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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上的是高中。

“高中就高中!”張國忠是無所謂,家裡畢竟有那麼幾個錢,就算將來找不著工作,最次也能繼承自己開的養雞場養豬場啊,跟李二丫合計了一下以後,張國義一個電話,張毅城直接被分在了柳濛濛的班裡。

雖說是走後門找的學校,但張國忠還是挺高興,畢竟孩子長大了,虛歲也十六了,放在農村,再過兩年都該娶媳婦了

聯絡了柳東昇一家人以後,張國忠決定在鴨子樓給兒子擺一桌“慶功宴”,正好那一陣子張國義的孩子週歲,兩桌一塊辦,省錢又熱鬧,何樂而不為呢?

不請不知道,這一下請帖,張國忠才知道,柳東昇住院了。據孫太太說大夫查來查去也查不出什麼毛病來,前兩天一個案子熬了好幾宿,很可能是累的。(當時剛剛開始放暑假,張毅城和柳濛濛沒怎麼聯絡,柳東昇住院的事也不知道)親戚朋友住院,不知道則以,一旦知道了,不表示表示就不像話了。買了幾瓶罐頭幾盒“太陽神”之後,張國忠夫婦開車來到了醫院。

看張國忠一家來了,柳東昇二話不說便從病床上翻身下了地,湊合到張國忠耳根子底下一通嘀咕,動作之快簡直和“陳真”有一拼,“張大掌教,來得正好,快賠我出去抽根菸去!憋死我了”

“哎!老柳,你這有病了怎麼還抽菸啊?”張國忠無奈,跟柳東昇一塊來到了住院部的樓道里,“你得的嘛病?”

“不知道!”柳東昇也不客氣,自己把張國忠上衣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掏了出來,點上就抽,“你嫂子把煙都給我沒收了,沒病也得讓她給憋出病來!”

拿過柳東昇的胳膊腕子號了號脈,張國忠的眉頭立即就皺起來了,“柳大哥,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會住院?”

“哎!甭提了!真他媽是鬼催的!”柳東昇嘬了口煙,“前兩天下班時忽然感覺一陣頭暈,從單位的樓梯上滾下來了,醫院也查不出什麼毛病來,就是心率異常,血壓忽高忽低而已,大夫覺得不大正常,就把我留這了,說是先觀察觀察。”

柳東昇說的雖然簡單,但這脈象在張國忠看來可是一點都不簡單。雖說張國忠的醫術比較有限,但至少脈象的強弱還是能摸出來的,此刻柳東昇脈象孱弱,儼然就跟那些七老八十躺在病床上呻吟的絕症患者沒什麼其別,人的脈象倘若弱至如此,怎麼可能還跟沒事人似的坐在樓道里抽菸?

“來!老柳,你先把煙掐了,跟我來!”張國忠一把把柳東昇拽回了病房。

“哎,老張,你你倒是讓我抽完這根啊”柳東昇還挺不情願的,“別說話!”張國忠讓柳東昇做在了床上,用手扒開了柳東昇的頭髮,藉著日光燈管一個勁的看,就跟兩隻猩猩在一塊抓蝨子一樣。

“這?”一旁陪床的孫太太也楞了,心說這位老張同志這是什麼毛病啊“老張,您這是幹嘛呢?”

“果真如此”扒了會頭髮,張國忠繼而又開始扒眼皮看柳東昇的瞳孔,並沒理會孫太太的問話,“老柳,你跟我來一下”張國忠拽起柳東昇就要出屋,臨走還從床頭櫃上拿了一份報紙和一把削蘋果用的小刀。

“這是要?”看張國忠拿了把小刀走,孫太太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想跟著一塊出屋,卻被張國忠一把攔住了,“大嫂,我們就是出去抽根菸聊聊天,拿張報紙墊墊屁股,您在這跟二丫聊聊,啊我們馬上回來”

一聽抽菸,柳東昇也來勁了,“你在這待著根弟媳婦聊聊天!聽話!我們老哥倆敘敘舊!”說罷哐噹一聲帶上了門。雖說沒跟出去,但孫太太也是一陣納悶,心說這兩口子什麼毛病啊,怎麼兩家人聊天還得男女分開聊呢?

來到樓道里,張國忠並沒有給柳東昇煙抽,而是開始低頭撕報紙,其聚精會神的程度就如同學生考試一樣,看的柳東昇把抽菸的事也忘了,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張國忠的一舉一動,“我說張大掌門,你這是幹嘛?”柳東昇也納悶,莫非用報紙墊屁股還非得把紙撕出個屁股的形狀來?

約麼過了得有五六分鐘,柳東昇大概看出了點眉目,張國忠撕紙的形狀並不是什麼“屁股”,而是一個紙人,連手指頭、眼睛、嘴都有,撕的還挺仔細。“老柳,你把衣服脫了!”撕完紙人,張國忠又拿起了水果刀。

“脫脫衣服?”柳東昇一愣,自己身上就一件病號服,由於天熱,裡面連背心都沒穿,脫了豈不是赤膊了?“我身上就穿了這一件,萬一有女同志怎辦?”

“唉呀!老柳!”說話間,張國忠用水果刀往手指肚上戳了一個小口,擠出了一點血塗在了紙人胸間,“讓你脫你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