川河底看見了什麼?”
“沒什麼。”唐一川看了一眼狐狸,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將自己看見的說出來。
拓跋從後門走了出來,大半夜的他發現這別墅裡燈火通明就有種不好的感覺,一進客廳就不見任何人,頓時有些緊張了,直到聽見後院有聲音,這才跑進了後院,看到唐一川幾人都在,而且都是安然無恙的樣子,拓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蘇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讓我過來看看。”拓跋說,“你們在搞什麼?”
“救一個朋友,有驚無險,都已經結束了。”唐一川說,“告訴蘇我很好,沒事。”
“好。”拓跋確認了一下都沒事之後,就回去了。
狐狸眯著狹長的眼睛看了唐一川許久,狐狸說:“以後再也別去忘川河,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唐一川感覺狐狸似乎知道點什麼,正想問狐狸的時候,狐狸卻轉身就走了,走到一半,他抬起手甩了兩下手腕上綁著的一根紅繩,那根連線著唐一川手腕的紅繩就消失不見了。
狐狸說:“這根繩連著我們兩個人的命,你死了,我也得死。如果不是它,我也沒辦法將你叫回來,你要知道,如果我今天沒有把你給喊回來,你就會永世沉在忘川河底,那種寒冷而又孤獨感覺可不好受,而且連帶著我也將灰飛煙滅。”
說罷,狐狸就消失在了後門口,他看起來有些生氣。
唐糖同樣有些生氣,她心疼唐一川,所以生氣的說道:“關他屁事。”
浮生則是如同一個大人一般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似是贊同了狐狸的話,“忘川河的陰寒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那是一種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孤寂跟寒冷,一旦落入,就算有知覺,卻也觸碰不到任何的活物,比之死亡更加可怕。”
冥主將擺正的工具都收了起來,隨後說道:“我也得走了,唐一川,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也許會有需要你還的時候。”
浮生看著冥主笑了笑道:“謝謝冥主姐姐。”
“好。”唐一川利落道,他很少欠人人情,但是欠的人情到了該還的時候,竭盡所能也會還的。
冥主轉身,叫了一聲花花,花花打起了一把油紙傘,同冥主一道消失在了黑色的夜裡。
一群人這才想到公孫蘭已經回來了,該是讓公孫蘭魂魄歸位的時候了。
回到了客廳中,公孫蘭的身體安然無恙的躺在沙發上,公孫蘭的靈魂朝著自己的身體撲了過去,但是本該歸位的靈魂卻穿透了軀體,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
公孫蘭愣了一下,胖子皺眉道:“怎麼沒回去,對準了再試試。”
公孫蘭再度朝著自己的軀體衝了過去,但是同樣的,他依然只是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卻沒有魂歸本體。
如此反覆嘗試了十來次,公孫蘭從各種角度衝向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始終都不得迴歸,甚至於將身體放平了,讓公孫蘭由上而下的躺入進去,跟靈魂跟軀體重合了,公孫蘭依然不能歸位。
“奇怪,怎麼會這樣?”胖子走過去檢視了一下公孫蘭的身體,公孫蘭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也沒有腐爛的跡象,分明是完好無損的,而且公孫蘭的壽命未到盡頭,靈魂應該是可以輕易歸位的,可現在,公孫蘭的身體卻怎麼都不能歸位!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狀況。
蕭雨跟著雲破月也算得是見多識廣,他猜測道:“是否是因為靈魂離體的時間過長了,身體與靈魂產生了排異反應,因此靈魂才不能迴歸身體?”
蕭雨這樣一說,唐一川幾人倒是能夠理解這個狀況了,後來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凌兮說道:“他說的沒錯,靈魂若是離開身體時間過長,就很難歸位,因為身體辨認不出這個靈魂是否是屬於自己的靈魂。”
“那該怎麼辦?”一群人都看向了凌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