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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四十來歲。死因應該是中彈身亡。因為,光這顆腦袋就中了兩顆子彈,第一顆從左眼射入,第二顆從耳後射入。 “大力,你和兇手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我看這兇手對你也太關照了。這不,人0家怕把你給累著了,證據都給你留在這顆人頭裡了!”當我發現這顆人頭上只有三個彈孔時,知道還有一發子彈留在了腦子裡,玩笑似地對大力說。 在解剖室裡,對死者並非無禮的玩笑比比皆是。在那裡,工作人員之間的對話常常是很奇特的,充滿了消愁解悶式的陰森和幽默,有些情景足以使圈外的人感到恐懼和噁心。千萬不要由此而認為法醫學家們都是些冷酷無情的人,其實這隻能說明他們對職業上悽悽慘慘的表面現象所持有的超然態度;這隻能證明他們有著足夠堅強的神經從而保持理智的思維。 這裡,我給你講一則我所經歷的解剖中的笑話。 那是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我和大力在保險公司幾位職員的陪同下,在一所燒光的房子裡仔細地尋找著一具懷疑被燒死在這間房子裡的屍體。 在徹底燒焦的瓦礫堆裡搜尋人體殘骸時,我突然發現了一隻人體前臂樣的東西,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紙板箱裡,在警車的護送下,鄭重地把它“接”到了我的解剖室。 在解剖室裡,我拿起解剖刀,擺出一副戰鬥的架式,滿臉的嚴肅和深沉。我認真地做了一個橫切,以便一刀就能切到骨骼,向大家證明它是人體的前臂。燒焦的焦痂在我的小刀下一點點剝落 突然,我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因為在解剖臺上切開的,居然是一條長麵包! 直到今天,我一端起咖啡杯,就可能會有人問:“嗨,韓嵋,要不要切一片烤麵包?” 對了,還是說說那顆人頭吧! 經過X 光照相,我在腦子裡找到了那發子彈,開顱取出之後,我把它交給了大力。 這顆人頭是被兇手粗暴地切割下來的,顯然切割工具不是斧子而是鋸子。從傷口的顏色來判斷,人頭是死後不久即刻就被人給鋸下來的。 我把這顆人頭送回“娃娃之家”之前,從中取下了足夠的檢材,這些檢材被送到化驗室,由化驗員對這個腦袋的血型和酶型進行分析。 兩天以後,大力又送來了兩條手臂,這兩條手臂也是環衛工人在垃圾箱中發現的。 透過血型和酶型的分析,兩條手臂與那顆人頭同屬一人。 一星期後,大力透過指紋找到了死者——一個刑滿釋放犯。 很快,兇手落網了,是個黑社會成員,人稱老A。 據老A 交代,死者持槍企圖對他進行槍擊,在生死關頭老A 為保全生命,才不得不與死者進行拼搏。在拼搏中,他從死者手中奪下了武器,並向死者頭部連擊兩槍,致死者當即死亡。 正當防衛?防衛過當?誰能證實老A 的交代屬實? 老A 交出了殺人的兇器,經與存留在死者腦部的那發子彈比對,大力作出了同一認定。 根據調查,這支殺人的兇器是死者在事發前一個月,從當地駐軍偷來的。另外,死者生前曾多次揚言,出獄後要幹掉老A。因為,在死者蹲大獄期間,老A 玩弄了他的妻子。 槍的確是死者的,幹掉老A 的確也是死者生前的願望。 可是,老A 的口供可信嗎? 一天上午,我百無聊賴,順手給大力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沒人接。這是意料之中的,刑警隊隊長几乎沒有坐辦公室的機會,他們實在是太忙。

女法醫手記

第三十七章

老A 在死者的家中將死者摁壓在澡盆中企圖將其溺死,由於死者死前出於生存本能垂死地掙扎,使得老A 惱羞成怒,於是用死者從軍營偷來的手槍擊斃了他。 於是,我又撥通了鄰市法醫李曉明辦公室的電話,電話那端響起曉明興奮的聲音:“嗨,韓嵋,好久沒見了,忙什麼呢?” “嘿,瞎忙,你忙什麼呢?” “別提了,正解剖一具無名女屍呢,是個大卸十塊的。真邪了。我們這兒最近連著發生了好幾起死後分屍的案子。可把我給累壞了!” “是嗎?是不是一個人乾的?會不會是系列殺人狂啊?”我饒有興趣地問。 “嗯,有幾具很像是同一個人乾的,刑警隊正在併案偵查。不過,上個月我們這接到一個斷頭斷臂的傢伙,和這幾個案子特徵上的一致性很少,沒有被並進去。”曉明說。 “什麼?斷頭斷臂?是男的還是女的?”聯想到我和大力手頭的那個案子,我急切地問道。 “男的,四十來歲吧!”李曉明肯定地答道。 “斷端有什麼特點嗎?節肢工具是什麼?”我激動得心怦怦亂跳。 “嗯,斷端具有切割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