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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

“艾潔,你怎麼了?說話呀!”

聽筒裡傳來了輕輕的抽泣聲,她盼望了幾個月的阿偉哥突然在電話那頭說話了,回想起思念他的日日夜夜叫她怎能不傷心?馮偉頗具男人魅力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喚她的名字,艾潔原本裝滿怨氣的小肚肚就如奔跑的車輪突然碰到了釘子,嘎吱一聲便成了洩氣的皮球。

“阿偉哥!”

“謝天謝地!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被雞蛋卡住了喉嚨呢!差點撥120了!”

“你討厭!”

艾潔罵在嘴裡笑在心裡,右手緊緊壓住電話生怕漏掉一個字,左手搓著衣角,臀部還羞澀地左搖右擺。

“艾潔,你過得好嗎?有沒遇到麻煩?”

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專往人家的傷疤上抓,艾潔心裡一酸差點又是兩眼淚汪汪,為了不在阿偉哥面前顯得太可憐她毅然把淚水攔截在眼眶裡。

“沒什麼了!都挺過來了!”

這一個“都”一個“挺”足夠說明那麻煩的事兒不但數目眾多而且個個負隅頑強,不知吃了多少苦才熬到了今天!馮偉頓時覺得自己既自私又卑鄙,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些,馮偉決定彌補自己的過錯。

“艾潔,你真堅強,哥哥佩服你,你有空嗎?我想去看你。”

“嗯!我搬去公司裡住了,兩個人一間的,可能不方便接待你,我們去外面走走吧。”

紅樹林瀰漫著濃稠的氧氣,象一個天然氧巴。各類熱帶亞熱帶植物散佈在嫩綠的草坪上,象開屏的孔雀爭先恐後地展示著自己的美麗。一片蒼翠欲滴的竹林融著淡淡的水霧讓人覺得誤入了南海觀音的後苑。一片廣闊的溼地與海天相接,成群集隊的白鶴飛落其間,翩翩起舞。艾潔不停地感嘆大自然的美,嘴裡不時冒出“嘖嘖”之聲,有一種山村姑娘進城的感覺。

馮偉拉著艾潔的手在林中奔跑,缺少鍛鍊的馮偉沒跑多遠便一頭“拜倒”在高大的棕櫚樹下,艾潔伏在草地上笑呀笑呀,直到一滴迷失方向的唾液誤入了氣管,她才不得不停止笑聲,咳得面目通紅,試圖把那滴誤入歧途的唾液驅逐出境。馮偉輕輕拍打著艾潔的脊樑,憐香惜玉了:“別激動!慢慢來!不就是一點口水嘛,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艾潔掄起小粉拳瞄準他的胸部就是一頓痛擊,拳頭痛了,馮偉卻打著口哨左顧右盼,艾潔索性就使出絕招,一記“降龍雙掌”,馮偉沒來得及收住哨聲便應聲倒地。“哈哈哈哈”一串笑聲從林中飄出,給紅樹林的上空增添了一份歡樂。

他們走走坐坐,坐坐躺躺。艾潔今天好開心,馮偉就是來讓她開心的。她快樂了馮偉也就快樂了。日近西下時,他們的大腦仍然保持著極度興奮的狀態,可他們的身體逐漸不聽使喚了,最後艾潔問了馮偉一個問題,他們在黃昏中帶著笑聲離去了。那個問題是:“阿偉哥,紅樹林怎麼不是紅色的?”回答:“新社會的紅樹林不害羞了,不紅臉了。”

在近半年的實習中,艾潔覺得深圳節奏太快,快得她喘不過氣來。雖然這裡機會多,前景廣闊,但現實卻很殘酷,今天干得好好的說不定明天你就失了業,原因很簡單,能者上弱者下毫不含糊。艾潔覺得自己不具備混深圳的心理素質。她諮詢了父母,為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陪伴在身邊呢!雖然沒聽懂女兒高深的剖析但媽媽還是對著電話拼命點頭,隨即走親訪友為女兒尋找工作。幾天後,媽媽興奮地告訴女兒,工作找到了。艾潔又有些依依不捨了,深圳曾是她的夢,這裡有一個讓她牽掛的男人。其實艾潔非常清楚馮偉的態度,可是,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甚至不圖回報。越是得不到手的東西越是愛得瘋狂,艾潔決定鋌而走險,既然有一線希望為何不去爭取呢?擁有了阿偉哥她就融入了深圳。

登門拜訪馮偉之前,艾潔準備為自己配備一些“精良的裝備”,既然是購買“精良的裝備”,就不能到省錢的地方去,什麼“新大好”、“女人世界”等一概不予以理會。今天,她打算闊綽一把,把以往在精品店丟失的臉面和自信通通找回來。艾潔邁著從容的步伐走進“威絲縵”專賣店,一小姐立刻迎上來:“歡迎光臨!隨便看看!”艾潔正準備開口,只見那小姐領著旁邊的一個妖豔女子走開了。哼!真是狗眼看人低!今天本小姐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出手大方。艾潔扯起嗓門叫了:“怎麼?沒人服務嗎?”那小姐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說:“不好意思,請稍等片刻。”真的認為人家是來打眼睛牙祭的嗎?艾潔有點來氣了,她指著櫥窗裡的模特兒說:“請問它身上那套怎麼賣?”立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