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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我惡狠狠瞪了盧雯一眼:“你以後再這麼幹,就自己走吧,別跟我們一起。”

盧雯根本不說軟話,譏諷地看了我一眼:“誰稀罕。”

何勤擦擦汗:“劉洋,我有個想法,把倉庫裡寫著我們名字那些東西都給燒了吧。要不然我總覺得有點晦氣,心裡不得勁。”

我想想,點點頭。有人惡作劇在先,我們把那些燒掉,也不算過分。

我們三人來回在倉庫裡搬了幾次,把那些東西堆在房前的空地上。我用打火機點著一張紙錢,把它扔進這些供品裡,火苗頓時竄了出來,越燒越旺,大火幾乎映紅了周圍。

我們三個人插著褲兜,站在大火前,火苗子映著我們的臉,誰也沒說話。

何勤忽然說:“劉洋,你說我們能走出去嗎?”

我笑:“你害什麼怕,肯定會出去。出去之後你們好好學習,以後考個好大學。”

何勤搖搖頭:“我可不想上什麼學了,學校那地方太黑暗,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捆著**包把學校給炸了。”

我側臉看他:“別胡說。”

“沒胡說,真的。”何勤道:“高中可以說是最弱肉強食的地方。成年人的世界至少還有個虛偽,還有個偽善,而在高中,那些人就跟畜生一樣,根本不掩飾自己的殘忍。你要學習好,或者家裡有錢,處在生物鏈上層怎麼都好說,而一旦你處在最底層,天天上學就是受罪。”

我拍拍他,不知說什麼好,半天才說道:“考上大學就好了。”

我們靜靜看著。看著燃燒的火苗,我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真的是在祭祀死去的盧雯和何勤。隨著紙錢供品的燃盡,大火由盛而衰,漸漸熄滅。

盧雯回頭看看這間白色的大瓦房,朝著大門狠狠吐了一口濃痰,正吐在門上。她嘿嘿拍著巴掌樂。我看了心裡極為厭惡,作為女孩,不怕你醜也不怕你怪,就怕惡毒心壞。這個盧雯從一些細節就能看出來,非常非常壞。

現在她年齡還小,一旦長大進入社會,絕對是個惡女人。哪個男的要是不幸搞上她,可以預料,絕對是一生的噩夢。

她愛怎樣怎樣吧,我們出了山就形同陌路,這樣的人我一輩子也不想見。

我拉著啞巴女孩,盧雯和何勤在後面跟著,我們四個人順著山路往下走。

走在山裡雖然看不到前後太遠的景象,但我們也能感覺出來,整條路確實是漸緩向下的,也就是說,順著這條路應該能走出大山。

“劉洋,你說那些紙錢是惡作劇嗎?”何勤問。

“你有什麼想法?”我說。

何勤說:“會不會是我那些同學乾的?他們把我困在這,然後又在必經之路的房間裡放了寫著我名字的紙錢。”

“他們這麼做為了什麼?”我問。

“耍弄我吧。”

盧雯冷哼:“何勤你可拉倒吧,你算個什麼東西。人家整治你,打你一頓多簡單,非得用那些複雜的手段,你配不配?”

盧雯這話不好聽,但確實提醒我了。如果把整件事解釋為了惡作劇,確實在很多邏輯和細節上解釋不通。最顯而易見的問題是,你要在紙錢上寫名字,還把這些紙錢堆到人家的倉庫,總得和那戶土豪山民打招呼吧,那戶人家能任由幾個學生這麼瞎鬧?山民肯定會和老師溝通,一說出來,整件事就拆穿了。

其實我心中最大的疑惑是,他們學校秋遊為什麼選在這荒郊野嶺,有什麼風景可看?現在這孩子多金貴,荒山野外的,一旦出點什麼事故,家長能把學校鬧翻天。

整件事不堪琢磨,越想越失真,就像做了一場離奇古怪的噩夢。我情不自禁用手掐了一下自己胳膊,真疼啊,應該不是做夢。

正想著,忽然盧雯喊了一聲:“怎麼有兩條路?”

只見在我們面前,分出兩條岔路。一條崎嶇蜿蜒向下;一條向右邊分過去,遠處霧氣沼沼的,也不知通向什麼地方。

“我們往哪條路走?”何勤問我。

我也沒了主意,低頭看啞巴女孩。啞巴女孩拉著我的手,搖搖頭,明顯她也不知道。

我是比較傾向走那條向下的山路,可為了謹慎起見,我打算往右邊那條路去看看。我囑咐他們在原地別動,我去探探就回。

我正要去,啞巴女孩拉著我的手,臉上表情又焦急又擔心,那意思明顯是不讓我過去。我拍拍她的小腦瓜:“好好在這等著哥哥,我馬上就回來。”

我一個人順著右邊山路走去。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