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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了他了。你你來到弗萊堡的時候,跟跟我說起說起你的身世我就好像見到了那個那個小羊羔想想好好地照顧你”

第117節:畫布裡的童年(7)

“別說了。別說了!”郎周嗚嗚地哭著,伸手去擦她嘴裡湧出來的鮮血,可怎麼也擦不完,鮮血從他指縫裡溢位,染紅了地面。

小萌微笑著握住他的手,眼睛望向馮之陽,眼睛裡湧出一股柔情:“小羊羔可憐的孩子為什麼我們沒有能夠在一起呢?我我一定能讓你一輩子快樂”又一股鮮血湧出了郎周的手指,小萌臉上掛著笑容,溢然而逝。

“小萌!”郎周號陶大哭,蘭溪也淚如雨下。杜若慢慢從臺階上走了下來,滿臉哀傷,淚水紛紛而落。馮之陽呆滯地望了望四周,圍捕他的警察們已經小心翼翼地圍了上來,他最想殺的杜若也站在了他的身邊。

這一刻,馮之陽分裂的大腦奇蹟般統一了起來,面前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但他覺得這一切又是那麼遙遠,遙遠得彷彿自己那殘酷的童年。他忽然覺得有些迷茫,自己拋棄了一切,使那麼多人喪命,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報復父親?可是父親已經被另一個人報復了。即使自己能夠報復他,那又能如何呢?自己能夠快樂嗎?能夠滿足嗎?

他轉頭望著滿身鮮血的小萌,那真的是自己童年裡那個可愛的小公主嗎?那時候,即使被關在黑暗的屋子裡,可他是多麼快樂,

他趴在窗子上,聽那個美麗的小女孩講遙遠的丹麥:“從前,有一隻醜小鴨,它和一隻鴨媽媽還有一群小鴨子生活在一起”

那個時候,即使在最痛苦的歲月中,就因為有這扇窗戶跟他做伴,他是多麼快樂,而現在,他擁有了一切,父親、母親、妻子,

財富,地位、智慧可是隻有一件痛苦的事,卻為他帶來了那麼多的不幸。這一切是誰造成的,父親嗎?

警察猛地向他撲了過來,他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拿頭在車門上砰砰亂撞:“是我!是我一”

對面就是父親的那座小樓,馮之陽衝他笑了笑,靜靜地說:“爸爸,我不恨你了。我真的好愛你!”然後把槍口捅進了自己的嘴

“砰!”腦漿和血漿濺上了銀白色的本田車,身體斜斜地垂了下去,他用腦袋和鮮血在汽車上畫了個血淋淋的問號,然後屍體倒在了地上。

警察從郎周的手裡抱走了小萌。郎周緩緩地站起來,望著面前的小樓,呆滯地走了過去。

他要去尋找自己的毀滅性心理了,那一天,父親帶著他出門後,他就這樣中途折了回來,一臉呆滯地走進了小樓。那天是黃昏,

他穿過陰暗的起居室,那天壁爐裡沒有生火,他覺得好冷。他就像現在這樣走進了書房,只不過手上還沒有沾滿鮮血

杜若和蘭溪吃驚地望著郎周,發現他絲毫不理會警察的詢問,呆滯地走進了房子裡,又走進了書房,她們湧出了一股恐懼的感覺:他要幹什麼?她們對視一眼,緊緊地跟著他。

郎周推開書房的門,父親現在躺在輪椅裡,口角歪斜,口水濡溼了胸口的衣襟。可是那時他還沒有回來,這裡空蕩蕩的。郎周呆滯地走到書櫃前,趴在地上,伸手在櫃子底下亂摸。杜若和蘭溪詫異地望著,不知道他在摸什麼。

郎周拖出來一卷巨大的畫布,他默默地把那捲布鋪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把它攤開,於是,一幅巨大的風景畫出現在杜若和蘭溪的眼前。那是一幅巨大的雪景,足有兩米長,一米多寬,但周圍裁切不齊,估計原畫要大得多,這裡只是裁下的一小部分。杜若兩人仔細望著這幅雪景畫,畫得惟妙惟肖,景色佈置逼真得驚人,近處的雪花飄在空中,彷彿在零零搖落;遠處是起伏不平的雪地,雪地上樹木雜亂生長,檜柏、毛白楊、泡桐,各種雜樹和灌木層層錯落:更遠處,是連綿起伏的荒山,和瀰漫了整個世界的雪花

杜若和蘭溪對視了一眼,都顯出迷惑的神色。這是什麼畫?郎周怎麼會對這幅畫如此痴迷?杜若細細看著,這幅畫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哈哈哈哈”郎周沙啞地笑了起來,“爸爸,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毀滅我?我是我是你的兒子啊!〃

他這麼一說,蘭溪和杜若同時身子一顫,她們猛然醒悟一這幅畫,她們見過!

不過見過的不是這幅畫本身,而是上面的景色,只不過沒有積雪。這就是那座荒山,黃教授將郎周拋棄的荒山!這時候她們也都想到了,是的,任何人都該想到了,十年前,黃教授帶著郎周打兔子,在荒山的雪地上連同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