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王晨的嘴特髒:“保不齊是基友。”
“啊,老劉搞基啊?”
“那誰知道,反正我從來沒見過他往家領過什麼女的。”
我這邊聽得七竅生煙,想出去罵他一頓,尋思尋思又算了,還是正事要緊。
我把門鎖上,看到李揚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躺在床上,把手機摸出來扔在桌子上:“自己看吧,你起乩的時候我偷著錄的。”
我拽過椅子坐下,拿起他的手機擺弄:“你這裡沒啥豔照門吧。”
“切,我沒那愛好。”李揚一隻手枕在腦後,直愣愣看著天棚:“你先看,看完咱們再說。”
我開啟手機,找到影片選項點開,裡面就一個檔案,看畫面挺模糊的。我隨手點開,這不開還好,裡面傳來一陣抑揚頓挫的怪聲,有點像電流竄過,帶著特有的電子音質。我嚇得一哆嗦,趕緊摁暫停:“我靠,你錄的是個啥啊?”
李揚翻身坐起,眨著眼:“我錄的就是你起乩時的場景啊,怎麼會有怪聲?”
“你沒看?”
“草,從那鬼地方出來一直到現在,咱倆都在一起,我上哪看去。”他也拖過一把椅子,坐在我旁邊,我們倆頭碰頭看手機影片。
我重新播放,影片裡畫面非常模糊,抖動得厲害,勉強能看到不遠處跪在榻榻米上的我。李揚解釋說,當時他把手機藏在上衣兜裡偷攝,實在是太緊張,手心全是汗而且不停地顫,所以導致了畫面變成這樣。
背景聲音十分嘈雜,也聽不清都有什麼聲音,就好像一張白紙上遍佈雜亂的黑點。而這些黑點中,最明顯的就是那股類似電流音的怪聲,聲調忽高忽低,細聽很像是一個女人在風中不歇氣地尖銳喊叫,聽得人心裡毛毛的。
看了幾分鐘,抖動的畫面配合這個怪聲音,折磨的我頭暈目眩,胃裡直犯惡心。我點了根菸,拼命吸了幾口,勉強壓住翻上來的胃酸,繼續往下看。
謝師父的聲音非常模糊,幾乎不可辨認,他說道:“李大民,上的身來。”
我趕緊道:“對,對,我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個。”
李揚呼吸急促,額頭浸出冷汗,碰碰我:“你繼續看。”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聚焦在影片上。畫面終於算是穩定一些了,我看到自己跪在地上,頭深深埋著,像是失去了知覺。
忽然,畫面中的我竟然慢慢抬起頭,臉上的肌肉抖動,微微睜開雙眼,表情十分古怪。你們見沒見過那種高仿的機器人,和真人一般無二,但是說話做表情,透著古怪的僵硬。影片裡的我就是這個樣子,像是一臺移植了我人皮面具的機器人。
可是這個“機器人”,又讓我感覺到了真人才有的一些東西,那就是眼神。
他的眼神,我實在形容不上來,既茫然又超脫,還帶著絲絲的陰森和惡毒,看起來猶如深不可測的深淵。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我。擁有這種眼神的人,只能是世事洞明看穿人性的高人。
硬要形容,我覺得這個眼神特像教父。
我敢肯定,我要有這樣類似死神的雙眼,出去泡妞都不用開口說話,女孩們就能往我懷裡猛撲。
酷到讓人頂禮膜拜。
“媽媽”影片裡的我開口說話了。
因為聲音干擾太嚴重,影片裡對白極為模糊,勉強能聽個大概。
這句話一出,李大民的媽媽陡然一震,整個人都僵住了。影片上的畫面更是抖動得特別厲害。李揚說:“當時我聽到你喊媽媽,那一瞬間啥感覺,就好像一股極涼的冰水從脊樑骨一直竄到腦門,幾乎要窒息了。要不是我身經百戰,否則根本拿不住手機。”
影片裡謝師父說話了:“唐女士,你兒子上身了。”
李大民的媽媽說:“大師,這個真的是我兒子?不是劉洋?”
聽到這句話,我暗暗思忖,她沒有喊我王八蛋,口吻還算溫和,難道下面有什麼變故?
影片裡那個“我”一字一頓說道:“是我,媽,我是大民。”
看到這,我已經嚇傻了,毛骨悚然至於極點。就像是注視鏡子,我做什麼動作,鏡子裡的自己做什麼動作。我停了下來,而鏡子裡的自己,還在繼續做著動作
我盯著影片裡的自己,那張極為熟悉的臉第一次讓我感覺如此的恐怖和詭異,簡直讓我再無法看下去。
福爾摩斯費勁周章調查連環謀殺案,結果最後發現,兇手就是他自己。
這種感覺,是顛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