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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就沒個方向感。我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儘量走貓步,沿著直線前行。

走在這樣的鬼地方,渾身都彆扭,覺得步步危機,每踏出一步都要鼓足莫大的勇氣,神經繃得緊緊的,就跟走鋼絲一樣。

走出去沒多遠,腳下不知絆到什麼東西,“咔”的一響。彭剛在後面冒出一句:“什麼?”

前面那一聲沒感覺怎麼樣,而彭剛冷不丁的這句話到讓我嚇得頭皮發麻。我回頭看他,這小子整個人被黑暗淹沒,只能看到拽住我衣角的那隻手。

我顫著聲說:“你下次說話能不能打個招呼,人嚇人要嚇死人的。”

他的臉被火光照亮,顯得有些蒼白:“老劉,看看是什麼東西。”

我往下照,地上是一個mp3播音器,在播音器旁邊,壓著一張a4紙,上面似乎有字。

我蹲下身,撿起那張踩了腳印的紙,把打火機湊過去看。這時,彭剛也把頭湊過來,我覺得有熱乎氣噴耳朵上,一回頭看他那張大臉,差點沒嚇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繼續看紙上的字。

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兩個黑色大字:播放。

我摳摳鼻子,不知道這是啥意思。彭剛捅捅我:“趕緊播放啊。”

操,還用你說。我想了想,行啊,已經著了人家道,看看彭大哥葫蘆裡到底賣的啥藥。

我撿起地上的mp3播音器,摁動播放按鈕,裡面徐徐而出一段和緩悠揚的音樂,我和彭剛對視一眼,這正是彭大哥自己一個人在地下室時聽得那個催眠曲。

隨著音樂,裡面傳出一個富有磁性的中年男人聲音:“緩緩閉上你的眼睛隨著我的聲音進行深呼吸對,一下呼一下吸”

聲音在黑暗中慢慢擴散遠去,我四下看看,總覺得黑的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躁動。這種感覺很不爽,就像是小白臉拿著香皂赤身**走進了關押重刑犯大獄的洗澡堂子。

我呼吸急促,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回頭對彭剛說:“你趕緊出去。這裡沒你的事。”

“我我”他看看回去的路,磕磕巴巴說不出話。我知道,沒有光線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勇氣穿越黑暗。

我在地上找了一圈,踅摸到一塊長長的破布條,用打火機點上,火苗子一下竄了起來,估計燃燒速度,足夠他跑到出口了。彭剛接了布條看我,我擺擺手:“趕緊走。如果我失蹤超過三天,你就去找李大民,你有他電話。讓他通知我家裡,剩下事不用我說了吧。”

彭剛喃喃說:“至於嘛”

看他婆婆媽媽的,我心裡一陣煩躁,大喝:“趕緊滾。”

他悻悻提著布條,進了黑暗中,我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到了門口,敲動鐵門,好讓我放心。”

我站在黑暗中,手裡握著播音器,聲音從手指縫流淌出來。真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位彭大哥到底要做什麼。

我把播音器放在地上,舉著打火機繼續向前。沒出去多遠,就聽鐵門“哐哐”響動,我長舒一口氣,彭剛安全了,現在這裡就我自己,總算可以自由行事。

我這個人好獨來獨往,自己拿主意,不喜歡團隊作戰,天生斥候的料。

憑感覺走了也不知多久,微弱的火光中,出現了一面牆壁。牆黑糊糊的,看上去很髒,上面似乎還有隨筆畫的塗鴉。牆壁前,有一個物事,讓我眉角跳了一下。

那是一盞很老式的古燈,長長的架子,上面頂著一個黑色的燈碗兒,裡面是黃糊糊的燈油。這時,音樂忽然停了,只有那個男人的聲音,非常悅耳慈祥,他就說了兩個字:“點燈。”

我呼吸急促,擦擦頭上的冷汗,顫巍巍把打火機湊到碗裡,“忽”一下火苗竄出來,亮了一大片。

不亮還好,一亮起來,照明牆上那一片塗鴉,我嚇得倒退兩步。

牆上畫著一座陰森森的古廟,背景是鉛灰色的天空。這座古廟結構奇特,形式奇古,因為牆上遍佈水漬和蜘蛛網,整座廟看上去霧濛濛的,壓得人心裡難受。最詭異的是,廟門口點著兩盞紅色的燈籠,說喜慶不喜慶,說喪氣不喪氣,透著一種聊齋的妖氛之氣。(該圖參考這個故事官方地址,磨鐵上的封面)

我沿著牆壁往黑暗中走,走出去沒多遠,又出現一盞古燈。我顫抖著點燃它,火光頓時照亮,牆上的塗鴉壁畫繼續在延伸。這面牆上畫的似乎是一場很大的災難,房屋倒塌,殘壁斷垣,遍地死人,堪稱屍骨如山。仍舊是鉛灰色的天空,有一支長長的隊伍,從黑暗中走來。

隊伍的遠處是幽幽黑影,近處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