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這公寓有點古怪。
我哦了一聲,感覺有些奇怪,過了一會兒之後,師父從自己的揹包中掏出了一根鉛筆和一張白紙,竟然開始畫起這公寓的平面圖來,我心說沒想到師父還什麼都會,連繪圖都不在話下,畫好圖之後,師父站起身把圖跟公寓比對了一下,說這下終於好了。
“師父,你畫這張圖有什麼用啊?”杜可瞥了一眼這平面圖,不禁感嘆師父的畫技,畫出來的東西跟公寓樓簡直一模一樣,師父呵呵一笑,說這張圖不是給你們看的,而是給我一個朋友看的。
“朋友?”我楞了一下,有些奇怪。
“沒錯,我的一個老夥計了,是風水學大師,我把這張圖給他一看,裡面的蹊蹺他定能一眼看出,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找到公寓的問題了。”師父說完之後我一驚喜,心說師父的朋友肯定都是一些特別牛逼的人,連忙讓師父帶我們去找那個人,師父嗯了一聲,打了一輛計程車就到了地方。
我剛剛到了地方就感覺有些失望了,這裡是一個很小的村子,位於南華市的一個小角落,恐怕全村的人加起來都沒有二十口,早就被這座城市給遺忘了,而且這地方很是貧瘠,村子裡面的高塔滾滾的冒著黑煙。我心說師父的朋友混的也不咋的啊?頓時就對師父口中的神秘高人沒了什麼興趣。
師父看懂了我的心思,說你這臭小子不能以貌取人,正因為這地方窮,你才要對人家尊重,算命風水這行是有五弊三缺的,這就是為什麼大街上那些擺攤算命的好多身體不健全,要麼是瞎子要麼是聾子的原因,越窮恰恰說明他算的越準。
我哦的一聲,恍然大悟連忙說師父我錯了,以後不這樣了,師父也沒有追究我什麼,熟門熟路的帶著我找到了一戶人家。這是一處低矮的小平房,漆紅色的鐵門,門口擺放著兩頭破舊的不成樣子的石獅子,門洞的磚瓦都出現了溝壑的裂痕,看起來比師父的小屋強不到哪去,我心裡又泛起了嘀咕,師父口中的高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087張鑠
“老張!快開門吶!”師父在門外用力的敲門,鐵門傳來鐺鐺的聲音,裡面傳來一聲疑問。“誰啊!?”
“是我,我是老怪!”師父一聽到那久違的聲音,神情一動。
“老怪?”裡面的人一聽到這名字,也是楞了一下,隨後我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大鐵門就這樣吱呀的一下被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年齡和師父相仿的老頭,但是那飽經歲月的臉顯得比師父滄桑許多,體格也更加消瘦,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苦命人。“你。。你咋來了?快快,快進來!”
那個老張臉上樂開了花,褶皺的臉上擠出笑容,顯得有點醜陋,但是卻不難看出他的熱情。老張看到我們幾個人楞了一下,問師父這幾個是誰,師父說這是唐軻,我徒弟,另外兩個也算我半個徒弟吧。
老張恍然大悟,隨後用一種說不出的表情。意味深長的看著師父,“沒想到你這老傢伙也開始收徒弟了?”
“唉,我這有沒有啥後人,以後總得給自己找個託付吧。”師父擺擺手搪塞一下,但是這老張卻哈哈大笑,說道,“老怪啊老怪。你瞞得了別人,還瞞得了我張鑠?你這哪裡是擔心老了之後沒人管,分明就是野心未泯啊!你。。“呆溝每號。
“咳!”師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狠狠的瞪了老張頭一眼,老張頭這才笑著說,“好了好了,不說,不說!快進來。”老張頭笑著就把我們帶進了屋子裡面。師父說,這個老張頭姓張名鑠,字金樂。從小就跟師父關係不錯,同時他對風水學有著很深的研究。
張鑠的屋子很冷清,只有一張很簡陋的木板床,上面鋪墊幾張草蓆,旁邊就是被油煙燻黑的灶臺,桌子上凌亂的擺放著幾個鍋碗瓢盆,偌大的屋子裡面只有張鑠一個人,過的很是清苦,不知不覺的我就感覺一陣酸楚。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了張鑠的屋子之後,張鑠總是有意無意的看我一眼,似乎對我有著濃烈的好奇心一樣,師父跟張鑠扯了幾句家常,張鑠就直入正題,說,老怪啊,你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麼多年都沒找我了,今天想必是有啥事吧?
“嘿嘿,知我者金樂也。”
“什麼事兒啊?直說就好了,不過太難的事情,我可給你辦不了啊!”
這時候,師父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直接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張對摺了幾次的白紙,平攤在了地上,張金樂一愣,“這是。。。“
“這是盛天下公寓的平面圖,你給我看看。”師父笑著說道,結果張鑠神色一動,一把將平面圖推開,“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