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達絲琪的舉動激怒,氣沖沖的趕過去,“你這是幹什麼,說了在睡覺!你”門還是開了,索隆無表情的臉出現在門後,然後門繼續開大,還抓著門把的達絲琪被拖得朝裡一步連忙又退出門口。“索隆。”娜美多少帶點委屈的喊了聲,“我說了你們在休息。可她連門都不敲。”
“我不記得邀請過你。”索隆把門推開,靠著門框冷冷的看著達絲琪,“還是說神讓你來我家橫衝直撞?”達絲琪默默的伸手把抓著的衣服遞過去,他接下衣服看也不看朝後丟到床上:“謝謝,還有什麼事?”
“聖血一旦墮落也會腐朽,邪惡的穢物在光明之下只會灰飛煙滅。”達絲琪轉開臉看著掛在門上微微擺動的十字架,“與其就這樣消失,為什麼不索回純淨的血?”
“你這個”娜美突然變小,怒不可遏的朝達絲琪撲過去,結果被索隆伸手準確的抓住,嗚嗚的掙扎起來。“你們要被信仰所累是你們的事,與我們無關。”索隆把抓著娜美的手塞進口袋慢條斯理的說著,“我們想怎麼存在、怎麼消失,那都是我們的事。抱歉啊,我們就是這麼卑微的東西,那麼,還有什麼事?”
“是嗎”達絲琪轉過視線盯住索隆沉默片刻,垂下眼睛嘆息著小聲說,“被迷惑了嗎褻瀆神和自身神聖的使命,被拖進罪惡的深淵被冰冷邪惡的氣息迷惑了嗎”
口袋裡還被抓著的娜美又發出串痛苦難當的氣憤悶吼,索隆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低頭笑起來,突然有雙手出現在他胸前握到一起,原來山治從後面抱住他,把腦袋擱在他肩上朝達絲琪溫柔的笑著:“有點擔心這傢伙,所以走得太匆忙,還麻煩你特意送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然後他說‘剛家裡發生了點意外,現在沒辦法招待你,明天我會過去’什麼的,那傢伙就被打發走了。”娜美漫不經心的說著,注意力顯然在茶几上,那上面擺著一塊骯髒的布料,“我搞不清她的意圖,要是有人說她只是一時興起跑過來輕視我們,我也信天使不都是些傲慢的混蛋麼?”
隔著茶几坐在沙發上的是羅賓,正拿著個不知哪來的十字架仔細看著,房間裡安靜片刻,她微笑著接上話:“他們如果聽到你這麼說多半會坐立難安吧,每個天使恐怕都謹記著路西法的墜落。可以在一夜之間抹殺十八五千亞述人,卻不能在神面前抬頭站著說起來,那些長著潔白翅膀的傢伙其實比我們幸福不到哪裡去。”
“你好象什麼都信呢。”娜美看看羅賓,又盯住那塊破布,“不怕嗎?在這種地方,你們俗稱的‘吸血鬼’的家,或者說,巢穴?”
“不。”羅賓放下十字架靠到沙發靠背上轉臉看向窗外明亮的陽光,“我從小就能從人群中找出異類。可能是最初就是這樣,所以並不會害怕。事實上這麼久,我並沒遇到過什麼驚悚恐怖的事情,一直在傷害人類的始終只有人類,我遇到的只有這樣而已。”
娜美不置可否的笑笑,伸直手看著自己的指甲:“我們家的兩個讓你很迷惑吧?”
朝斜對面兩扇緊閉的門看看,羅賓掩住嘴笑出了聲:“不管怎麼說我都只是個活了沒幾年的普通人,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是又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想稍微調查一下還是著了你們的道,如果沒有別人提醒,我們估計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一直以來都有人能看出我,不過面對他們時再敏銳的人都只有納悶的份。”娜美咧開嘴愉快的笑起來,“所以我現在很少露面。上次的事也不是特別針對什麼,我們只想安靜的待在這裡。”
“你不怕陽光嗎?”羅賓打量著被陽光照得明晃晃的房間和到處都有的十字架,“還有這些聖物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他們有的血族會盡量避開這些。”
“陽光的話問題不大,只是夏天正午的太陽比較討厭,因為很熱啦。”娜美看向窗戶輕描淡寫的說著,“至於這些物件,小鬼才會害怕,那些只存在了幾百年的小鬼多餘的記憶就是他們的要害,什麼愛啦約束啦信仰啦,都是自己難為自己。我不一樣”停頓一下,她看向羅賓平靜的說:“只有兇器才能讓我害怕天使手裡用來殺戮的武器。”
“說起來,那次中午的會面,山治看起來還真糟,我幾乎都要把他歸為什麼未知的怪物了。”視線在那兩扇門上游移一會,羅賓保持著笑容拿開茶几上的布,“我的那些朋友都無法辨認這個是什麼,但是他們都感到很不快,一定要用裹屍布包起來才能靠近勉強才兩眼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隨著羅賓的動作,一小塊似乎金屬質地的薄片露了出來,娜美臉色變了變,捂住嘴向後靠住沙發悶聲說:“唔,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