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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最大的仇莫過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馮偉立刻遭到了世界上最狠毒的咒罵,那難聽的字眼估計在康熙字典裡才能找到。埋在地下許多年的先人也沒能逃過這次劫難,被挖出來仔仔細細罵了個痛快。罵聲一直追述到舊石器時代以前,大概是人猿第一次直立行走從而把人和動物界分開的時候。真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把彼此的祖先區分開來的。一時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倘若你不小心撞進了這個聊天室,如果沒打120就算你福大命大脾氣大。

要比口才馮偉不會虛誰,罵髒話可不是他的強項。髒話是什麼意思?就是骯髒的話,骯髒就讓人想起沒沖水的馬桶,那說骯髒話的嘴不就成了馬桶了?他馮偉可不能做那種噁心的事,從小媽媽就說咱要做社會主義接班人,鑲只馬桶在臉上怎麼做得了接班人?可是,對方那隻臭馬桶殺傷力實在太強,馮偉是遍體鱗傷敗下陣來的。男子漢的尊嚴讓馮偉產生了一個慾望——復仇!對,他要復仇,他要讓“獵殺狂龍”為自己的“馬桶”付出代價。這仇怎麼復?當然是復世界上最大的仇了。殺他的父然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奪他的妻吧,就這麼定了。

馮偉還真有恆心,堅持天天在網上等待“夢幽幽”。“夢幽幽”當然不知道馮偉換了名,就這樣糊里糊塗地上了鉤。馮偉施出渾身解術,花了一個星期,終於征服了“馬桶”的女友“夢幽幽”。“夢幽幽”跟“馬桶”說了拜拜,還同意把玉照發給馮偉。當馮偉開啟郵箱的時候,嚇得差點閉氣。馮偉揉揉眼睛確認不是幻覺後,癱軟在椅子上。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嵐嵐的臉蛋啊!天!她什麼時候成了這臭馬桶的女友?這分明是往馮偉頭上戴綠帽嘛!一會兒工夫,馮偉就被氣得象得了大脖子病,再一會工夫,又氣得象個臨產孕婦,如果再不加以控制恐怕就變成氣球人了。這可怎麼辦?心頭癢癢之恨怎麼才能驅除?朝牆壁練拳擊吧,有點捨不得健美的手手;找人打架吧,他可憐的小身體經不住摧殘;大哭一場吧,有損男兒之顏面。馮偉急得滿頭大汗,忽然,他臉上掠過一絲猙獰的微笑,額上的汗水慢慢消失。馮偉迅速回復了郵件,郵件帶了一個附件,附件裡有一個“jpg”檔案,檔案裡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帥哥,帥哥的名字叫馮偉。狠!夠狠!對方見後輕則口吐白沫,重則冷血飛濺。

哎,這網上的妹妹怎麼這副德行?把個網路蹂躪得面目全非,把比爾蓋茨這等前輩的心血肆意踐踏,叫人怎能不心痛?一連幾個晚上,馮偉都在舞廳裡狂抖,似乎要抖去靈魂上的塵埃,可是那早已麻木的靈魂卻不是那麼容易清醒的。抖著抖著,他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帥哥,還認識我嗎?”

馮偉搖著昏沉沉的腦袋,竭力辨別對方的聲音。

“我不是叫你不要讓我碰見嗎?怎麼不長記性?”

看清楚了,是纖纖,她正叼著一支菸歪著腦袋跟他說話。

“碰見又怎麼樣嘛!”馮偉會怕一個女流之背?開玩笑!想當初,那五六個新疆大漢都敗在他的門下,一個小姑娘,嗤!嗤嗤!

只見纖纖打著口哨一揮手,角落裡立刻串出兩個黑影,一個長髮一個光頭,一人手上一個啤酒瓶遙搖晃晃地走過來。別小看這小姑娘,人家可不是無憑無故在這裡吆喝,有後臺呢,看你馮偉今天怎麼收場。馮偉看著那倆酒瓶,完全喪失了鬥志,如今身邊可沒了垃圾桶,叫他怎麼做英雄?馮偉隨著音樂搖擺著身軀,好讓顫抖的雙腿矇混過關,並儘量擺出一副流氓的架勢。只要能把敵人嚇退做一回流氓又何妨?那流氓架勢還沒來得及做標準,馮偉就看見光頭手裡的酒瓶高高舉起。不知是神經麻木了還是真的視死如歸,馮偉竟不躲不閃地立在那裡迎接酒瓶的撞擊。酒瓶迅速落下,馮偉失望地閉上眼睛,奇怪,咋的不痛不癢?嘿!光頭的酒瓶被馮偉的膽識嚇得停在了空中。光頭想,這傢伙怎麼紋絲不動?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他背後有靠山不成?這一瓶落下去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光頭的手垂下了。馮偉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小命總算保住了。剛剛祈禱完畢,馮偉就聽見“嗡”的一聲,腦袋被重物擊中,雙腿一軟倒在地上,耳邊隱約聽見一個聲音:“我不相信打下去會出問題,看你嚇的,死光頭!”看來是長頭髮冒險結束了戰鬥。

馮偉在明媚的陽光中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群忙碌的白衣天使,感覺舒適又溫暖,門口站著那位警察叔叔,使他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倘若不考慮費用問題,他倒寧願在這裡度過幾個春夏秋冬。他想得倒美,人家警察叔叔可是公務在身巴不得他立刻滾出醫院。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