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與感情作交換很危險,我能幫上什麼你儘管說。”馮偉瞪大了眼,婷婷是他的第一個網上“情人”,雖然只是個空頭情人卻也互相叫過幾聲“親愛的”。當初馮偉沒能教化婷婷,把這塊燙手的山芋留給了下一位“哥哥”,看來後來的“哥哥”都沒能完成這個長期而艱鉅的任務。婷婷最終還是成了惡人的獵物。
林緊鎖著眉頭,很明顯,馮偉的話沒讓林找到突破口,希望再次破滅,林感覺肩上的擔子好沉。
婷婷的失蹤讓馮偉對網路產生了一種畏懼,他擔心婷婷,同時又非常憎恨那些損壞網路名聲的人。夜深了,馮偉不能入眠,他批上外衣開啟了電腦,想看看曾經和婷婷的對話。因為馮偉的電腦是去年買的,而和婷婷聊天是前年的事了,應該沒有什麼記錄可查。他還是點開了聊天記錄,卻發現了意外的收穫,三個月前他曾在QQ上碰見過婷婷,短暫的聊了幾句,這小段對話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
你線上嗎?阿輪哥!
阿輪哥?你不認得我了?婷婷!
你不是阿輪哥嗎?
我是阿偉,阿輪哥是誰?
阿偉?你不是去美國了嗎?
我什麼時候去那鬼地方了?誰說的?
你的朋友阿輪哥說的,他說你不會回來了,你把這QQ號送他了。
有這等事?撞鬼了,好久沒上QQ,上來就撞鬼,真邪門哪!
是真的,難道你不認識他嗎?
他是哪裡人?他跟你聊了些什麼?
可能是深圳人吧,他說住在寶安甲岸村,還讓我有空去玩。
婷婷,我現在慎重申明我不認識這個人,你若與他交往,一切後果自負。
啊?很嚴重嗎?
我再申明一次,我不認識什麼阿輪哥,好了,我有事先下了。
看完這段對話,馮偉的心直跳。難道這個房間鬧鬼?或者自己半夜夢遊不成?他全身一麻,只覺背部涼風颼颼,環顧四周,房間空空如也,未見異常。想象力是恐懼的根源,馮偉搖搖頭試圖控制自己的思想,越控制,思想越荒誕,這樣下去不產生幻覺才怪,終於他被自己嚇到床上蜷縮一團。
第二天一大早,馮偉把這件事告訴了林。林立刻諮詢了電腦專家,得到如下推測:
“阿輪”可能是搞程式設計的,或者根本就是一駭客,他設計了一個小程式透過網路發給別人,不明是非的馮偉無意中接受了“阿輪”發去的程式檔案,檔案在馮偉的電腦上自動執行,盜取了他的QQ密碼。
林再次來到婷婷家,檢視QQ聊天記錄,卻一無所獲。也許電腦曾重灌系統,歷史記錄被通通消滅。案情要突破還得尋找新的線索。林查詢了寶安區甲岸村的常住及暫住人口,名字帶“輪”的有兩,一個叫“陳飛輪”不滿一歲,估計還在吃奶,沒有作案的能力,另一個叫“催明輪”現年二十五歲,男,沒準就是他了。帶領兩個刑警林直奔甲岸村而去,轉過一巷又一巷它們來到一座四層樓房前,院子的大門開著,一條黑黑的狼狗虎視眈眈注視著門外的行人,氣焰非常囂張,若不是一條大大的鐵鏈束縛了它的胳膊不知道它會幹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來。倆刑警躲於房前房後,林剛靠近大門,那狼狗便怒吼著向她撲來,衝到半途便被伸直的鐵鏈扯了個四腳朝天,見林並無退意,它爬將起來開始第二輪進攻,結果仍然是四腳朝天。明知頸上有個枷鎖它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在敵人面前丟人現眼,這又何苦呢?動物就是這樣不長腦袋,可有些人也一樣不長腦袋,明知法律不是兒戲他跌破腦袋也要去闖。
在狼狗的怒吼聲中,一中年婦女右手提菜刀左手握菜頭走了出來:
“找誰呀?”
“請問催明輪在嗎?”
“找他?你是誰呀?”不等林回答她放開嗓門就往屋裡喊:“催明輪!出來!”
慢慢地,門框上露出一個腦袋,偷偷地看著外面的陌生人,突然又縮了回去。林下意識地把手放在腰間,以防不測。
“行出來呀!撲街!”中年婦女用地道的粵語不耐煩地朝屋裡吼叫。
在婦女威嚴的怒吼聲中門躲在框後面的身軀顫抖著移出門外,倆眼傻傻地東張西望,嘴裡不停地允吸著大拇子,見一個陌生的阿姨死死地盯著自己,他哇哇大哭起來。
“他就是催明輪?”
“是呀!”婦女回答。
林拿出照片對了,沒錯。催明輪是個傻子顯然沒有調查的必要了,線索還得繼續尋找。這樣找下去即使婷婷還活著也早已被糟蹋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