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選擇一個,你心裡應該知道誰的分量重呀。” 楊烽又把菸灰缸推到他跟前。
“可是就這麼絕情地扔下林嗎?”
確實,這種絕情的事楊烽是做不出的,只能勸他好好考慮幾天再說。
幾天後,林約馮偉去仙湖植物園觀賞剛落成的博物館,見面時才知道阿涵也來了,馮偉和阿涵都詫異地看著林,這分明是林刻意安排的。氣氛重現尷尬,阿涵轉身想走,被林拉住。
進了博物館不多久,林就消失了,他倆心知肚明也不追問。馮偉打破僵局,邀阿涵來到湖邊。
“這兩年你和進兒過得怎麼樣?”
“還好吧,後來爸爸在深圳的酒樓需要人手,我就去幫他打理財務了。你呢?還在原來那單位嗎?”
“沒有了,一兄弟幫我安排進了一家廣告公司,比以前忙些了。”
“其實,林很不錯呀!”
“是的,她是好人。”
為避免尷尬馮偉轉開話題:“阿涵,我前幾天才知道兩年前你和媽媽通話的事,我替父母給你道歉。”
“其實,你父母是對的。”
“不,你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說到這裡,馮偉的眼眶又開始泛紅,兩年來的不如意一起擁上心頭,他真想一吐為快,可是後來那檔子事是不能拿出來見人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阿涵看著馮偉痛楚的表情,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哎!都過去了。”
馮偉揚著頭忍著眼淚,阿涵低著頭踢著路邊的樹葉。靜靜地過了好一陣。
“阿涵,這兩年沒碰到合適的嗎?”
“媽媽託人介紹過幾個,沒感覺。有進兒在身邊就足夠了,我沒敢奢求什麼。”
“阿涵,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你怎麼不替林想想?”
“是的,我也覺得有愧對於她,可是自從你出現後我就象丟了魂似的,也許我應該屬於你,林的意思也很堅決。”
“你不能傷害你父母,我已經有過慘痛教訓了,你可別重蹈覆轍。”
“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你不知道,後來,我父母看見我的生活因為沒有你而日漸惡化,他們就後悔了。”
阿涵突然抬起頭看著馮偉,她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驚喜和詫異,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馮偉點點頭說:“是的,媽媽讓我替她給你說聲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勾起了兩年前的痛苦和委屈,一聲“對不起”帶來了希望和喜悅,阿涵流下了委屈和喜悅的淚。在林的撮合下,破鏡終於重圓了。
馮偉和阿涵的父母都鬆了一口氣,吵著要他們儘快完婚,免得夜長夢多。
阿涵的父親一直覺得女兒受苦不少,表示要送他們一套價值三十萬元的房子作禮物,小兩口堅決抵制了這種滋長惰性的行為,說要自食其力,要磨練自己才能頂天立地。鴨子死了嘴殼子還挺硬,唾手可得的一筆財富硬是給他們整沒了。
馮偉和阿涵的婚禮很低調,只請了雙方重要的人物聚在一起撮了一頓了事,把錢都省下來準備“按揭”買房。兩個白領憑工資供一套普通住宅,在深圳不是什麼難事。他們把積蓄全部交了首期,裝修費可就沒了著落。還是阿涵的父親有心,硬是送了十萬現金過來,說什麼也要他們收下,這次他們就沒了上次的堅決,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嘴裡還假惺惺地說日後一定還給父親,阿涵的父親直搖頭:“哎!現在的年輕人呀,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家三口日子過得其樂融融,馮偉常帶上阿涵和進兒到楊烽家串門,他們的臉上隨時掛著笑容,嘴裡隨時哼著小調,尤其是一家人互相打鬧的時候頗讓人嫉妒。馮偉考了個駕照,偶爾把小舅子的本田雅閣開到楊烽家門口邀請楊烽一家出去兜風,南澳、惠州、中山等能去的幾乎都去了,算是對恩人的報答吧。
除了娛樂,馮偉還常和楊烽談論專業上的東西,談做男人的感覺,談男人的事業等,每每談到高興處他就會說出一些大膽的想法。比如他建議他們倆聯手把什麼什麼壟斷了,他們倆聯手做一個壯舉來填補中國的藝術界的空白,甚至他們倆聯手用三維技術拍一部電影拿到荷裡何去角逐奧斯卡金獎。而楊烽一般情況下都表示贊成,創新的東西往往是在荒誕的想象中實現的,不能禁錮別人的創新思維。據說日本人為了節省運輸空間,有人提議把西瓜培育成長方體的,在全世界的笑聲中,人家可是真的培育出了長方體的西瓜,雖然後來慘遭市場淘汰,可它給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