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摔過交。楊烽曾學著這樣做,可轉了兩圈就找不著北了,接著便被周圍健壯的屁股當著皮球撞來撞去,楊烽這才體會到馮偉的功夫來之不易,難怪阿琪姑娘成了他的舞廳獵物。
馮偉跟阿涵約好先在老地方——萬佳門口會合。馮偉沒騎摩托車,阿涵見面就問:
“你的車呢?”
“壞了,不騎了”
什麼車呀,不就是一輛摩托嗎!害得人家上次出醜。
“把它修好呀!還想要你載我兜風呢。”阿涵一本正經地說。
這話足以讓馮偉感動半天了,人家可是坐轎車出入的人哪!馮偉裝著無奈地說:“這次它徹底癱瘓了,也許它覺得自己已完成歷史使命,該進敬老院了。”
馮偉招了一輛計程車,擺出紳士的風度,右拉開車門左手往車內一指:“小姐,請!”
計程車在一計程車高門前停下。高高的霓虹燈反覆地閃爍著幾個張牙舞爪的變形字——紐約計程車高廣場。高高的霓虹燈下是一網相互穿插的不鏽鋼管,每個交叉處都有一個鋼球連線,象原子的有機組合又象DNA的排列,象浩瀚宇宙中的星座,也象虛擬世界中的ID號,每一個ID都演繹著一個動人的網路故事。燈光從四面八方射來,照在鋼管上形成無數高光,象一堆會說話的水晶石。結構派的手法在這裡表現得淋漓盡致。
場內,舞池深深陷入地下,弧形舞臺的牆壁上掛著一個特大的螢幕,螢幕裡一群野狼在跳躍。舞臺上,一個重金屬打扮的女郎隨著樂曲瘋狂地扭動著魔鬼般的身材。她的雙手在嘴唇、胸部和大腿之間來回滑動,嘴裡發出歇斯底里的怪叫,詮釋著人類的七情六慾。臺下一群“小妖”模仿著領跳女郎的每一個扭動,忘我地宣洩著生活中的不滿和鬱悶。一首極賦強烈動感的“野狼計程車高”在五顏六色的射燈中穿梭盤旋,超重低音隨著節奏撞擊著鋼板搭建的夾層樓臺,震撼著每個人的肉體和靈魂。假如你是一個喜歡音樂的人,你一定會在這裡迷失自我,哪怕是短暫的。
調音師拿著話筒用沙啞的嗓音跟著喇叭狂叫著:P——A——S——S——I——ON,P——A——S——S——I——ON一個個服務員象中了邪的野人賣力附和著。馮偉和阿涵不知什麼時候也容入了“小妖”的隊伍。對於平時不怎麼鍛鍊的人來說,這種“舞蹈”無疑是對肉體的無情摧殘。沒過多久,馮偉就扶著阿涵象兩個狼狽逃竄的日偽軍一瘸一拐地敗下陣來。
在阿涵的建議下,他們來到二樓的輕音樂廳,那蕩氣迴腸的旋律立刻把人帶到一個原始的四維空間。象夢魘,心裡非常明白可就是不能醒來。馮偉雙手抱著阿涵的腰,阿涵的手圈著馮偉的脖子,頭自然地靠在他雖不算寬厚卻足夠支撐一個腦袋的肩上,身體搖晃著慢慢地位移。完全可以判定,從這時起,他們算是墜入了情網,真正地變成了一對名正言順的情侶。
一曲終了,情侶們都不情願地坐回柔軟的布藝沙發。馮偉和阿涵仍然保持著固有的舞姿搖晃著身體在地毯上移動,他們醉了。有的人看著他們笑,有的卻為他們的投入而驚歎。如果這時有好心的服務小姐上前提醒,那一定是最不明智的舉動,輕則被他們投以睥睨的目光重則被罵作變態。比如你正在夢中拾取黃金突然被人敲醒你怎能不發火?還沒等服務小姐上前提醒,下一首樂曲又開始了。CD在機中突然被卡住,發出刺耳的尖叫。叫聲驚醒了阿涵,她環顧四周,大驚失色,鬆手跑回坐位,捂著臉一個勁地念:“真丟人真丟人”馮偉則一個勁地笑。其實這小子早就“醒”了,可他怎麼忍心破壞那種感覺?為了“愛”他豁出去了,什麼尊嚴什麼顏面通通見鬼去吧,那個時刻他只想做一回真實的自我,瀟灑地享受一回。
他們累了,依在燭光旁欣賞著情侶們的舞步。馮偉突然想起心中未解開的結,此時不問更待何時?他擺弄著阿涵纖細的手指試探道:“你會開車嗎?”“問這幹嗎?”阿涵對這沒頭沒腦的問題感覺有些奇怪。“我看你手掌長了一層繭,不是開車的原因難道是種田造成的?”人家細嫩的面板哪有什麼繭呀,這傢伙找理由也不尊重一下事實。
阿涵笑道:“去你的,我哪有什麼手繭啊!誰說開車就一定要長繭的?我不過偶爾開開嘛。”
嘿!這招還真有用,馮偉乘勝追擊:
“哇,看來我運氣真好,撿到一個富貴小姐。”
“哪有你這種邏輯?會開車就是富貴小姐?”阿涵竭力掩蓋著她的家世,看來她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馮偉索性把那天看到的事講了出來。
“那天分手後,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