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崎警官沒有詳細說明,他走到寬敞的客廳一隅才開口道:“警官、金田一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他們兩人一走近,坂崎警官立刻壓低嗓門說:“聽說黑田龜吉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去,望月種子依然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知她在想什麼,而且三點左右,水上三太還去她那兒,當水上三太知道黑田龜吉不在,便立刻離去。”
“東都日報的水上三太”
對面傳來風間欣吾的聲音。
“他剛才還去了白金會館。”
“什麼!水上三太”
“是的,早苗打電話來的時候,水上三太還在屋裡呢!所以他應該聽到我講電話的聲音,知道益板昨天晚上沒回家的事。當時我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出來一看,他已經不在屋裡了。”
“那是幾點的事?”
“就是早苗打電話來的時候,所以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當時的時間才對啊!”
“那時還不到兩點”
坂崎警官咋舌道:“這麼看來,我們最好立刻趕去那邊檢視一下,水上那個年輕小夥子果然如新井所說,應該掌握了某些情報才對。”
“風間先生。”
等等力警官目光冷竣地凝視著風間欣吾說:“水上三太去白金會館是為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去找我。”
“他找你有什麼事嗎?”
“這件事我得問一下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
“是。”
“聽說你在調查及川澄子的事?”
“嗯?等一等。”
金田一耕助仍舊一副睡眼惺鬆的樣子。
“風間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我在調查這個人的事呢?”
“我是聽水上三太提起的。”
“水上三太?”
這下子連金田一耕助都大吃一驚。
“那個年輕人好象在監視你哦!因此他跑來問我及川澄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哈哈哈水上三太還真是用心。那麼,你又是怎麼回答他?”
“我告訴他,要不是他提起這個人的名字,恐怕我自己都不記得這個人了。我還說那個人宛如我人生中的一道影子。”
“哦,是這樣啊!”
金田一耕助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就在他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這回還是早苗接起電話。
“啊!是水上先生嗎?”
她屏住氣息說道:“你現在在哪裡?什麼!嗯,在這裡,好,可是啊!這樣嗎?那麼我告訴他。”
早苗拿開話筒說道:“金田一先生,是水上先生的電話。”
“好的。”
金田一耕助一拿起電話,只聽不兩、三句,便大叫一聲:“地點呢?哦、哦,好的,什麼!你說奇妙的組合啊!原來如此好的,我們這就趕去。”
金田一耕助放下話筒,帶著悲痛的表情轉過身來看著大家。
“水上三太說他發現宮武益枝的屍體了。”
“啊!”
卡斯迪洛的老闆娘——城妙子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慘叫。
“聽說是在成城的一家畫室裡,但是”
“但是什麼?”
“聽說這一次是非常奇妙的組合總之,我們現在立刻趕去那裡,水上三太會在小田急的平交道附近等我們。”
“可惡!”
一個鐘頭之後,金田一耕助、等等力警官和坂崎警官一行人在成城北邊盡頭一處荒廢的畫室前面下車。
“就是這裡,他們在這間畫室裡。”
前來迎接的水上三太露出一副比金田一耕助還要厲害的優越感,他微黑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他們一行人在這裡再度見到慘不忍睹的一幕——位於畫室一角的小房間內,有一對全裸的男女相擁而死。躺在下面的正是宮武益枝,但是抱著宮武益枝而死的男人,卻是製作蠟像的名人——黑田龜吉!
這的確可以說是非常奇妙的組合。
3 不祥的畫室
這裡是小田急線上成城小鎮北邊的盡頭,由於地勢落差很大,形成一處斷層。
畫室正好建在斜坡的坡頂上,從西邊的窗子向外眺望,一座運動場盡收眼底,甚至可以看到距離這裡相當遠的多摩川上的粼粼波光,放眼望去盡是旱田、水田和農村聚落交織而成的景緻。
在天氣晴朗的日子裡,應該可以看到多摩川對面的富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