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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頭栽在床上,心裡說不出的安逸。

還是自己家舒服。

我把鬧鐘定好,衣服也不脫,呼呼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睡的最香時,鬧鐘響了。我痛苦翻了個身,早上還要去上班。

渾渾噩噩中,我也不知自己怎麼洗漱穿衣的。等多少清醒一些的時候,已經坐在辦公桌前了。

開著電腦,我張大了嘴,痴痴地看著螢幕。腦子裡一片麻木的空白,思考能力已經逼近了零。

經理給我交待了一些活兒,我翻著資料,一邊看一邊瞌睡,哈喇子流多長。

“劉洋!”有人暴喝一聲。

“唉!在!”我一下站起來。周圍人哈哈大笑。經理一臉黑線走過來:“好好幹活!昨晚上哪嗨皮了,現在困成這麼個德性。”

我臉通紅:“昨晚回去研究材料,看得入神,忘了時間。”

“今天老大過來視察,你別給我丟臉。”他瞪了我一眼。

我坐下揉揉太陽穴,什麼老大老二的,管我個吊毛事。

好不容易混到中午,我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到公司下面咖啡館找了個角落,蓋著大衣,呼呼大睡起來。

睡得正香,手機鈴突然響了。我操,這是誰?我罵罵咧咧看了一眼手機,陌生號碼,本不想接,可響個不停,給我煩的。

接通後,裡面傳來銅鎖猥瑣的淫笑:“老劉,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你知道那畫卷後面粘得是什麼?”

“操,我上哪知道去。”睡眠不足,讓我性情有些暴躁。

“我們還把鐵箱子開啟了,你想不想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什麼?”

“嗨,我告訴你,打死你都想不出來。我給三個關鍵詞你自己猜,邪門!神秘!有意思!”

“到底是啥?”我對著手機咆哮。

“嘿,求我啊求我也不告訴你,晚上你回來就知道了。另外,剛剛我拿著畫去找一哥們的古董鋪子鑑定過了。這幅畫也很古怪,藏著秘密。嗨,我都不知道從哪說起了,等你回來吧。”

我聽得火急火燎,正要追問,他把電話掛了。

我一時坐立不安,想現在就回去,可想想經理那如喪考妣的臉,還是算了。就等晚上下班吧,我現在還在試用期,別惹火了領導,一句話我就得捲鋪蓋回家。

我喝了點咖啡,覺得有了些精神,下午繼續回單位工作。

好不容易靠到下班,我第一個衝出辦公室,打了個車往花園小區狂奔。

回到住所,我一把推開李揚房間的大門,只見他正趴在床上,手裡拿著放大鏡很仔細地研究著那幅神秘的畫。整幅畫卷,已全部展開,鋪在床上。

而銅鎖,依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捧著什麼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他們倆一起抬頭看我,李揚朝我招手:“老劉,你過來看畫,看我們發現什麼了。”

“哦?發現什麼了?”我把公文包隨手一扔,一路小跑過去看。

李揚指著畫卷上的山神廟說:“一直想著你說的在這裡發現李大民的蹤跡,我就沒睡踏實過。早上草草睡了會兒便爬起來,用放大鏡好一頓觀察,結果什麼也沒看到。快中午時候,銅鎖拿著畫去一家古董鋪子鑑定。銅鎖,你來講講吧。”

銅鎖有個朋友在市中心附近開了一家古董鋪子,此人經營這個行當也有個七八年了,雖然稱不上太精,但也算專業人士。

銅鎖拿著畫去了。朋友第一眼看到此畫,便埋怨為什麼不把此畫裱裝起來。

裱裝是保護書畫很重要的手段,而眼前這幅畫卷顏料完全**裸暴露在空氣中,使手一摸,指尖都能帶下來上面的顆粒。

銅鎖趕緊解釋,這也不是什麼名畫,就是高仿的作品。你來看看,到底仿的是誰的畫。

朋友看了半天,遲疑道:“這幅畫的原作肯定是宋朝的風格,這個沒錯。仿造的時間也不算很長,你看顏料都沒完全凝結。至於是誰的畫呢,我就不敢肯定了。從風格上來看,有點像李成的。”

李成,是宋朝一個山水畫大家。出身貴族,一生不得志,放意詩酒,縱情山水,這人有點憤世嫉俗的意思,專畫“寒林”。古木蕭森,大地貧瘠,遍地黃葉啥的。他的作品就透著一個“寒”,一個“悲”,無比蕭索。

朋友說:“反正依我的經驗吧,風格上有點像他的。”

銅鎖覺得白跑了一趟,有些失望,隨口又問一句:“畫上還能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