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窗,索隆發現娜美不知幾時背對著他們坐在窗臺上,翅膀無聲的展開幾乎擋住了全部的月光。
“真的是我的棺材”娜美看著夜空小聲說著話,“只是碰到,力量就回來了多久沒伸開這樣大的翅膀了隔這麼久再看,還真是醜陋啊”說著話翅膀消失了,她抓住窗框轉個身跳進屋裡走到棺材前看著,“是啊,我生氣,你眼裡沒有神,心裡沒有神,天使為什麼要幫助你?”
山治離開棺材走到床邊點著煙坐下,低頭看著地板:“神啊,我眼裡有,心裡也有,只是惡人的罪過,在他心裡說,我眼中不怕神”抬頭看向窗,“他們厭惡我憎恨我,卻無法忽略天使的血只是這樣而已。”轉頭看看索隆,再看著娜美笑笑,“真的。”
娜美也笑笑,走到沉默的索隆身邊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棺材邊:“命令它開啟。”他嘆口氣沒動,吱呀一聲,棺材蓋卻慢慢抬起開啟了,暴露在燈光下的空間裡什麼都沒有。棺材前的兩人都楞住,露出古怪的神情一起看向山治。
“如果不能拿著權杖,即便是天使的血也沒用。”山治盯著窗,似乎發現了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吐著煙霧輕描淡寫的說,“不是什麼幫助,娜美。和惡魔訂下契約一樣,天使也不會無緣無故幫助誰。雖然有點過分我是要求他們告訴我的,要求哦。”
娜美慢慢倒退靠住牆,睜大眼睛瞪著山治張開嘴卻沒說什麼。索隆則一聲不吭轉身走出房間,不多會,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
“放心”安靜很久,山治輕快的笑起來,“我啊,現在前所未有的虛弱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忘了。直到看到那個地方才想起來,解開天使設下的囚牢真的很麻煩,麻煩到回憶起很多除了遇見那傢伙之外的事。”
娜美貼著牆默默的看著山治沒說話。“當時有一個血族、可能是你的僕人在你之前回到那裡,然後就在那個危險的地方,和那傢伙戰鬥。”抬手指指浴室的方向,山治苦笑起來,“我看著,然後他很簡單的被刺穿了心臟,消失之前,說了句話”看向娜美,“‘快滾吧你們,不然就等著被主人吃掉’。”
“然後,怎麼說呢我感覺到了你的位置。”起身走到窗邊抖下菸灰,山治彎腰趴到窗臺上向外看,“就莫名其妙的主動去找那個可怕的主人。沒想到啊”回頭看著娜美笑起來,“居然如此美麗動人”笑著又看回窗外,“也許就是你的美麗讓我忘了那麼多事。”
“你”娜美閉上眼輕吸口氣,看著天花板終於乾澀的笑著開了口,“這算什麼我該生氣嗎?”
“他自誇自媚,以為他的罪孽終不顯露,不被恨惡放到人類裡看,我可能真的是惡人。”看著漆黑的夜空,山治保持著笑,“囚禁他一個還不夠,把你也綁在身邊這麼久啊啊,要是懺悔的話,會不會留下血淚?”
“毀了我的家殺了我的僕人你們都有份”笑了會,娜美喃喃的輕聲說,“為什麼都瞞著我你忘了,他也忘了啊,不對,他剛還說不知道,他說不知道啊”
默默的抽完煙,山治拍拍手,轉身坐到窗臺上揹著月光平靜的說:“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那裡之前發生過什麼、不知道我是什麼、就連自己是個血族也不知道,還把對血的渴望當成戰鬥慾望”低頭又點上支菸,他咳了幾聲,回頭看著外面,“只是本能的覺得我很強,所以拔出刀向我挑戰向天使挑戰。”
有輕微的啪啪聲混在水聲裡響了起來,原來是娜美在拍牆。“行了行了,後面我都知道。隨便、隨便了。”她拍著牆橫向移動腳步挪來挪去,輕鬆的笑說起來,“怎樣都好啦,反正都過去了,是吧?啊?”
山治點著煙安靜的抽一會,看向床:“錢和其他的一些東西都在床下,有空的話,也可以看看書他要是心情好,也讓他看,別總是想著到處跑找人打架。”
娜美轉頭看著身邊開啟的棺材笑了聲:“你都管不了,我說有什麼用?”說著,她踩進棺材拉著蓋子合上只留條縫,“為什麼會忘呢?你們傲慢得連毀壞別人的家這麼可怕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嗯,只是個吸血鬼的巢穴”山治向後仰頭看著夜空,“看到那傢伙以後,之前的事就全忘了並不重要啊娜美,比起那種震撼,什麼都不重要了”
咚一聲,棺材蓋子合上了,娜美的聲音變得十分沉悶:“連自己的身份也不重要了?”
“重要不管什麼時候,這都是痛苦的根源。”看著夜空說完,山治跳下窗臺遠遠的看著棺材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從枕頭底下抽出聖經翻開放到腿上,“碰到這些聖物真的很痛苦,但是我不想避開,