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股怪味啊”女人看著男人,委屈的小聲說,“好象是不、不是,好象是生肉的味道。”
“閉嘴!都說了是在超市買的!混上生肉的味道有什麼奇怪的!”男人的不耐煩演化為怒意,毫不留情的訓斥著女人,“快向鄰居道歉!”
“不好意思。”女人怯懦的看著男人還沒說什麼,山治已經轉回身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他們,“其實是沾到了血,大概是那個提貨籃裡有人裝過新鮮肉吧,請別介意,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超市常會有客人不太注意呢。”
男人對山治笑了笑沒說什麼,轉頭又兇狠的瞪了女人一眼。後者立刻朝山治鞠了個躬:“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請別再這麼說,我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山治笑著點點頭,又轉向電梯門,恢復無表情的狀態,冷冷的輪流看著映在門裡的人影。電梯很快震動一下不再上升,山治離開電梯讓到走廊一邊,看著那對夫婦經過自己一前一後走到前面,拎著袋子緩慢的走著。他們在一個單元前停下,男人開啟門把女人粗魯的推進去,回頭隔老遠朝山治笑了笑也進去消失在了走廊上。
山治停下腳步拿出支菸點上,仰起頭長舒口氣,走到家門前伸手進口袋摸索著,突然門自己開了,無聲的滑進去露出片黑暗。他左右看看,把剛摸出來的鑰匙放回口袋,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你在哪?”索隆冷漠的聲音在黑暗裡響了起來,“快十二點了。”
“你怎麼總是不開燈,說了多少次天黑了就該開燈。用不著替我省電,真的。”山治仔細鎖好大門,開啟燈,走到本該鎖著的門前面檢查著殘破的鎖頭,然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索隆笑起來,“如果每樣東西都有生命的話,這些鎖已經都被你殺死了看樣子我得考慮換個防彈裝甲門?”
“把我關在這裡有什麼意義?”索隆一改之前的痛苦模樣,只是微皺著眉盯著山治冷冷的說,“不許我出去,自己卻出去亂跑,這樣很好玩?”
“怎麼了?這麼煩躁餓了?”山治保持著笑容走到索隆身前,把袋子放到茶几上,脫掉外套坐下,開啟袋子從裡面拿出包得很漂亮的盒子,“來,之前見到個志向當廚師的漂亮小姐,這是她的炒飯”說著話,他繼續從袋子裡往外拎出一個個瓶子:“這是給你的酒啊啊,果然是漏了,難怪有味道”
最後拿出個沾滿暗褐色粘稠液體的瓶子,山治看看也染上那種顏色的手,起身走進廚房,大聲說著:“對了,剛才碰到住在隔壁的人。真是糟糕的丈夫,居然那樣對待一位溫柔的女士我差點就忍不住了”
客廳裡響起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浴室也水聲大作。山治側耳認真聽了會,關上水喉,走出廚房轉身看著浴室裡站在花灑下淋著水的索隆,不以為怪的笑起來:“不需要反應這麼大吧。”
索隆回頭表情複雜的看了眼山治,抬手重重拍上牆,很不耐煩的說:“走開,離我遠點。”
“已經很遠了。比起這個,你要注意語氣”山治放鬆的靠住門框,甩甩溼漉漉的手摸出煙點上,“這種時候說‘讓我自己待著’或者‘走吧,別管我’之類的,效果會好一點。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你也要規範一下自己的言行太生硬、太不客氣了,總之,我感覺更普通一點比較好。”
索隆的冷笑和水聲混在一起斷斷續續的在浴室裡迴盪著:“那就讓我自己待著,滿意了?”
“省掉後面三個字我可能還會滿意。”揮手扇扇面前的煙霧,山治走進浴室站到鏡子前看著,“你沒有很充裕的時間學習,就不能配合一點?不要等生命走到盡頭了再後悔,對吧?我都是為了你好。”
“啊,是。‘為了我好’和‘讓你滿意’之間有關係?”索隆關掉水,轉頭看向盯著鏡子神情自若的山治繼續冷笑,“‘學習’,我為什麼要學習你那套莫名其妙的東西?不要得寸進尺了。配合什麼,你還想我怎麼配合?”
“因為你的時間不多,還有我不希望你後悔如果讓我看到那樣的你,當然不會滿意。雖然牽強了點畢竟是對大家都好的事。”山治閉上眼睛摸索到領帶拉松,慢慢解開襯衣領釦,放下手撐住盥洗臺吸了口氣,睜眼看向鏡子,“所以為什麼不在短得可憐的時間裡配合我呢?只要聽話、好好記住我教你的就行,很困難嗎?”
“你在看什麼?”索隆不以為動,保持著冷笑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然後上前用力推開山治,反手重重拍著鏡子,毫無徵兆的吼起來,“你在看什麼,你能看到什麼?!鏡子根本照不出來的怪物?能嗎混蛋!為什麼要在這裡裝鏡子,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