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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還教她怎麼選酒。他們出了什麼事嗎?’。”男警員似乎看不到身邊動來動去的娜美,繼續說著,“回答的時候有正常思考時間,表現得很自然。”

“喂喂,這傢伙的本子上什麼都沒寫啊。”娜美研究一會,直起身子奇怪的衝羅賓說,“我眼睛壞了?”

羅賓抬頭對她無聲笑笑,繼續作著記錄。“再就是問他有沒有在公寓聽到或者看到奇怪的事,這個倒是有點收穫。”男警員把手放到空白的記事本上輕拍著,“他說,‘前天晚上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感覺很真實,因為睡得很迷糊,以為是做夢就沒在意。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家裡的玻璃都好好的呢。哈哈。’然後就是一些和問題無關的閒聊了。”

羅賓停下筆,看著紙若有所思的沉默一會,抬臉看向他:“閒聊?”

“閒聊。”男警員聳聳肩,露出好笑的表情,“‘你今天工作是不是很忙’,‘你有沒有吃飯’,‘一起吃個飯繼續聊吧’之類的感覺就像個呃”皺起眉苦惱的想了想,“像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怎麼說呢完全沒有距離感、沒有危機意識、又很怕寂寞的鄰家媽媽?”

安靜聽他說完,羅賓笑笑:“像他太太?”

男警員楞了下,坐直身子用力擊下掌:“對,對對對,就是這個!”

“好了,沒事了。”羅賓放下筆,拿起紙看著,乾脆的說,“去巡邏也好,帶實習生也好,暫時沒什麼事。”

“是。”他收起筆記本站起來,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多少有點疑惑的看著羅賓,“失蹤案不用管了?那兩個男的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就不會讓你去詢問鄰居了。”羅賓抬頭看著他,笑得很燦爛,“先放一放,會有結果的。去吧,去忙吧。”

男警員不再說什麼,走出偌大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安靜好久,坐到他之前坐的椅子上的娜美開了口:“謊言其實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是的,說一個謊就要說更多的謊去掩蓋它,只為了不讓最初被掩蓋的真相露出來。”羅賓恢復了微笑,看著紙自然的應著,“究竟是謊言囚禁真相,還是真相囚禁了謊言?”放下紙看向娜美,“那個男人的工作完全沒出任何差錯,那不是份能被輕易頂替的工作,就是說,他還是他。”

娜美拿過那張紙隨意看看再丟回桌上,翹起腿橫坐到椅子上:“就是性情全變了。一夜之間。好吧”閉上眼仰起腦袋壓低聲音,“如果是山治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羅賓沒立刻說話,按住那張紙在桌上轉了幾圈,也小聲說:“昨天你盯著那男人,今天來我這”頓了頓,更小聲了,“索隆呢?他在幹什麼?”

“等等還是等等。”娜美剛把門推開條縫又重重關上,看著門像是對羅賓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不管他在幹什麼,如果山治來了,他沒理由瞞著我啊不可能啊”轉臉看向羅賓,“不可能。”

看看空無一人的走廊,羅賓微笑著看回娜美:“也許是想告訴你但沒機會。總之,先進門再說吧。”

娜美遲疑一會,慢慢開啟門,先朝裡張望一眼,看看羅賓,側過身子姿態僵硬的從門縫裡橫著邁進條腿,停下,伸腦袋進去又縮回來再看了下羅賓,終於下定決定似的擠進了屋。羅賓皺起眉苦笑著看她進去,把門推大些也跟了進去。

客廳還是到處鋪著碎玻璃,不算充足的光線從窗戶撒進來被那些玻璃渣彈到各個角落,使得這個空間彷彿點著大燈似的明亮。

輕關上門,羅賓繞過杵在門口不遠的娜美,轉個身看看她,盯住臥室方向小聲說:“他在嗎?”

“誰?”娜美反問完,頓了頓,怔怔的語氣有了點起伏,“不知道。”走幾步站到臥室門口,衝緊閉的門突然扯著嗓子喊起來,“索隆,我回來了!”看看楞住的羅賓,繼續喊,“他回來沒?”

算不上回聲的餘音穿過客廳消失,羅賓也終於反應過來,上前苦笑著說:“娜”

“你見過他了?”娜美乾脆抬手叉住腰,嗓門也更大,完全蓋住了羅賓的聲音,“我沒關係的,完全沒關係,他回來就好,真的,看不到他也沒關係,讓我知道他回來就好。他是不是回來了,是不是啊?”

“娜美”趁她停下的工夫,羅賓輕輕拉住她的胳膊,“小聲點,現在人類也可以聽到你的聲音”

娜美梗著脖子靜了下來,門裡也靜悄悄的。許久,她垂下腦袋輕笑一下,然後轉臉目不轉睛的看著羅賓發出串連續不斷的笑,好一會,她突然在笑聲裡變小,倏的飛到天花板上貼住,發出下悶響,繼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